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帆回到了學校.落下的課需要趕緊補.不過這個學期他要好過很多,隻有一門課是法語的.導師看他吃力,允許他去英語大學修兩門課,然後把學分轉回來.這可是幫了大忙.讓一個小學低年級語文水平的家夥修研究生的課確實是嚴峻的考驗.上學期的課他得了一個A一個B,得A的是數學基礎課,得B的那門法語要求要高得多.這他已經知足了.一開始擔心被掃地出門的忐忑都不在了.
小於看見劉一帆著實吃了一驚,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怎麽了?看我瘦了不適應?"
"瘦了倒沒什麽,關鍵是帥了.這我本來還打算給你介紹對象的,現在不敢了."
劉一帆笑了,"為什麽?那姑娘不漂亮?你突然覺得不班配了?"劉一帆不自戀,但是回家後還是不免對著鏡子仔細照了很久,身前身後.一番辛苦,他不是沒有收獲,除了紐約,華勝頓,他還去矽穀和雷得蒙朝了聖,參拜了穀歌,惠普,微軟的園區.另外一個收獲就是減肥.現在他基本回到了以前的正常體重.這種感覺太好了.而且他開始相信自己曾經失去的,將都能努力得回來.
"那倒不是,人家挺漂亮的.跟你現在這樣正班配.就是離過婚,沒孩子.以前覺得你一胖子反正對象也不好找,也許能將就將就,現在怕你埋怨我給你介紹二婚的."小於是東北女人,豪爽,說話直接.在她的觀念裏,二婚是應該降價的.她認識劉一帆的時候覺得他外形困難,這樣倆人條件平衡一下應該算接近,可是現在劉一帆忽然肥仔變了帥哥,她猶豫了.
"沒關係,我不在乎頭婚二婚的,人好就成.她為什麽離婚?"這個當然關鍵.其實他自己清楚,自己也不能算頭婚了,心裏他總覺得李蔓莉是曾經的妻子.
"移民唄,她以前那個是坐機關的,來了受不了回去了,後來就離了."這個在移民裏也是經常聽說,女人跟鬼子跑路,男人受不了加拿大回國,為困苦的生活打鬧,是大陸移民家庭婚姻的幾大殺手.
"哦,那就見見唄."
"見見?"
"啊."
在"第二杯咖啡"裏,小於陪著一個黃毛衣的長發女子正喝咖啡.見到劉一帆連忙揮手示意.劉一帆略有驚訝,走過去.還不等小於介紹,劉一帆衝著那女生說,"看看!"女生也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劉一帆,似曾相識,確叫不出他是誰.
"你是?"
"索雷耶."
"啊!太陽先生!"芊芊驚喜的叫了出來.
原來他們真是認識.索雷耶,在法語裏就是太陽.而"看看",是用法語去發"芊芊"的漢語拚音.兩人象土匪對暗號一樣的對話讓小於摸不著頭腦,但是明顯他們以前認識,雖然不懂他們說的什麽,但是小於看出有門.女人好做媒,成了自己會非常有成就感.
劉一帆和郭芊芊是法語班的同學.當初劉一帆就對這個漂亮女生頗有印象.她的胸部沒法不讓男人有印象.那時候他記得"看看"是"馬裏葉(已婚)",不過老公回了國內.不想到現在已經離婚半年多了.而郭芊芊也知道"太陽先生"是"賽立巴泰(單身)"而且總遲到,歌唱的很好.
蒙特利爾的一個有趣現象就是移民統統上學,因為上學就是掙錢.所以隨便大街上拉住兩個移民論一論關係,通常都是同學的同學的同學.
"你們認識就太好啦!那我有事就先走了啊!"小於適時的關掉了電燈泡.
總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從故事的角度看,我希望看看劉一帆開始新的戀情,然後又是怎麽處理曼莉回來的情形的。這個比較符合生活的正常態,有故事有遺憾有戲劇性。
魁北克有一種獨特的疾病,叫冬季憂鬱症.因為冬季太長太寒冷,有些人會抑鬱甚至自殺.相互的尉籍也是一種人性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