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ctactoe

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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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同誌(九)

(2013-04-06 23:16:15) 下一個
 夜裏又是噩夢。不過是不同的噩夢。天天夜裏聯播恐怖片真是折磨人。這次是李蔓莉的父親。劉一帆在夜暗裏坐起,雙手捂住臉。象電影回放,他站在李蔓莉家門前,開門的是李蔓莉的父親。"小流氓!還不肯放過她,竟然找上我家門來!"說完,他轉身衝進廚房,一陣金屬磨擦的聲音。李蔓莉的母親聞聽叫罵也從客廳裏出來,正好攔住暴怒的丈夫。"你別拉著我,讓我砍了這個小雜種!"劉一帆沒有退卻,也沒有逃跑。豁上挨刀流血,他希望能見李蔓莉一麵。"老李,冷靜點!為了他不值得!"李蔓莉的母親回過身"劉一帆,我老實告訴你我們家蔓莉決定和你一刀兩斷了。你們以後再沒有任何瓜葛。你要是敢胡鬧有國法處置你!""我不信,我要她親口告訴我。""她不住在家裏,已經出國了。""她一定在,這麽幾天她出不了國。""她在哪用不著你操心!你閃開讓我砍了他。"李蔓莉的母親用力攔住,"你可以進來看看,也好死了這條心。老李!你冷靜點!"

不覺中劉一帆淚水滿麵。異國,嚴寒,孤獨,無助,然而最令他委屈的是李蔓莉的人間蒸發。為了這個他自我放逐到了天涯的盡頭,北極的門口。可是一道國境阻住去路。劉一帆在蒙特利爾剛安頓下來就想辦美國簽證。加拿大公民可以自由出入美國,但是非公民的移民還是要簽證。小王告誡他不可。因為他才剛來,和加拿大還沒有建立起很強的聯係,這樣去簽證一律會遭拒。要等到一年半載,或者有了正式的學校上,或者有了工作,方才能取信於簽證官。蒙特利爾離紐約州開車不過30分鍾。而半年多他始終跨不過去。

念及於此,他決定去上康大。

早上,小王問他"老劉,昨晚上你做噩夢沒有?"劉一帆心裏咯噔一下。還沒等他考慮好怎麽回答,小王接著說"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可嚇死我了。我夢見有個白人的鬼魂在牆裏看著我。就這塊。"小王在牆上比劃著。劉一帆又咯噔了第二下。他知道那個老人過世了。

這棟樓裏除了交租的房客,還有很多不交租的房客,是樓裏的老鼠和蟑螂。它們根深蒂固,除不盡。最近房間裏突然沒有了這些不速之客。劉一帆心裏隱約覺得不妙,把食品餐具都收進冰箱裏。過了三周,劉一帆在樓門口看到了訃告。原來老人的名字叫杜默斯。晚上去交房租的時候看樓人臉色晦暗。看樓人弗朗西斯是個美人,身高目測有178,麵容秀麗,不過胸不算大。年級輕輕卻是單親媽媽,拖著個五歲的女兒,也是美人坯子。劉一帆想問問老人的事情,可是弗朗西斯驚恐的渾身發抖,麵無人色。劉一帆知道她肯定是發現死亡現場的人。想到樓裏那些肮髒的生物的死亡盛宴,劉一帆開始反胃。晚上小王發現新大陸一樣喊劉一帆幫他到樓下揀家具。他看見幾件還不錯的物件扔在樓門口,打算揀便宜。劉一帆堅決製止了他。第二天早晨,家具不翼而飛了。劉一帆發誓從此不再揀任何家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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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tictactoc 回複 悄悄話 回複欣欣~的評論:
如果想象的話,會覺得非常惡心。後來劉一帆見到蟑螂就惡心的要死呢。
tictactoc 回複 悄悄話 回複selang2的評論:
風花雪月總在不愁錢又有閑的時候。工作後要打拚了。上海米醋的事情確實over了,不然在北京那麽長時間總該事發了。令有隱情,不能劇透。見諒。 :))
selang2 回複 悄悄話 男主角夠淒涼的,難怪那麽想那個女人的細節:)
我覺得戀曲1990好像寫事業多,寫感情少,過渡到這個故事就有些突然,大概在北京那段有些難言之隱,我覺得那個女主角應該是和那個上海海龜男(出國男?)其實是有一腿的,不然不會這麽絕情:)
Asalways 回複 悄悄話 哪裏算是中口味啊?小看了讀者的接受力?
欣欣~ 回複 悄悄話 還好,不算十分恐怖。。。。生老病死是人生必走之路,不過在對死亡還覺得非常遙遠的時候知道自己熟悉的人死去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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