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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轉貼]文革那些事之--紅貴族“聯動”覆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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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文革那些事之--紅貴族“聯動”覆滅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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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zxc3434 於 2011/11/30 9:52:12 發布在 凱迪社區 > 貓眼看人
我們先從一份誓言看起:
  “我們宣誓:誓死捍衛以毛主席為代表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徹底批判形形色色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堅決把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保衛無產階級鐵打的江山永不變色!
  無產階級革命造反精神萬歲!
  無產階級專政萬歲!
  誓死保衛黨中央!
  誓死保衛毛主席!
  誓死保衛毛澤東思想!”
  看看,夠革命吧,夠紅色吧!他們是文革中最早的一批紅衛兵,到過天安門,參加過破四舊,進行過大串聯,至於抄家打人更是家常便飯。他們鼓吹紅色恐怖,私設公堂,私設監獄,嚴刑拷打文化界名人甚至自已的同學老師,我們現在所了解的許多令人發指的罪行其實大多出自於他們的瘋狂,他們的正式名稱叫“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講到這裏,相信不少人開始認為他們是文革的寵兒,是文革的依靠對象,甚至以為文革自始至終始終是他們在主導。錯!他們非但不是什麽寵兒,更不是什麽依靠對象,他們是一股反文革的力量,從一開始就是文化大革命要清除的對象。
一、都是對聯惹的禍
  “拿起紙筆做刀槍,集中火力掃黑幫”,文革初期,許多高幹子弟連誰是黑幫都搞不清楚就跟著起來瞎折騰,就如同今天很多年青人連什麽是“牛棚”都搞不明白就妄加評論文革一樣。但時間會告訴人們一切。
  根據文革發動前“全國有三分之二以上單位領導權不在我們手中”的判斷,到了1966年7月下旬,各單位的第一、二把手以“黑幫”論處已成定論。同時在中央文革支持下反工作組的鬥爭也使相當數量高職老幹部受到衝擊。殘酷的鬥爭不僅使大人們不寒而粟,他們的子女也覺得這一切令人窒息。孩子們聚在一起不免各自吹噓家長的光榮史,與如今的殘酷現實相比,不覺氣憤難平。他們相互影響,相互滲透,在衝動的驅使下,1966年7月29日,北京航空學院附屬中學學生部的幹部子女,貼出一幅引人注目的對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橫批:基本如此”
  我敢說,自中國有對聯史以來,沒有任何一幅對聯的影響力能與此聯相比。他不但將當時的社會搞得血雨腥風,甚至穿越曆史一直影響到我們今天,也許還會穿越時空影響未來。對於喜歡民主的朋友們來說,什麽時候能把這幅對聯的影響徹底消除掉,真正的民主才有可能到來。
二、一石激起千層浪
  對聯一出現,就像滾燙的油鍋裏撒進了生水,不同的人從不同角度出發對它發表不同看法。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辯論圍繞對聯展開了。
  1966年8月1日,創作對聯的北航附屬中學學生把對聯貼到北大、清華、人大等到北京主要高校,於是,以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為基礎的“血統論”對聯在北京迅速傳播開來。凡是對聯出現過的地方,無不發生激烈的辯論,這種辯論往往通宵達旦,有些人甚至累暈過去。但即使這樣,學生們的熱情絲毫不減,青春的燥動與傳統封建禮念的浸潤促使著他們采取更加激烈的措施。8月6日,受對聯影響的北京學生在天橋劇場召開辯論大會,正式將對聯推向了社會。
  現在讓我們來分析一下對聯:從因果關係來看,對聯是對子女高低貴賤的比較,但彰顯的是英雄子女。在當時,誰自詡為英雄?自然是共和國的功臣,昔日的老革命,今日的當權派。當時,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已經被打倒或即將被打倒。這些人的子女,眼看著世襲罔替的殊榮脫手而去,又不甘心像工農子弟一樣做個普通紅衛兵,於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們替他們境遇悲慘的老爹老媽喊出了壓抑已久的聲音:共和國應對功臣們封妻蔭子!這聲音如此強大,以至於社會上引起普遍共鳴,從中央到地方,從孩子到大人,牛棚裏的和牛棚外的,拿槍的、拿刀的、拿筆的、拿暗器的無不躍躍欲試,都想從這幅對聯中爭取到自已的未來。普通學生們管這幅對聯叫“鬼見愁”,確實是鬼見愁,因為對方的辯論根本不是嚴肅認真的討論問題,隻是要你表明支持還是反對的態度,對反對者的處理也很簡單,一個字-----打!
