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正文

《蛇戀花》 第九十五章 邢府茶話

(2012-11-15 00:48:23) 下一個

待小廝把邢中野珍藏的黃山龍尊斟上來時,三位師傅原本肅穆的麵孔一下子柔和了,隱隱的都在皮笑肉不笑,早知道這個老掉牙沒人敢提的故事能換到這麽好的茶,他們是不是早該多講幾遍了。

李奪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清香漫舞,凝神撲鼻,果然名不虛傳,那百草的香氣把這水都變得柔和清潤了。

邢中野見他隻顧著品茶,竟斷了下文,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麵帶微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的扇子漫無經心地敲打著掌心。那樣子及慵懶,極有耐心,其實不然,師傅們都知道,愛徒總愛掩蓋情緒,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你就真的分不出真假了,就象他現在臉上的那抹笑容。

李奪玩弄著手中的那隻茶杯,歎了一口氣,繼續道:“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血血,有人說她死了,也有人說她僥幸生還,還有人說她死了但孩子保住了,眾說不一,至今沒人知道真相,但是從那時起,那八大門派中參加圍剿的人就不斷的有人被殺,都是被吸幹了血,血盡而枯死的。

最先被殺的就是丐幫的那位刺血血一劍的長老,他一家老小就在圍剿之後的第三天遭到了麵門之災,從那天起,江湖中就有人傳言說,唐昊已經放話武林從此之後,絕對不再食五穀定要飲仇人之血苟且偷生,直至西去。

結果二十多年裏,江湖中不得安寧,當初參加圍剿的人相繼死去,死因無一類外,都是被吸幹了血丟了性命,可是盡管武林中各大門派無論怎樣聯合剿殺,都無功而敗,那唐昊如同鬼魅一般,蹤影不定,隻聞其人不見其影,藏身之處更是難尋,一日之內有人晨時見他在出現在關內道,午時又有人稱他在嶺南道出現。短短幾個時辰,怎麽會有人能行千裏?

後來武林中傳言,那唐昊被朝廷收買,做了朝廷的鷹爪,所以他才會每每僥幸逃得武林圍剿,還有就是,聽說當年參與撲殺你二師父我的錦衣衛中就有那血妖唐昊,所以我也隻好金盆洗手了,不想哪天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具幹屍。

可是話說回來,那血妖銷聲匿跡近二十年了,武林中人都以為那血妖死了,從那時起沒人再願意提起他,成了禁忌,可是怎麽突然間又重現江湖,而且又是那麽多人呢?”

說完他看向百悟禪師,百悟禪師還是一副閉目沉思的模樣,可是他好象看到了那李奪在問他一樣,徐徐答道:“也許正如你我一樣,歸隱收徒了呢?若是被朝廷所用也該如此。”

那李奪一聽,神情頓時變得一緊:“ 難道朝廷至今還對在下窮追不舍嗎,發現了在下的藏身之所追到此處來了?”

百悟禪師不語,青衣卻在旁邊道:“ 不好說呢,誰知道?也許皇上還擔心那當今的太子不一定是誰的種,所以還是把尾收幹淨一點才好。”

邢中野的嘴角上揚起來,有那麽一秒鍾的時間垂下了眼角。

:“ 二師父不要擔心,徒兒已經派人盯緊了,在別的地方不好說,但在咱這山東境內,誰也休想動師父一根毫毛。” 

說完抬起了頭,輕輕得收起了扇子,起了身又若無其事地說:“ 師父們栽培了徒兒一場,徒兒也該為師父盡盡孝心了,這事就交與徒兒吧,不牢師傅們費心,血妖有幾分斤兩,徒兒也正好奇著呢?”

百悟禪師睜開了雙眼,看向邢中野不悅道:“ 徒兒雖然師承我們三人,但也不能太大意了,那血妖若無過人之處,也不能當年一人抗衡整個武林? 若那血妖真是衝你二師父而來,老朽還是勸你趁早先安排好你那一大家子老小吧。”

邢中野的雙眼眯了一眯,好似被窗外的陽光刺到了,他轉過身來笑道:“ 大師父說得在理,徒兒心裏有數,若那血妖真是為朝廷賣命,一早就知道了這裏,躲是躲不過去的,若想在此與我動手,他們這次派來的人還不足與對我構成威脅。”

青衣起身要離開,轉身留下一句話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徒兒,再說師傅們也閑得太久了,是時候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那神偷李奪和百悟禪師聽了也不住的點頭,尾隨著他走出了書房。

一出邢中野的書房,神偷李奪加快了幾步追上青衣興奮地說道:“老毒物的一句話,真是點醒了夢中人啊,話說回來,想當年我神偷偷遍了皇宮,恩澤了妃賓無數,當年的太子宮中我也曾光顧過,真得也說不好呢,那皇宮中也不乏有我李奪的血脈。”

青衣微笑無語,旁邊卻傳來了百悟禪師的聲音:“ 善哉,善哉,言多必失,失必有禍。”

原本喜笑顏開的李奪頓時萎靡了下來,不過心中仍然雀躍不已:這老和尚說得沒錯,若不想招來殺身之禍,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他又看了百悟禪師和流毒青衣一眼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種優越感,以往曾經想著他們這三個人就要在這徒兒的府中如此的了卻殘生,百年之後就斷了自己身後的這點香火,可如今想到自己有可能有兒有孫,甚至將來那坐擁這大唐江山的人正是他李奪的子孫,一種從來就沒有過的幸福和豪情油然而生,心中在翻江倒海,麵上正努力克製著喜悅。

這時不遠處飛奔過來一個小廝,隻見他快步跑進了邢中野的書房,百悟禪師和青衣隻抬了一下眼皮,可是李奪卻停住了腳步,猶豫了一下,尾隨著小廝也進了書房。

那小廝來到邢中野的書房,倒頭便拜道:“ 啟稟邢爺,那些黑衣赤眼人並非象邢爺所說的往這個方向行來,他們在進到省內後竟往泰山的方向去了,前方傳言,其中的一名黑衣人昨日白天沒有休息,而是易了容便衣去了泰山腳下的小王莊,那個賊的輕功相當了得,騎馬出了城後,撂下坐騎就飛奔而去,爺的人差點跟丟了他。”

邢中野的心頭一緊,太山下的小王莊,難道,難道這些人是衝著紫府而來的,而不是二師父,那些人難道是紫府三美的敵人? 難怪兩年前那三個美人突然現身這山東省,無人知道她們的底細,原來她們和這血妖結了仇躲在了這裏。

思及至此,他飛快的進了房,換下一身衣服,著了一身的便裝,吩咐小廝備馬帶著邢府一班高手與李奪就飛奔了出去,幾匹馬風馳電逝般狂奔著,可是邢中野在馬背上仍然心急如焚,但願還來得及,但願一切不會太遲,紫裳會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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