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的變化是由量變到質變的,社會文明和發展的層次亦是如此。停留於量變的社會變革就是秩序下的改良,改良往往無法克服既得利益階層的阻礙,這就形成改良的停滯或遲緩,於是革命的步伐就會加快。發生質變的社會變革是革命,革命是要付出代價的,是一個由秩序到混亂,再歸於秩序重建的過程。革命達到的效果未必能實現革命者們的初衷。但是革命的結果就是推翻舊的秩序,建立新的秩序的過程。
變革的過程中產生的不平衡,會加劇階級矛盾的惡化,於是階級鬥爭便從隱性形式逐步發展成為顯性,從小規模逐漸擴大為大規模,從局部發展到整體。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是社會變革和發展的動力。
今日之中國正在經曆著秩序下的改良過程。這個過程中,舊有的平衡被打破,新的均衡並沒有建立,並且社會貧富差距急劇擴大著。統治集團拚命維持著秩序(維穩),這個費用超過軍費開支,表明了怎樣維持才能保持現有秩序不被打破!此起彼伏的、越來越頻繁和越來越大規模的群體抗爭事件表明了社會矛盾處於惡化的過程中。對大麵積腐敗官員的厭惡,對權貴階層的反感達成了社會共識,導致對政府的不信任。這表明民間的反抗統治的力量在增長著。
盡管改革是政府一手主導和推進的,但是社會變革的民間力量也在朝著不同的方向積聚著。現政權失去民心(人民的信任和期望)恰使民間力量走向與現政權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說,民間的力量其最終將走向革命——即推翻既有體製和秩序,再來個新的。至於實際效果上新的比舊有的好還是差,民間到不在乎,反正終結掉這個不喜歡的再說。那個新建的總是按照人們的願望來看,新的比舊的好,盡管實際未必如此。
回顧一下辛亥革命到今天一百多年間大大小小秩序與混亂交替的事件,規律其實都差不多。
辛亥革命前夜,清政府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改良。然而這個改良依舊右抱琵琶半遮麵地維護著舊權貴皇權的利益,不幸的是一聲槍響(走火),大清帝國轟然垮塌。有人說,後大清時代並不比大清好,至少秩序井然和國土完整。後大清建立的民國也好,共和國也好,大片國土(包括外蒙)遭到蠶食,台灣也成了問題,釣魚島更是秩序混亂的後遺症。然而,民主在哪裏?依舊是專製獨裁,貧富差距愈加擴大,為官者貪汙受賄,百姓受壓迫。
不同大王旗下,招牌雖有不同,但都是水深火熱,不同的隻是火大火小,水深水淺而已。砸爛了封建枷鎖,卻嚐盡軍閥混戰的惡果;趕走了欺負人的外國人,中國人繼續欺負中國人;打跑了漢奸反動派,赤色恐怖更加要命;推翻舊三座大山,新三座大山又橫空出世。中國百姓的苦日子何時是個頭兒?
其實,於個人來說,老到快死,回到家裏含飴弄孫,安度幸福晚年多好,如何怕他人肏你家祖宗,挖你家祖墳,拚命把持著權力就是不讓?這才是事物的根本——貪戀權勢,以權謀私。若無私心,何必把公權私有化?
別忘記權力是人民給的,該交給人民的時候,就痛快交吧。如果是真心為人民服務,難道還怕人民秋後找您老人家算賬不成?
朕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就是為什麽曆朝曆代(連帶本朝)的統治階級對被統治階級的剝削和壓榨,總是叫他們無法體麵地自由地生存下去,非得逼他們造反推翻自己為止呢?這個怪圈一直困擾著曆史。洋洋五千年,就是這麽個往複循環。又要馬跑,又要馬不吃草,成了反複琢磨的哲學命題。本朝當前的一些做法實在匪夷所思,即遍布各地的權貴階層逼民造反的事件此起彼伏,豈不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用朕小時候學的一句土話——官逼民反,爾活得不耐煩了?
有個聲音一直回響於耳畔——二十萬人頭落地,保二十年和平。你“和平"地在上麵作威作福,無惡不作,不許百姓也拿起刀槍趕你下台?太不要臉了吧?維持這種反人民的秩序,所麵臨的必然是混亂的威脅。
人總是要死的,世上也沒有萬世不變的政權。五千年曆史來看,政權輪替是曆史演變的必然。與人民作對的政權必將遭人民所唾棄。期望當朝引以為戒。
政權更替有那麽可怕和血腥嗎?曆次權力更迭,免不了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政權,無一例外的都是用血腥換來的。西方民主製度就算是個王八蛋,但政權更替就少了這點血腥。誰說這不算是個優點呢?當一個政權和集團失去人民信任的時候,自動交出權力,如何不是為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呢?
但這似乎是癡人說夢。政權更迭之所以血腥,是因為一個個坑害人民的政權血腥高壓維持這其罪惡的統治。也正是因為任何反動的政權都不願意放棄權力而負隅頑抗,才導致血腥和混亂。利比亞卡紮菲政權如此,敘利亞阿薩德政權亦如此。可見人民投票來選擇權力,是多麽大的進步!
何時中國的政權更替終結這種“秩序-混亂-秩序”的怪圈,少一些混亂,少一些血腥,政權在秩序中更替,對人民是福,對國家是福,對民族不也是福嗎?
官逼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