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麵提到的學校地形圖的右邊中上方,可以看到一條藍色線條狀的圖像,那就是一條長年流水不斷流人錢塘江的小溪。平時小溪慢條斯理潺潺地流著,一到春夏季下大雨的時候,匯合的山水就以雷霆萬鈞般的力量向下奔流,慢慢地衝出一些溪潭。當年學校的職工宿舍就在位於小溪右邊的位置,前麵已經提到,人們稱那個地方為“頭龍頭”。從教學區到宿舍區要經過那條小溪,當年人們已經在小溪上築了水壩,把小溪的一段變成了小小的水庫。在水庫上一座橋,有可能是那座橋的位置在綠樹叢中,上有水潭,下有小橋流水,加上環境優雅的關係,又有那麽多年輕的大學生的豐富想象,所以也有把那橋稱為“情人橋”的。
(1)在水壩看“情人橋”
(2)落葉在水壩上方的一池碧水
我們家當年就住在不遠的地方。那是一座平房,那房子總共有四套,所以共有四戶人家,每套的麵積隻有30多平方米。
(3)這就是當年我們住過的
(4)當年在家門口姐姐們攙著我的手
(5)這是從後麵兩層樓房子上找到當年修建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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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麵刻有,此建築建於1953年7月25日,地基海拔高度為48.568公尺
不經意,發現還有一條蟲子在爬。杭州濕熱的初夏。
(6)找不到這張的位置在哪裏了
在一九五零年代初,因為母親還在杭州紅十字會醫院工作,且又要在醫院隔壁的杭州護士授課,父親和姐姐們先從老浙大搬來這裏。由於當時交通不發達,母親隻有每星期回來一次。所以,雖然有請人幫忙,父親在有個時期,既要備課上課,又要照顧兩個姐姐,所以非常辛苦。也有快樂的時候,那就是學生同事來訪時,有時兩個姐姐會給客人表演唱歌,跳舞。那時,滿屋子都會洋溢著歡聲笑語。
當時學校人事部門的領導十分關心家裏的實際困難,終於千方百計地把母親的工作調到學校醫務室來了。後來據人事部門領導說,抗戰時,還在大學念書的父親隨浙大西遷貴州與浙江家鄉的通信中斷。抗戰勝利以後,父親回到家鄉,才知道祖父在抗戰勝利前已經病故。這時母親已經在之前念護士的寧波一家美國傳教士辦的教會醫院做護士。那時,父親身無分文,向朋友借了兩百元錢才把婚禮辦了。這次回國聽母親說,我們家在頭龍頭住的那幾年其實並不是很長,但是因為那時的民風淳樸,人際關係都比較簡單融洽,所以至今很多當年的鄰居都還懷念那時的光景。如今我還記得當年的很多玩伴,無論他們的父母是學校的高幹,教師或是一般的校工,大家的相處都十分快樂,完全沒有那種階級的隔閡。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我妹妹出生後,一家六口,加上一個住家保姆,我們家30平方米的房子麵積就有點局促了。學校知道這個情況,有一個學校領導還讓出一套較大的住宅給我們家住。
我隱約記得最後一天離開那裏的情景。那是8月的一天,一早我去幼兒園時媽媽就告訴我下午2點我們就要搬家了。因此,那天我吃了午飯躺著午睡心裏總是不踏實,生怕睡過了頭被一個人留下來,所以眼睛一直睜得大大的。我想我可能再也看不到很多的老師和同學了。那時有個陳老師對我很好,隻是她每次替我剪指甲會剪的很深。媽媽當時告訴我陳老師結婚不久,不幸的是她在海軍服役的丈夫突然過世了,她因此很傷心已經趕去部隊處理後事。我心裏也很難過,從此我再沒有見到陳老師。我那時雖然小,但也聽說錢江大橋是國民黨軍的轟炸目標,聽大孩子們說,附近山頭上有解放軍的高炮陣地。可是,我順著他們用手指的方向看去,怎麽也看不到我想象中的大炮陣地。
如今幼兒園已廢棄,舊址已經是樹木參天,牆壁和房頂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
(1) 幼兒園舊址
(2) 青藤青苔雜草
當年的六和塔小學就在我們幼兒園下麵的山腰。搬家的時候,大姐已經在六和塔小學念到小學三年級。如今,小學的舊址也已廢棄,建築物已經成了危房,外麵有繩子攔著。當年的小學校長是學校黨委書記的妻子,他們的孩子和我們同齡,一直是幼兒園,小學的同學。當年的小學老師中,有一個是我們幾十年的鄰居,她的孩子們也同我們家的兄弟姐妹做過同學,可是由於老一代漸漸離開人世,如今要找我們的那些同齡人,再也不容易了。世上沒有不散的筵席啊!
(3) 世上也沒有不倒的房子
當我在今年(2014)深秋再次回國時,這些這片舊房已經夷為平地。
問好曉陽!
那個罩衣使孩子顯得更可愛,日本幼兒園仍把這種衣服當全體製服,隻是改成前麵係扣。我把孩子小時的衣服差不多都處理掉了,唯獨不舍得處理這件。
我記得西湖好像也有一個“情人橋”。
大姐是我們印象中的南方人的麵孔,二姐像個混血兒。
“情人橋”周圍的綠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