  當年黃炎培曾在延安對毛主席談過中國曆史周期律的問題,他說:“大凡一黨一國乃至一家,其興也勃焉,其亡也乎焉。”意思是說要興旺就蓬勃而起,要滅亡也很快,一會兒的事,問主席中共如何能逃出這個周期律。毛主席當年說:“我們找到辦法了,就是讓群眾監督政府。”建國後,主席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實踐當年的諾言,無論是“三反五反”還是槍斃劉青山、張子善,主席一直在努力,直到最後找到文革這種模式。姑且不論文革的成敗,僅這種不懈的探索精神就足以讓毛澤東光照千秋!他老人家始終在為中國人民探索奮鬥,不像現在有些人,除了樂於探索女人的周期外,再也拿不出半點有價值的東西。
三、中央文革試圖將爭論納入正軌
  由於文革的即定目標是“整黨內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但“鬼見愁”對聯宣揚的血統論無疑是幹擾了這一目標的繼續執行,它自然受到中央文革的堅決反對。
  1966年8月2日淩晨,中央文革的陳伯達接見了辯論雙方的代表,指出對聯“不全麵”,“我們沒有必要再打已經倒在地上的死老虎”,“老子反動,隻要兒子是革命的就要團結他”,他建議將對聯改為:“父母革命兒接班,父母反動兒背叛。橫批:理應如此。”
  但經過運動洗禮的高幹子女此時已不比當初,他們已經有了點政治頭腦。剛開始揪“三家村”、“彭羅陸楊”,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路線鬥爭哪次不損耗幾個人,跟他們劃清界線就是。直到鬥爭不斷升級,威脅到他們自已老爹老媽時他們才恍然大悟。鬧了半天自已又打又鬧把火點起來是為了燒烤自已老爹呀!事到臨頭悔不及,怎麽辦?再次造反。
  陳伯達講話不久,8月2日下午,北航附中學生組織了近千人到清華大學遊行,不停地高呼“鬼見愁”對聯,從而引起更大躁亂。他們還開始醞釀成立工農革幹子弟協會,後改稱“貧協”,清華、北大等校立即響應,以出身為標準將人群分成兩大派別。這就是我們後來熟悉的紅五類和黑五類,紅五類自來紅,黑五類自來黑,但請注意,兩者也並不是絕對對立,以後我們會提到。
  陳伯達不管用,中央文革又請出兩尊更大的神。8月4日,江青在北大講話指出“我懷疑又有什麽人在叫你們上當了”,她要大家團結起來,把鬥爭目標鎖定為徹底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8月5日淩晨,周恩來在清華大學指出:“‘貧協’不是我們黨在學校的政策”。8月6日,江青、康生在參加天橋劇場的辯論大會時,江青一再重複“父母革命兒接班,父母反動兒背叛。理應如此。”的新改對聯,結果卻催生出更多如下對聯:
  父母革命兒接班-----當然;
  父母反動兒背叛-----很難。
  橫批:理應如此
  老子槍杆打天下穩上穩;
  兒子皮帶保江山牢上牢。
  橫批:專政到底
  老子闖江山革命革命再革命;
  兒子定乾坤造反造反再造反。
  橫批:代代相傳
  老子革命打江山;
  兒子造反為江山。
  橫批:代代紅
  老前輩降群魔大殺大砍;
  後來人伏妖崽猛鎮猛斬。
  橫批:誰敢翻天?
四、八旗子弟很瘋狂
  溫和的勸導壓製不住極端的熱情,經過天橋劇場大辯論後,對聯思想在社會上泛濫成災,很多紅衛兵組織甚至將對聯思想做為一種指導思想。在這種大背景下,將老爹的舊軍裝與紅衛兵的紅袖章配在一起招搖過市蔚然成風,這不僅是一種服飾特征,更是一種能彰顯紅色貴族高貴血統的標誌。這些稚氣未退的娃娃們穿著並不合體的大人衣服,腰束寬皮帶,腳登大皮靴,高挽袖口,滿嘴的“老子、小子、狗崽子、混蛋”等汙言穢語,一時間,竟成為青年們竟相模仿的偶像。
  可紅色貴族並不好當,他們選擇成員的唯一標準就是“純”。什麽意思?當時中國行政級別共有24級,父母行政級別在13級以下的統統不要。他們認為,唯有如此顯赫的出身才能做到“自來紅”。與此相對應的是,在他們組織內部也是按各自老爹的官職大小來安排職務,他們成了一群名符其實的“八旗子弟”。如此森嚴的等級不僅把大批工農子弟排除在外,甚至連一般基層幹部的子女都高攀不上。一方麵是高不可攀的準入門檻,另一方麵是社會青年的盲目崇拜,再加上青年人特有的衝動與幼稚,於是悲劇發生了:一個14歲小女孩要求參加紅衛兵,結果紅五類們不要她,理由是以她的出身必定“革命不夠堅決。”小女孩聽後一言不發,抄起刀走進關押老師的“牛棚”,連續數刀將老師捅死,然後趾高氣揚地對紅五類們說:“我革命怎麽不堅決?現在該讓我參加紅衛兵了吧!”
