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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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戀花》 第八十二章 紅塵有路

(2012-10-28 14:41:48) 下一個

第八十二章 紅塵有路

紫禪心中一哆嗦,這可使不得,這要讓奶娘知道自己又和公主攪合到了一起,還不把她給嚇死。連忙道:“ 有平兒這番話就足夠了,禪兒哪裏能讓平陽公主屈尊降貴去給禪兒的奶娘賠不是呢?”

平陽公主把臉埋到了紫禪的胸口,心裏竊笑著,原來禪兒真得很在乎那個老奶娘,今後我在他的奶娘身上要多用點心思才是。

怯於太子在場, 紫禪想輕輕推開平陽公主, 哪裏知道卻被她抱得更緊了。

平陽公主偎在他的懷裏,微閉著雙眼, 就是這種感覺, 溫馨,甜蜜,這種地老天荒不想分開的感覺,紫禪,你就從了我吧, 天知道我多想就這樣擁著你,在你的懷裏和你白頭到老。

她悄悄地抬起頭,偷窺著周圍,發現太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這裏,她眼角噙淚,卻嘴角含笑,用頭輕觸了一下紫禪的下巴,揚起了頭,送上了自己的唇。

紫禪被她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 一看周圍,沒有一人在場, 他明白了,這個平兒連哭都不會忘記找機會討他的便宜。

他連忙蓋上了這唇,如饑似渴地吻著, 他喜歡這種無間的感覺,喜歡和她苦苦地糾纏著,其實,他逃跑,是期待著她的討伐,他知道她放不下他,正如他放不下寒煙。

門外,李煜正皺著眉頭, 他剛剛從孟裏那裏得知, 出去尋找寒煙下落的人,苦尋了幾個月終於有了消息。聽說在一老婦的陪同下,乘著一輛馬車正往東陵去。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警告她不許她回京城, 她竟去東陵, 去東陵的紫姝園守株待兔嗎? 真是自以為聰明,他看了一眼飯廳,在孟裏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孟裏“喏”了一聲就離開了。

待李煜再回到桌前時, 那平陽公主已經粉麵桃腮,雙眼笑意盈盈,一掃剛才萎靡不振的樣子;那紫禪剛剛滿臉的晦氣也不見了,興意盎然地對平陽公主說著剛才客棧裏的有驚無險的遭遇,兩人正十指緊扣,邊講邊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著呢。

李煜笑看著他們兩個,這兩個人活像是相互捉弄的歡喜冤家,瞧一瞧,剛才還要死不活的,現在又春風滿麵了。

看著起死回生的平陽公主,他心裏擔憂起來,平陽公主年幼無知,把一切都看得那麽簡單, 但是他卻知道,如果讓他們兩個走到一起是多麽的不容易, 那群臣百官能放眼平陽公主嫁給皇上辰妃的弟弟嗎?那固執的母後能接受紫禪為東床駙馬嗎?

顯然不能,就象是他與紫裳一樣,看來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論多難,他李豫如今都要試一試,就憑著他生來就是九五至尊的天命,他也要把握住自己的命運,保守住平陽公主的幸福。

看著滿懷心事的李豫,紫禪問道:“ 大哥,有什麽心事嗎?看著大哥愁眉緊縮,小弟有些食不下咽了呢?大哥何不說來聽聽或許小弟能幫得上忙呢?”

李豫一聽眉開眼笑:“ 這事你定能幫得上忙, 為兄苦苦尋找紫裳,但不得消息,隻知道她離開了紫姝園,又不在洛陽, 至今下落不明, 就求賢弟指點一二吧,不知紫裳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躲著我呢?”

紫禪一聽,恨得隻想打自己的嘴巴,紫裳躲著他是真,隻知道當初娘吩咐她去洛陽,但是最終她去了哪裏沒人知道,可能隻有娘知道,據說紫裳捎過一封家書回去,但是如果告訴太子就連他也不知道紫裳到底去了哪裏,那太子能信嗎?

他有些無可奈何道:“說實話,小弟也的確不知道我們家二小姐如今到底在何處, 當初太子走後,紫裳也就離開了紫姝園, 原本娘吩咐她去洛陽外公家中躲一躲,誰知道她根本沒去那兒,我娘有可能知道她到底在哪裏,據說她有給娘寫過書信。”

李豫一臉的失望, 不悅地“嗯”了一聲。

平陽公主見狀忙道:“ 皇兄,那紫禪也和我們一樣,都是住在這京城裏,他也是真的不知道,皇兄何必這麽失望呢?如果皇兄真的有心想知道紫裳如今在哪裏,讓紫禪問問他娘親不就知道了嗎? 不過皇兄倒是要先為平兒查一查到底是什麽人要加害紫禪,紫禪剛剛在來這裏之前,差一點就沒命了,好在孟裏,錢坤及時到了那裏,不然的話,平兒可是永遠再也見不到他了。”說著又靠進了紫禪的懷裏, 眼圈也紅了。

李豫皺了皺眉頭,不會是父皇動手,難道是母後在背後下手了,他要先問一問孟裏和錢坤那是些什麽樣的人,最讓他擔心的是,如果這些人對紫禪下手了, 會不會也對紫裳下手,想到這裏他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事為兄不會坐視不理,為兄的事就有勞賢弟幫忙了。”

寒煙正迷迷糊糊地坐在馬車裏, 自從那日下山,她就開始神智不清,一路上都是青奶奶照料著她的飲食起居。

這一日,他們又穿山越嶺,顛簸了一整天, 眼看斜陽西下,寒煙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途中青奶奶隻給她喝了一些葫蘆裏的水,那葫蘆是青奶奶一直帶在身上的。

距離東陵城還有一百多裏,看來今晚是到不了了, 青奶奶就吩咐車夫在路邊找一間客棧打尖兒。

這是一間不大的客棧,但是因為身居要道,來往客商還是不少的,一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喧鬧不已,青奶奶扶著寒煙進了客棧,車夫把車輛和馬匹交給了一個小二兒,並吩咐他要為那兩匹馬清洗一下,並給它們喂些上好的草料, 小二掂了掂手裏的碎銀,喜得一連聲地應著。

待寒煙一走進客棧,那裏麵頓時變得鴉雀無聲,人們的眼睛都落到了寒煙身上,這個女人實在是生得太標致了,從頭到腳,就象是一顆熟透了的櫻桃,玲瓏剔透,看起來那麽滋潤,瞧她的樣子,雙眼迷離,如夢似幻,懨懨欲睡的慵懶,讓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青奶奶見到這一群人肆無忌憚地盯著寒煙,有些不悅,她跟小二要了一張靠牆角的空桌,又點了一份五香牛肉,一盤口水雞,一盤海棠豆腐,還有一盤清炒菠菜,外加半斤米飯。

三個人落座,津津有味地吃起來,這家客棧的飯菜不錯,也許是餓了一天的緣故,就連寒煙也不象以往食欲不振的樣子,吃得甚歡,寒煙喜素,不大一會兒,那菠菜和豆腐就去了大半盤。

正吃著,突然門口出現了一隊人馬,為首的官兵手裏拿著一卷畫像,衝進了客棧的門。他走到櫃台前,把手裏的畫像一抖,寒煙那姣好的容貌豁然映入了掌櫃的眼睛:“ 掌櫃的,可見到這位姑娘?爺們兒是當差的, 如若見到這位姑娘,舉報有賞。”

掌櫃的老兒一見,傻了眼,待那官兵又把畫像對著眾人晃了晃,原本掉在寒煙身上的無數雙眼睛,又被齊刷刷地被收到了畫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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