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正文

《蛇戀花》第七十九章 還是娘親

(2012-10-23 01:44:38) 下一個

        第七十九章 還是娘親

紫裳推開她:“ 快去辦正事去,孩子剛出生這麽小,哪裏看得出來,怎麽也得過了百日才有的看。”

白蝶捏了一下孩子的小腳道:“寶寶乖,姨娘給你找奶去,下一次可不許再踢我了。”說完就匆忙出去了,得趕快找個奶水足的奶娘,看蜓兒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她還真懷疑她那裏能不能擠出一滴奶來,還是找管家和下人們問一問吧。

白蜓舒舒服服的地睡了一夜,早上起來氣色好多了,一起床就開始找孩子,當紫裳和白蝶黑著眼圈把孩子抱給她時, 她迫不及待地把孩子搶到了自己的懷裏,大言不慚地問道:“ 我女兒很乖是不是? 瞧她看著我直笑呢,上哪兒找這麽乖的孩子,都不喜歡哭呢。”

白蝶歎了一口氣:“ 你倒是睡了一個好覺,我和小姐可慘了,你的寶貝女兒是不哭,可是哼哼唧唧的也不睡個覺,一會兒拉,一會兒尿,又要奶吃,小姐先向鄰居王伯家裏討了些羊奶給她,還不夠呢,幫她找的奶娘可能中午才能到,你還是自己先喂喂她吧。”

白蜓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道:“ 蜓兒真該謝謝你們,蜓兒就知道你們疼蜓兒,也會疼這個孩子,蜓兒不知道該如何喂這個孩子,這兒好象有點脹疼,但是還不知道有沒有奶水呢。”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雙乳。

那孩子到了蜓兒身上後,就緊緊地靠在她的懷裏,一隻小手還拽著她的衣服,身子拱了拱就睡著了。

白蝶歪著頭看著那孩子,不滿地對紫裳說:“ 小姐,你看看,折騰了我們兩個一夜,這會兒一到蜓兒身上就睡了,我白蝶可是抱著她在地上晃了半宿,她都不睡,小姐,你說這個小東西是不是在存心欺負我們兩個?”

白蜓聽了,美滋滋的“叭”地一聲,在孩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紫裳笑道:“ 說實話,我也深有同感,不過該給她起個名子了,我們不能總叫她‘小東西’‘小東西’的, 蜓兒不知道你想叫她什麽?”

白蜓原本還喜滋滋的臉上頓時沒了笑容:“ 叫什麽? 連個姓都沒有,怎麽起名字?也不知道她的畜生爹姓什麽?對了你們倆個有沒有看出來她象誰?”說完她緊張地細細端詳懷裏的孩子。

紫裳道:“ 太小了,看不出來,不過現在看著倒是有些象蜓兒你呢。”

白蜓使勁地點了點頭:“ 真的,真的很象我呢,那是應該的。”說完又“叭”地一聲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懷裏的孩子不耐煩地動了一下。

白蝶嚇地叫道:“ 我說你輕一點,別東一口西一口地親了,這剛剛睡著,你把她給弄醒了可怎麽辦?”

紫裳看著白蜓,笑著問她:“ 蜓兒姓什麽,不如讓孩子隨蜓兒的姓吧。”

白蜓抬起頭,一本正經道:“ 蜓兒在進了宮,遇到小姐那天起就姓‘白’了,以前姓什麽早就忘了,蜓兒想求小姐,讓這個孩子隨小姐的姓吧,是因為蜓兒有了小姐這樣的好主子,她才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紫裳道:“ 既然蜓兒願意,我倒是求之不得,不過隨了我的姓,可要叫我‘娘’呢。”

白蝶一聽道:這可就不公平了,孩子管你們倆個都叫娘,那我呢? 從蜓兒有身孕那天起,最辛苦的就是我了,連哄帶喂,還要受氣,這孩子也得管我叫‘娘’呢。”

紫裳道:“ 那也是,不如這樣吧,這個孩子就叫‘白紫音’吧,姓‘白紫’有我的姓,也有你們兩個的同姓,因為這個孩子是聽了音樂早產的,所以叫單字一個‘音’可好?”