  我覺得這裏有必要解釋一下“牛棚”以正視聽。文革時所謂的“牛棚”並不是牛住的棚子,而是單位裏關押走資派的地方,它有可能是一座倉庫,一個教室,也有可能就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因為在陳伯達主筆的《人民日報》社論《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中將走資派稱為“牛鬼蛇神”,所以群眾將關押走資派的地方稱為“牛棚”,它實際上是群眾專政的產物。被關押者並不是被判刑,而是根據所犯錯誤大小采取不同的強製措施。交待完問題,有的幾天就可回家。有的可天天回家,但要定期來交待問題,就像上班一樣。一般不許搞打罵,還有必要的生活費。周恩來總理更是在文革後期一再警告各單位嚴禁搞逼供信,同時允許被專政者有上訴控告權利。但文革初期持血統論的八旗子弟們可不管這套,他們自認為天生就是專政者,對“階級敵人”的仇恨是自娘胎裏帶出來的,老爹被整又將他們的仇恨更加猛烈地灼燒起來。於是,我們看到60年代法西斯主義在中國的複活:
  他們將幾間教室打通,將抓來的俘虜關進去,用活人來練習摔跤、格鬥、擒拿、拳擊等,美其名曰集訓。這就是他們私設的監獄。再看看他們的公堂:像縣太爺一樣高高坐在老師的講台上,將昔日的同學老師挨個拷打。手段包括:跪玻璃、油漆洗臉、開水洗澡、上吊練習……手段之殘忍直追日本的731部隊,真是駭人聽聞!

五、一個並不可笑的笑話
  小時候看過一部香港古裝戲,是描述清軍攻克揚州的。當大批清軍蜂擁著攻入城門時,旁邊一個孩子忽然提出一個令人捧腹不已的問題:“他們(守城者)為什麽不在城門口架幾挺機關槍?”
  有些人,總以為自已比前人聰明,好像隻要通過時空隧道把他們送入古代他們就一定能功成名就一樣。對於三十年前的文革,他們也是帶著這種有色眼鏡看的。一提起佩戴毛主席像章,他們就同愚昧、無知、高壓、個人崇拜聯係起來。仿佛毛澤東是個封建暴君,“毛主席萬歲”等同於“皇帝萬歲”一樣。其實,透過曆史的迷霧,我們能清楚地看到,無論是崇拜者還是被崇拜者,雙方都清醒得很,誰的頭腦都沒有發昏。
  早在文革初期,毛主席就對林彪的過分吹捧不滿,多次提出批評意見。但林彪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非但沒有住手,反倒把個人崇拜這股風越刮越猛。對於人們普遍佩戴主席像章問題,毛主席不止一次提出這是“討嫌”的,甚至對於後期鋁製像章過多的現象發出“還我飛機”的呼籲。他的頭腦哪裏有一點發熱跡象!
