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與中國年輕人接觸的機會增多了,從他們那裏知道,美國NBA在中國借姚明賺了老鼻子的錢,這美國球賽聯盟的商務推廣堪稱一絕。中國的年輕學生追的球星是NBA的而不是美國棒球的,他們對NBA球星如數家珍,我則叫不出幾個球星的名字。國內朋友到美國來也時興看場NBA的現場,有些國內球迷居然說看NBA現場是他們人生不可能完成的夢想之一。其實NBA在美國沒有橄欖球和棒球受追捧,很多美國人不看NBA。
大約是6-7年前,我幫助一位國內的學生去Case Western Reserve留學,他的文書就是寫的Cleveland的Native son Lebron James, 但是他征求我的意見要學“African American Studies”主修時,我持了否定的態度。因為這program以研究為名,專講那些黑人的苦難史而不去反省現狀,養了很多種族極端分子。連哈佛前校長Larry Summers都煩透了著名黑人活動家的哈佛教授Cornel West, 他在哈佛不好好教書而是到處煽風點火。美國名牌大學的政治正確盛行,達到封別人言論自由的程度,動不動就扣別人種族歧視的帽子,把大學弄成訓練文革般打手的基地。這位Case的學生似乎聽了我的話學了工程,他父親幾天前向我這樣傳遞欣慰的信息:“感謝吳老師,我兒子case 本科已經畢業,今年碩士畢業,還想繼續讀博士,感謝您給指引的道路”。
自從Michael退役後我就不看NBA了,我從Jordan的身上看見黑人軀體的靈活性,正如Louis Armstrong那磁性的嗓音一樣,上帝給了他們很多其他種族望塵莫及的東西。大家可以看地鐵站上,他們突然起步後奔跑趕火車的身姿,這些是生物基因決定的。與此配套的則是他們不容易抑製自身的衝動,因此產生相關的社會問題。這隻是我的假說,當然這種社會學研究因政治正確而很難開題和發表。
10多年前,我讀過這本書:《A country of strangers》,專講美國的種族問題,為普利策獎得主和Dartmouth校友David Shipler寫的。如果你想了解美國白人與黑人關係的曆史與演變,這是本非常值得讀的書。從書名就可以看出,我們生活在一個“陌生人的國度”,這是美國令人欣賞的地方,她允許並且鼓勵亞文化的產生,但是壞處就是出現了文化的隔離現象。朋友說在紐約你可以不說英文,也能活場命,因為華裔社區足夠大,現在聖路易斯也是這樣,各種華人的活動琳琅滿目。但是整體而言美國華人的人數還是太少了,對於美國種族分離的現象影響不大,美國最為明顯的是白人與黑人的隔離。Shipler的書做過詳盡的描述,包括開往不同地區火車的人種分布都不同。這個在我們聖路易斯最為明顯,去北邊機場的地鐵,你在非高峰期間都應該注意安全,而開往西邊的地鐵則好很多。
在這裏轉述我的2012年4月27日的博文,我記錄了自己當時遭遇搶劫的經曆:“今天下午我乘坐往西開的Metrolink去接女兒,3:22PM Shrewsbury方向的車。我在Central West End上車,車快到Forest Park站時,我身後和右後側的三位非洲裔男子同時起來準備下車。突然他們中的一位,用他的右手搶我的手機。我本能的用雙手緊握手機不放,他則用力拉,我們僵持了幾個來回,大概幾秒的時間,最後以他放棄而結束。然後他們三人同時在Forest Park站下車。好玩的是,坐我後麵剛才還跟他們說話的女同伴沒有下車,她來問我:"Are you OK?",還安慰我說:"What he did was so wrong!" 整個過程沒有涉及武器,我也向Metro的車警報告了此事件。寫下這些希望聖路易斯的朋友小心,尤其注意非上下班高峰期的Metrolink。”