白蜓和白蝶一同叫好。

這時,白蜓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如果都叫娘的話,是不是要叫‘大娘’,‘二娘’,‘三娘’,那樣的話,好不公平,我才是真娘,卻要被叫做‘三娘’呢?”

白蝶道:“哎呀,可不要那麽叫,搞得我們紫府像是妻妾成群似地。”

紫裳又笑著道:“從今以後,紫音就叫蜓兒‘娘親’;叫白蝶‘白娘’;叫我‘紫娘’好了,你們說這樣叫好不好?”

白蜓道:“ 太好了,還是小姐,這樣叫著才正經,我的紫音可真有福氣,有三個娘疼著呢。”

自從有了這個孩子,紫府裏熱鬧了不少,白蜓也不象以前那麽自哀自怨了,府裏經常能聽到白蜓的歌聲,是唱給紫音聽的搖籃曲。

紫裳和白蝶也變得比以前更加忙碌,閑暇之餘,她們的時間也都被白紫音沾滿了,可是,她們心底始終都在疑惑著,紫音的爹地到底是誰呢?

自從上次平陽公主來過之後,紫禪清靜了些日子,他擔心的事情也沒有發生,不過私下裏,心中有一點懊悔,想一想平陽公主對他的一片真心,他不免有點難過,可是再一想到那一天奶娘的淒慘樣子,心裏對平陽公主的那點私心又打消了,因為從那日過後奶娘被嚇得大病了一場, 頭上的那塊淤紫也才剛剛消去。

這一日傍晚,斜陽西下,紫禪伴著夕陽的餘暉,落寞地走在長安街上,他有些思念白霜,又有些想念寒煙,尤其是寒煙的身體,若不是答應了平陽公主絕不再踏進百花樓一步,他那躁動的身體早就躺在百花樓裏不知哪位姑娘的床上了。

今天他再也忍不住了,這長安街上,又不是隻有百花樓一間妓院,不能去百花樓,那麽百花樓對麵的明月坊也不錯,咳,他也不是不想潔身自愛,可是如今他深深得明白了古人所說的食骨知髓是什麽意思了,在回京城前,他幾次去找小黑,希望他能再一次帶他去見寒煙,可是那小黑隻是瞪著一雙死魚眼,跟他裝無辜,原本對他感恩戴德的心早被他氣走了八九分。 

剛剛走到明月坊的大門口,就見一位濃妝豔抹的半老徐娘,象一陣風一樣飄到了他跟前,笑得臉上的胭脂都蓋不住了那一條條的歲月鴻溝:“哎吆,這不是單公子嗎?單爺呀,您大駕光臨,我們明月坊可是蓬蓽生輝啊,單爺,媽媽我今兒是福星高照,早上拜關老爺的香可是顯靈了,姑娘們,快都給娘下來迎接貴客了。”

轉眼間,就見到幾十個穿戴整齊的姑娘,排了幾排站在他的麵前。他的心燃燒著,恨不得捉到一個扔到床上,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眼前的這些女人長什麽樣子,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媽媽,今兒晚上明月坊的姑娘們,我都包了,讓這位爺回去吧。”

:“哎吆,這位是?”媽媽桑一臉的不敢相信,看向來人。

隻見七八個衣衫華貴的年輕人簇擁著一個白麵小生走了進來:“ 媽媽還不趕快來拜見上官公子,今天上官公子能到你的明月坊來,是媽媽你今生修的福氣呢,若不是對麵的百花樓那位寒煙姑娘從了良,今晚還輪不到這兒呢?”一位身著白色錦衣長衫的人說。

另一位走在前麵的公子笑道:“現在媽媽還可以叫一聲上官公子,隻怕半年後媽媽可要跪迎當今的駙馬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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