  對於佩戴像章的人,他們的頭腦更沒發熱,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這不僅僅是一種飾物,更是表明信仰的標誌,佩戴像章就擁有了對毛澤東思想的解釋權。所以,佩戴像章不是一種義務,而是一種權利。這才是當時主席像風行天下,人們都趨之若鶩的真正原因。
  紅五類們對佩戴主席像章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們既然能夠在第一時間從老爹老媽及掌握大權的叔叔阿姨那裏獲得大批像章,自然也就有了特殊的“資源”,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竟然用這種資源去行賄。別以這是危言聳聽,真有人憑借這些東西疏通各處關節,甚至混入黨內。他們還高喊著“自來紅萬歲”的口號,大肆剝奪對立麵的毛主席像章和紅寶書。這在當時,是一種嚴厲的打擊和折磨,比殺了對方還難受。普通紅衛兵多次被剝奪後,我們看到了今天常提起來的笑話:他們將毛主席像別在胸口的肉上,稱之為“一針(真)見血”。有的還哽咽著說:“毛主席,這下他們再不會搶走你了。”
  這個笑話讓我怎麽也笑不起來。
  與此相對應的是,許多出身“黑五類”的學生明明被罵為“混蛋、狗崽子”卻並沒有失去像章的佩戴權。即使被紅五類們剛剛暴打後,他們仍然腆著臉去和人家套近乎。仗著心狠手辣,在討得紅五類的歡心後,他們都夾在紅衛兵中間作為專政非紅五類出身的人的打手。當年,北京第二醫學院曾有人貼出過一張題為《飛出一隻白烏鴉》的大字報,對這類不倫不類的紅衛兵進行了絕妙的諷刺。
六、出了個領軍人物
  “馬克思主義的勝利,迫使他的敵人也不得不把自已打扮成馬克思義者來從事各種破壞活動。”------恩格斯
  20世紀六、七十年代,麵對舉國一片”萬歲”聲,右派先生們絕望了,他們認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實這又高估毛澤東的能力了,他的敵人依然存在,隻不過戴著紅帽子罷了。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做為馬列主義新階段的毛澤東思想在也未能擺脫這一曆史宿命。這不,一個自稱“隻承認毛澤東思想”的人出現了。
  天橋劇場的一場大辯論,帶來了“血統論”在社會上的大傳播,引起一個小人物的強烈共鳴。相似的出身,共同的遭遇,無論是出於封妻蔭子的潛意識,還是即將由紅變黑的殘酷現實,他和同類們都不得不拚死一博。請記住這個名字,當時全國有很多人被他的講話迷了心竅,紛紛改成他的名字,以至於開放改革後他不得不改頭換麵,用另一個名字馳騁政壇。他就是當時北京工業大學三係三年級學生譚力夫。
  1966年8月12日,譚力夫與別人聯名貼出了“從對聯談起……”的大字報,提出要把對聯當做“全麵的、策略的黨的階級路線來推行,把他“提煉為政策,上升為條條本本。”大字報一貼出,如同今天網上突然出現一個酷貼,立即有人響應。當日,北京各高校紛紛出現了隻字不差的大字報,傳播的速度是相當地快,新一輪大辯論又開始了。是日,僅到北京大學觀看大字報的人就達17.9萬人。當然他們也借了一股東風,那就是毛主席“八。一八”大規模接見紅衛兵的活動,在把紅衛兵運動推向全國的同時,對聯的思潮也迅速泛濫起來。
  中央文革感覺到勢頭不對,他們組織力量到各高校張貼《江青在天橋劇場對紅衛兵的講話》,希望把勢頭壓下去。但剛剛在破四舊中取得輝煌戰果的紅五類們此時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北工大連續兩天發生了強撕江青大字報事件,並引致了校園內宣傳“血統論”的又一次高潮。8月20日,能言善辯的譚力夫在全校集會上口若懸河,一氣嗬成了聞名全國的講話。這篇講話在大力宣揚“血統論”的同時,尖銳指出“批鬥各級幹部是難以容忍的事情。”
  譚力夫的講話一出籠,不但很快風靡北京,同時被長途電話和航空信件傳遞到全國各地。這並不莊嚴的宣告,這並不雄偉的聲音,通過各種現代化工具,一樣傳遍白山黑水,黃河長江。各省市負責人都認為講話好得很,應大力宣揚。個別省份在省委指使下,很快複製了幾十萬份“講話”,以新華書店等主渠道迅速發行到工廠村莊。有些單位還規定每天學習討論四個半小時“講話”。但他們對同時期下發的、中央一再要求嚴格執行的“十六條”卻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大力推廣譚力夫講話的直接效果是:譚力夫在群眾中獲得巨大聲望,僅在福州師範學院附屬中學就有5人更名為“力夫”。這還不算,在當時全國各大城市,先後刮起了一股“報出身”風。比方說你要上公共汽車,售票員就會讓你報一下出身:紅五類,您上座;黑五類,站著,有座也不許坐。
  在特定的瞬間,曆史往往是由小人物創造的。如同今天有人將講《論語》的於丹視為“文化奶媽”一樣,當時的走資派也是將譚力夫視為救世主的。他們渴望“血統論”救他們一命,當然會不遺餘力地利用手中的權力幫他一把,他們明白:幫這個小人物也就是幫自已。
七、元帥的憤怒
  一天,一封四川省紅衛兵串連接待站的公函寄到了一位共和國元帥家中。
  公函上端寫著一行“最高指示”:“要節約鬧革命。”正文中這般寫道:“陳毅同誌,今有您的兒子陳小虎,某月某日在我處借款人民幣二百元整,望盡快歸還。”信的末尾,蓋有一枚大紅的公章。
  展讀此信,陳毅勃然大怒:“啥子陳小虎?我家根本沒有陳小虎嘛!二百元?二分錢我也不給他!”
