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正文

《蛇戀花》 第七十五章 處處桃花

(2012-10-18 06:30:24) 下一個

第七十五章 處處桃花

平陽公主吃驚地抬起了頭,她從沒想過要要寒煙的命,激動得直搖頭道:“ 不要啊,皇兄不要殺寒煙,隻要皇兄能讓紫禪娶了我就好,如果紫禪肯娶我,讓那寒煙給他做妾都可以。”

李豫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地上的平陽公主,從什麽時候起平陽公主變得這麽可憐,那不可一世的驕橫蕩然無存,竟如此的委屈求全了。他真想現在就把那個時男時女的紫禪綁過來,讓他把原來健康快樂,美麗的平陽公主還給他。

看著腳下悲痛欲絕的平陽公主,他決定即使平陽公主不能嫁給紫嬋,他也要殺了那個寒煙,那個讓平陽公主時刻如坐針氈的寒煙。

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他要讓平陽公主,他這個唯一的同父同母的妹妹幸福快樂, 他一定會讓平陽公主擁有紫嬋,如果紫禪能讓平陽公主快樂的話。

他蹲了下去,把癱倒在地的平陽公主摟到了自己的懷中,原來平兒是這樣一個執著的人,原來她比自己更癡情,天知道這樣的痛苦他也經曆過,那種煎熬連他這個大男人都無法承受,何況是從未經過風霜的平兒呢?

看著懷中哭得象一個淚人似地平陽公主,李豫又想起了紫裳,那個曾經讓他疼得揪心的紫裳,那個看了第一眼就想要的紫裳,如今在平陽公主麵前他有些汗顏了,嬌弱似平兒都要堅守著她心中的那份認定了的情義,可是自己呢,竟感覺還不如她呢?

如今既然都想為平兒尋得幸福,那還有什麽理由再委屈自己,既然自己生來就命定九五至尊,坐擁天下,那為什麽就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呢? 連平陽公主對自己的愛都如此執著,難道他就該這麽輕易的放棄嗎?他要紫裳,紫裳會讓他的生命更加完美,更加燦爛。

山東的紫府,紫裳和白蝶為白蜓那不存在的夫君辦了一個盛大的葬禮,葬禮中白蜓哭得肝腸欲斷,看到的人們無不為她惋惜,小小年紀有了身孕,可惜命薄,嫁給了一個短命郎。

白蝶陪在白蜓的身邊,為白蜓的眼淚歎息著,她驚訝地發現白蜓竟這樣擅哭,那次哭紫裳就哭得山河崩堤,水洗了她一身的衣服;可是這次明知是做戲,也還是哭得這麽賣力, 這丫頭八成是淚水太多了。

邢中野坐在書房裏,正若有所思的盯看著眼前跳躍著的燭火,那個靈牙利齒的小美人原來也是一個風流胚子,分明是小小年紀未出閣就有了身孕,屈服於他的要求,做了一場戲而已,這能瞞得了別人,可是卻瞞不了自己。可是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讓她無名無份地就寬衣解帶了呢?

他順手摘了書桌上的花盆裏,開的正興旺的一朵玫瑰,在鼻子前饒有興趣地聞著,紫裳看起來端莊而又大方,下人如此,主子又會什麽樣呢?他喜歡多刺的玫瑰,善於保護自己的女人追起來才更刺激有趣。

就在邢爺來後的第八天早上,紫駿馬場裏的工人發現那丟失的十匹馬又歡躍在草地上了,就象是悄無聲息去的時候一樣,又悄無聲息地回來了。

馬場裏的工人興奮地去稟報給紫裳, 紫裳不顧春寒料峭的清晨,春風還在肆虐著大地,就披上了一件披風出來了,站在馬場的圍欄邊,看著裏麵奔騰嬉戲的馬匹,是的,那些馬的確都是她丟的馬,這邢爺果然名不虛傳。

正一怔神間,身後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 紫裳小姐也在啊,我正來看看小姐的馬是不是準時回來了,我邢中野不喜歡別人敷衍我。”

紫裳看到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匹馬,邢爺正坐在馬背上春風得意地看著她笑。

:“ 謝謝邢爺的鼎力相助,馬兒們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紫裳正不知何以回報。”

邢中野那似彎月的桃花眼,笑意更深了:“ 我正想感激紫裳小姐呢,紫裳小姐辦了一場葬禮就還了小生的清白,尋回了區區幾匹馬又何在話下呢?”

