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曲 1980（五）

劉一帆起身一摸，內褲，大腿根，老二，小肚子上一片稀乎。手上的精液腥氣刺鼻。喉嚨幹澀火辣辣的疼。看來老山參大補雞不是什麽人都能吃的。

他抓起桌子上的水缸，把裏邊剩的半缸冷水一飲而盡，接著拿來手紙擦拭。可是精液非常粘稠，不但沒擦幹淨，還粘的老二，大腿和小肚子上一片碎紙狼藉。隻好去水房清洗了。

北方二月，寢室裏有暖氣，但是樓道和水房裏沒有。劉一帆批上羽絨服，光著腿走出來，渾身打了個冷戰。冰冷的水擦到熱騰騰的大腿根和小腹，冷的劉一帆“嘶”的倒吸冷氣。清理完，劉一帆無論如何不願再清洗內褲了，拎回寢室隨手扔到床下。剛鑽進被窩，肚子開始翻江倒海，都是剛剛半缸冷水鬧的。劉一帆抗爭了片刻，感覺非常不妙，立馬起身披好羽絨服飛奔向廁所。

這場拉稀跑肚，足折騰了半個小時。劉一帆黑暗中摸索出黃連素吃了三片才慢慢消停下來。終於，他瑟縮在棉被裏睡著了。

第二天，劉一帆一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沒有掙紮，他又躺下接著睡了。中午他沒有醒。隱約聽見黑頭問他吃不吃飯，他說不吃。後來靜了下來，室友都上課去了。晚飯依然如此，室友們問過後都去打飯了。男生就是比較粗心。

又後來隱約有人敲門，隨後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他的腦門上，“哎呦，燙死了”，這是李蔓莉的聲音。因為劉一帆沒有還飯盆，所以李蔓莉來取。

“吃藥了嗎？”
“沒有。”
“體溫量了沒有？”
“沒有。”
“得，快起來，我帶你去衛生院。”

劉一帆掙紮著起身，李蔓莉卻一聲驚叫。原來劉一帆沒穿內褲。昨晚髒褲子隨手扔床下了，後來拉稀疼的沒心思找換的，下麵精光。

李蔓莉不禁氣急敗壞的叫道“你怎麽這樣！”劉一帆虛軟的無力辯解。李蔓莉一看也沒法跟他置這個氣，問他換的在哪。劉一帆指了指自己的櫃子。

李蔓莉翻了一陣，沒有找到內褲。原來劉一帆收拾的時候粗心，內褲全忘在了家裏，隻有一條髒的是隨身穿來的。李蔓莉深深吸了口氣，拿起劉一帆的褲子給他套上，羞得盡量不去看那個東西。她把劉一帆包裹嚴實，一路架著去了衛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