  陳毅元帥有四個孩子。老大陳昊蘇,老二陳丹維,老三陳曉魯,老四陳姍姍。
  被訛傳為“陳小虎”的陳曉魯的確是他的寶貝兒子,當時是北京市八中高中學生。隻是被文化大革命搞得焦頭爛額的元帥此時根本想像不到他家老三在社會上有多大能量。
  毛主席“八.一八”大規模接見紅衛兵的舉動極大地刺激了紅衛兵運動的發展,大批普通工農子弟參加紅衛兵,這樣一來讓老紅衛兵心裏不舒服起來,用今天的話講,他們感覺自已的知識產權產被侵犯了。為了顯示紅色貴族的與眾不同,在譚力夫講話的影響下,他們相繼成立了西糾、東糾、海糾等組織。後來的“聯動”就是以這三個組織為核心組織起來的,筆者很想把這些組織的創始人一一列出,可惜慚愧得很,費了很大勁隻能找到西糾的一些材料,除了那個陳曉魯外,還有個孔丹,原國務院外事辦主任。
  首都紅衛兵糾察隊西城分隊(簡稱西糾)成立於1966年8月25日,他的成立和活動,受到陶鑄、王任重、廖承誌等許多老革命的支持,就連周恩來都曾派國務院秘書長周榮鑫、副秘書長雍文濤、許明指導他們的活動。“西糾”成立後,陸續發布了13道通令,內容龐雜,涉及中央黨政機關、革命幹部、國家機密、首都秩序、以至對資產階級政策和外賓接待政策等許多方麵,但核心隻有一條-----保護老爹。8月27日,“西引”發出第三號通令規定:“任何和個人都無權隨便宣布戒嚴,絕對不允許以任何理由攔截軍車,尤其不允許攔截和檢查首長的汽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擅自查抄國家機關、查抄國家負責幹部的家!我們要保衛國家機密!保衛革命老首長的安全!”
八、揭發的真相
  回首文革,我們會發現許多難以理解的事情,比如說兒女揭發父母,這一奇怪現象常被改革者用來論證文革對人性的扭曲。在這方麵,他們似乎很同意孔夫子的觀點:“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
  筆者最近聽到一個當年在批鬥會上主動揭發母親的人坦露心聲:“那都是我媽讓我幹的,我們是黑五類,不這樣能把自已洗幹淨嗎?講幾句話,我參軍、找工作、以至將來提幹就不會受影響了。”
  原來是苦肉計!這怎麽會是文革對人性的扭曲,翻開史書看看,類似的辦法數不勝數。這不但不是反封建的文革對人性的扭曲,恰恰相反,是它的敵人----封建主義遺毒在作怪。
  那個全國最大走資派對這一手玩的更是得心應手。在工作組受到主席的批評後,原來強烈支持工作組的兒子不但迅速改變立場,還有聲有色地揭發起老爹來。大義滅親的立場得到大多數人的欣賞,他不但未受到清算,反倒成了學生領袖,組織起一夥人來反攻倒算。
  1966年8月24日,就是西糾正式成立的前一天,劉濤、賀鵬飛(賀龍子)同清華附中一些人製訂行動計劃,趕製了西糾專用符號,組織北京12個學校保皇軍企圖武裝占領清華園。真不愧是將門虎子,他們的行動還是像模像樣的:先在清華附中操場集結隊伍,賀鵬飛作戰前動員,指責對劉少奇的批判是“把矛頭指向黨中央和毛主席”。同時派人占領校廣播台,控製了宣傳機構。下午4:00,這兩位當然的領袖帶領12校聯軍衝進清華園,立刻包圍了大字報區,先是宣讀最後通諜,然後毆打看大字報的群眾,不但撕去揭批劉、鄧、薄等的人大字報,還特別認真地用相機拍下了大字報的作者,準備進行秋後算帳。最後,他們搗毀了以批判劉鄧為已任的“第一紅岩”戰鬥組的家,並在校園遊行一周示威。
  據悉,劉濤事後向王任重打電話匯報了情況,王任重表示:“‘八.二四’沒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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