紫裳看著他,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他:“ 邢爺言重了,無意間讓邢爺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煩,那隻是我們應該做的,何況也隻是舉手之勞,倒讓邢爺取笑了,今日的相助,請容我日後正式登門拜謝。”

邢中野搖了搖頭:“ 不必了,府上妻妾成群,小姐去了恐不方便,不如約個時間,請我到府上吃個便飯吧。”

紫裳紅了臉:“ 那就如邢爺提議的吧,後天晚上可好?”

:“ 就後天吧,那天剛好小生有時間。” 說完留下了一連串的笑聲,拍馬而去,那笑聲如珠玉落盤清脆有聲,聲聲敲打在紫裳的心上。

寒煙站在山坡上,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桃花,桃花豔如彩霞,飄飄渺渺;晚風吹過,粉紅色的花瓣隨風飄零,如怨如泣地染紅了這個山坡。

紫嬋你在哪裏?難道那真是一場春夢,醒來之後就了無痕跡? 可是那夢為什麽如此逼真,逼真的就象這桃花,落地有痕。紫嬋,你留下的吻痕還在,不單單在頸項,那吻痕也已經印到了我的心裏,紅得就象這如火如荼的桃花,即使是隨風飄落,也是美得天地失色, 紫嬋如何讓我能忘記你?

夕陽已如火, 寒煙那俏麗的身影仍立在桃林邊,任由那花落如雨,飄在她的身上,發際和腳下。

葉子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後:“ 小姐,天晚了,小姐該回去用晚飯了。”

對於葉子的神出鬼沒,寒煙已經見怪不怪了。

:“ 紫夜爺爺在嗎?”

:“ 是的,小姐。”

寒煙隨葉子回到了家中,看來今晚她不是一個人用餐,紫袍老者和青奶奶都在。

:“ 寒煙啊,明天我們就下山吧, 爺爺我為你準備了一套新居,你長期住在這個山上也不是很方便,爺爺看得見你的孤獨,今兒個用完飯後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趕。” 

:“ 爺爺為寒煙準備的房子在什麽地方?爺爺也與寒煙同住嗎?”

:“ 煙兒的新居在東陵,那個地方對於煙兒再好不過了, 老朽就不與寒煙一同住了,不過青奶奶會送寒煙過去,也會在那裏小住一短時間。”

:“ 不,爺爺, 爺爺的心意寒煙領了,麻煩爺爺送寒煙去京城吧,寒煙決定回京城。”

紫袍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寒煙孫兒難道忘記了那錢爺的忠告了嗎?任性往往會惹來殺身之禍。”

寒煙的臉上滾落了兩行清淚:“ 孩兒明白,即使是那樣,孩兒也要回京城,隻有回去了,孩兒才有機會找到他,隻有找到他,孩兒才有心活著,一個沒有心的軀殼,與死去又有什麽區別?爺爺,寒煙以前的生命中沒有他可以活著,但寒煙以後的生命裏沒有他就無法活下去了。”

紫袍老人起身看著寒煙道:“ 老朽可以幫你,也可以袖手旁觀,但是老朽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的任性和無知,老朽唯一愛子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女人被毀掉了。”說完後拂袖而去。

這一夜,寒煙不得好睡,她喝完了屋中的那壇紫醉,也名副其實的醉了,她時哭時笑:“ 紫禪,紫禪,你在哪裏?寒煙想你,為了你就是惹來殺身之禍,寒煙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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