一位來自西雅圖的教授,他從機場抵我們聖路易斯華大醫學院後說,當天一路他見到的非洲裔比他在西雅圖一年見到的還多,當時是在討論研究非洲裔疾病的話題。Shipler還提到,在美國黑人中,他們隨著膚色的不同而產生社會地位的差異,膚色越淺的黑人越容易成功。黑人裏麵絕大部分都有白人的血,我們的領域涉及研究瘧原蟲受體基因CR1的變異,在選擇實驗組時,對純非洲人和非洲裔美國人都需要區別對待,因為他們會帶有傑弗遜總統或南卡前參議員Thurmond的白人基因。這些白人基因在非洲是要被淘汰的基因,隻有黑才能活,這社會學的話題還有些進化遺傳學的支持。
這也為我們中國人通過各種途徑塗白自己的臉和防止膚色曬黑提供了社會學的解釋,我們屢屢在旅遊景點見到打傘遮陽的大陸女士,她們追求的就是所謂一白遮百醜。我兒子長得稍大後曾經自己獨自回過一次國,他從國內回來後問過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爸爸,中國人是否希望自己長得像白人?”,他當時隻有10歲左右,我說:“你這話怎講?”,他說:“你看國內都是把皮膚變白和眼睛變大的廣告,他們就是希望自己能像白人啊”。這是通過他年幼的瞳孔觀察到的社會現象,沒有任何人教過他。
Shipler不愧為優秀的對社會問題感興趣的作家,他把對黑人與白人的相互關係的研究一直推到了美國的早期殖民時代,那時的白人與黑人是生活在一起的,這樣容易知道他們是如何相互看對方的。Shipler查出了大量史料,甚至涉及美國開國先父們和更早白人對黑人奴隸的描述,當然裏麵種族言論很多,但是他們也對黑人在節奏、韻律和軀體方麵的天生優勢持相當的肯定態度,這也是美國音樂裏麵黑人之巨大貢獻的天然原因。當時美國殖民地白人也清楚黑人在自控力方麵的毛病,美國黑人領袖自己也經常談到。
另外還有一點需要提及,根據麻省理工著名政治科學家在《Why Nations Fail》書裏的結論,他們將美國、中美州和南美的黑人進行比較,發現美國對自己的黑人是最好的,這是美國左派不願意接受的事實。雖然美國也實施過殘酷的奴隸製,但是美國不像南美那樣出現過大麵積虐待和殺戮黑奴的現象,這個結論在那本書裏擁有大量的史料支持。
今天既然談了這麽深入的美國種族的話題,使我想起我們幾年前去的加勒比海島國Barbados。這個長或寬隻有20多英裏的島國,為郵輪喜歡停靠的一個景點。司機從郵輪把我們帶到一個略微高出地麵的海邊土坡,可以俯瞰大西洋。這個土坡下麵埋了幾家人,牌子裏列出的人名橫跨100多年,死後搬遷來的,原因不詳。這黑人司機很喜歡講故事,似乎有些內容不太靠譜或有待查證,包括涉及那些埋在那裏的白人奴隸主。
該島為英國人在17世紀初從西班牙人那裏征服來的,因為盛產甘蔗致使大量的黑奴被販賣到那裏的莊園勞動,Barbados也是北美奴隸的集散中轉站。司機曾經重點講述了奴隸主家庭如何消亡的恐怖過程, 黑人數量的增加使他們遠超白人莊園主,白人預見大勢已去後黑人會殺死他們,這司機描述的殺人方式是砍成幾塊。白人為了莊園前途考量,男性白人與黑奴女性生出不少棕色混血後代,白人奴隸主則把莊園讓這些帶自己基因的混血後代管理,因為黑人以後不會殺混血。社會經曆白人對黑奴的鎮壓和黑奴的反抗的動蕩與循環,白人在失去控製權後開始采取全家性的自殺行動。為了防止太太和孩子落入黑奴之手,白人莊園主會把他們全部殺掉,然後自殺。現在該島的白人隻占5%以下,92%為加勒比海黑人。這黑人司機講得繪聲繪色,我們的環島旅行就是在我的不斷發問中完成的。我更祈禱他說的是自編的故事,因為我向其他當地人求證時,他們都直搖頭。
我在七年前寫的親身被搶劫的經曆,當時智能手機還剛剛開始。
文中談及的兩本書。
加勒比海島國Barbad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