民主、專製，孰優孰劣？

                                       

談及國家製度時，今人往往會一邊倒地為民主製度叫好。我呢，雖有點不以為然，然也不以為意。時值南非大選，又由在該國混了二十幾年，目睹和親曆所謂黑人取得自由後的幾次大選，及近來出現的民主體製下的台灣和泰國等的亂象，頗有點感慨。

所謂民主製度，雖在機構形態上國家間多有其異，核心不出行政、司法、立法的三權分立及由人民選出的民意代表來行使決策權的選舉製；而專製製度與民主製度的核心差異在於皇權（個體）的至高無上和國家管理、法治及官員任用權力的高度集中。

二者究竟孰優孰劣？事實大概是最有說服力的。

先來看看台灣，這個曾以成功轉換體製，實行民主，一度以亞洲四小龍之一傲視他邦的寶島，近年來發展更是遇到了瓶頸，經濟不振，狀況連連。首先是被稱為“台灣之子”的民選總統，赤貧出身的陳水扁，因貪贓枉法鋃鐺入獄，足顯民選也並非一定就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選出來的人就一定會為民謀利。往往正相反，這種體製下，被選舉人事後都要通過各種手段，不但將選舉所費撈回來，更要回報支撐他的大利益集團。於是互輸利益，暗通款曲，以達名利雙收。陳水扁收監前，就在他家中起出了現金七億多新台幣，令人瞠目結舌，著實給我們表演了一場生動的民選總統欺瞞人民，人民上當受騙選錯人的滑稽可悲的民主大戲。近日又連環上演了打著民主旗號，表麵由學生不滿服貿協議“黑箱操作”，實由反對黨（民進黨）背後操縱，攻入行政院，占領立法院的暴徒式與民主宗旨大相徑庭的狂熱反政府的鬧劇。三兩個學運頭子，在民進黨煽風點火，或明或暗的指引和支持下，喊著蒙蔽人民的動聽且煽情的民主口號，忽悠著一幫不明就裏，甚至連什麽是服貿協議都還沒搞清楚的青年學子，入院霸道，熱血沸騰地反對著他們自己選舉出來的政府，要求取消已近簽訂的對台實質有益的服貿協議；並動輒對前來維護秩序的警察狂喊侵犯了他們的人身自由和民主權力。真的是黑白混淆，乾坤顛倒！在這樣的民主製下，似乎犯罪無罪，治罪有罪；胡鬧有理，維序有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民進黨魁繼學運後，又以絕食相逼，率一眾人馬占領街道，迫民選政府放棄修建第四座核電站。一時又是輿論四起，開罵政府不仁，見死不救，於是這個被罵民們自己投票選出的政府又一番手忙腳亂，緊急救人，連夜開會，曲意承迎所謂“民意”。試問這樣的體製下，民選政府又能有何作為呢？平民百姓就真的能享受到這樣的民主帶來的利益嗎？

當然，這類情形在同樣號稱民主國家的美國是不容許發生的。他們的警察之凶悍，執法之嚴厲舉世聞名。如在去年“占領華爾街”示威中，警察對勸離不動的坐地示威者，直接照臉就噴胡椒水，在你忙著難受的同時已被扔出廣場帶走。若要像台灣學生們綠林好漢般，幹著衝擊、占領國家行政和立法機構的勾當，恐定以謀反，暴動和推翻政府罪而格殺勿論了。可見民主製度也是千差萬別。

再看這兩天泰國這個民主國家又不安寧了。深受工農大眾擁護和愛戴的第一位民選女總理英拉，由被國家最高憲政法庭判定犯濫權和違憲罪而拉下馬。原來深層原因是英拉的泰黨實行照顧工農大眾的一係列提高勞動者基本工資，高價收購農民大米的惠民政策，傷害和觸動了泰王國曆史最悠久的民主黨的利益。該黨曆史上長期以來操控了最高憲庭，在司法獨立的“民主”大旗下，憲庭曾數次判決與民主黨利益相衝突的民選總理下台出局，以維護其黨員們的利益。搞的近年來，各色衫軍你方唱罷我登場，紛紛占領街頭要道，機場碼頭，泰國經濟嚴重內傷，每況愈下；賴以賺取大部外匯的旅遊業更是一蹶不振，已致傷民傷財。這樣民主製度下的普通泰民能真的做主嗎？

而新加坡體製似乎又是一個特例。雖以民主製度掛牌亮相，但事實上自1959年取得自治地位以來，一直由“人民行動黨”執政，並以絕對多數主宰議會，實同一黨製。這個國家有著諸多“禁忌”，被戲稱為罰款之國。政府籍這些由外人看來難以接受，甚至匪夷所思的法律法規約束和規範著人們行為舉止，以維護社會的公序。如亂穿馬路，罰新幣50元（1新幣約為5人民幣）；隨手丟棄小件垃圾，像紙屑、煙蒂等罰200新幣；扔大件則處12個小時勞改；隨地吐痰則罰款從1000新幣起跳至5000以上；公共場合抽煙罰1000；在公車或地鐵上吃喝罰1500；開車超速和在公共場合跳舞罰5000；如此種種，名目繁多。對罪犯，新加坡還保留著英國刑法中令人不寒而栗的鞭刑，並由電視播出以阻嚇犯罪，還有世上最嚴厲的禁毒法，幾近碰毒必死。這些看似嚴苛，有點不近人情的規章，卻為新加坡贏得了世界花園國家的美譽，受到世人讚賞。其政府廉潔自律，社會井然有序，國民生活富裕，人人安居樂業，一派人間天堂景象。然以民主普世價值的另一重要標誌—新聞自由方麵來衡量，該國隻能敬陪尾座。新加坡國內媒體資源幾乎通由執政黨掌控，政府的淡馬錫控股公司是所有報業，電視台等產業的大老板，其言論的管製和新聞的檢查力度在國際上屢遭詬病，被視為是一個沒有新聞自由的國家。

趁南非大選正如火如荼，再來看看這個與英美同樣號稱具有世界最佳民主製度的國家，其執政了20年的ANC（非洲國民議會）黨是如何使用控製、恐嚇和利誘等手段來取得選民多數票額的。他們對年老，靠領取救濟金度日，大多不知外麵世界的鄉村居民派人逐戶放言：如不選ANC，就會失去這份賴以生存的保障；同樣手法，欺騙那些貧困的少年母親必須把票投給ANC，否則就領不到嬰兒補貼。大選前夕更是動作連連，黨內大佬和既得利益者傾巢出動，撒網式奔赴各票源集中區，貌似傾聽人民聲音並施以種種許諾。一旦選後大權在握，從此五年內宛如人間蒸發，票倉居民根本無法找他兌現承諾。也有來現的，如在選舉的二天前，對偏遠地區發放上一次選舉前承諾的簡易廁所。一周後，被投了選票的執政黨便派人來收回，借口是送錯了地方。他們還有硬的一手，對公開質疑ANC，放言投票他黨的選民，或言語威脅，或打砸燒其人其屋。如此種種，手法多樣，不一而足。一旦當選，新老貴族彈冠相慶，其外表是民主選出來的當權者，內裏則貪腐成風，相互勾結，互輸利益，互相包庇。總統娶了四個老婆，動用國庫以保安為由為自己修建了耗資近2500萬美金的家族豪宅；各層官員利用承包政府合同，大撈公帑。在這個擁有完善民主製度的國度，得益的隻是少數黑人，而多數黑人貧者愈貧，國家日漸衰弱，人民感歎日子還不如種族隔離時期來得好過。

在中國，專製體製是一個延續了二千多年的官僚政體，萌芽於戰國末年，成器在秦漢之期。在二千多年的曆史長河中，此種體係不斷強化和完備，對中國的統一和發展，國體和政體的形成以至文化傳承影響甚巨大。這個曆史悠久的集權統治國家，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意識早已牢牢紮根在國人心裏。於是在五倫五常，四維八德，溫良中庸等儒家思想的教育和各家庭組織言傳身教的熏陶下，從內心認可並臣服專製體製。隻要有口飯吃，大多可安分守己，幹活養家。正是這樣的政體和思想體係大致維持了泱泱中華民族的大一統和長治久安。近三十多年來，打開國門，對西方科技和管理方法兼容並蓄，國人更煥發了舉世無雙的勤勞和聰明才智，得以在世界經濟舞台上縱橫捭闔。據估，今年的GDP大約可超過美國而居世界第一。短短三十年，中國就從一個貧窮落後的國家一躍而成全球經濟強體，普通百姓生活品質逐漸改善，很多國人擁有了自己的汽車，世界各國旅遊景區到處不乏中國人的身影；中國貨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從普通商品鞋帽衣飾到高科技電子通訊產品，在世界市場舞台上勢不可擋。而這一切成就的取得，並未由采用民主體製而成；恐正相反，正是由這樣高度集權的統治和高壓有效的調節，拚命發展經濟，鼓勵人們賺錢的新方略，才得以維護社會的穩定和激發百姓的衝天幹勁。

再看遺世無多的同類體製國家朝鮮，同樣的政治製度下，民窮國貧，大量邊區民眾逃往中國而怡於做個中國難民，過上起碼食可果腹的日子。而在內地區域，由於新聞控製，老百姓似乎全然不知外麵的世界，但由生活基本得到當局三包（看病、住房、就學），於是倒也過得心平氣和，少了不少煩惱。

綜上所述，對民主抑或專製優劣的評判絕非可一言而定。同樣打出民主招牌的國家，其製度執行上的差異，若說天地之隔恐亦非過。如美國與阿富汗對、英國與津巴布韋對、法國與馬裏對，這些都是前者在後者處極力推行“民主”製度的典範實例。後者雖有樣學樣地招搖著“民主”大旗，但世人心知肚明，這貌似相同製度下的前後者，國情之差異猶如天堂地獄。

何以產生如此天差地別呢？現代人往往隻青睞於政治強權和經濟手段來解決問題而忽略了造成人類巨大差異的根本原因，即教育的作用。中國正是受惠於優良傳統教育，而終能屹立於世界之林的絕無僅有之典範。承老祖宗之德，我們有世界景仰的儒家文化，億人推崇的道家學說，更有由心量宏大而接納為猶如己出的佛家寶典。儒家教人做人做事；道教指點修身養性；佛家境界最高，悟本性，離六道，出世間之苦海，了萬劫之生死。上世紀七十年代，名譽全球的英國著名哲學家和曆史學家湯恩比就預測：解決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問題，唯靠中國的孔孟之道和大乘佛法。他說的沒錯，今天的世界人民已厭惡戰爭和暴力，向往和諧安定，世界大同，共享康樂的和煦生活。儒家教學和佛家經典正是指引我們走向這一通途大道，解決世間諸多紛亂攪雜難題的智慧明燈。“建國君民，教學為先”，如果大家能做到從我，從現在學起，並學以致用，那麽一個超越於意識，種族，政治製度的朗朗乾坤就一定會出現。

所以要我說民主、專製，孰優孰劣？則套用佛家蕅益大師的一句話：“境緣無好醜，好醜在人心”，而為：製度無好醜，好醜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