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愛

喜歡看書,尤其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小說,如果帶有一些靈異的色彩,會更讓我愛不釋手,如今在寫這樣的書,是不是好書,還要拜君一讀。
正文

《蛇戀花》第五十八章 意想不到

(2012-09-30 00:14:17) 下一個

  待閃電過後, 老者又重新點上了油燈,錢坤心有餘悸地看著老人, 發現老人神情依舊並無兩樣。 他不敢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老人抬眼看向他道:“ 公子喝多了嗎? 如果公子倦了就趴下打一下盹兒吧。”

     錢坤道:“ 是喝了不少了, 但並未覺得困, 老丈的酒好,所以貪杯了。”心下想道, 一定是有些醉了看花眼了。

     而寒煙並未發現老人的任何異樣, 吃驚於老人的話語,不解地問道:“ 老人家為什麽說與我有祖孫之緣?我自小無父無母,難道老人家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嗎?”

     老者道:“ 非也,人世間的緣分說不清楚,就象你我昨天還不認識,今天卻要同席喝酒吃肉。即使小姐今天不肯相信, 有一天你也會叫我一聲祖父。”

     寒煙道:“ 並非寒煙不相信您老,隻是寒煙不能, 寒煙不可以。”

     老者笑道:“ 是因為老朽我老邁而又貧困不堪嗎? 所以姑娘不能認我為祖父。”

     寒煙一下子跪倒在老者的腳下 :“ 不!不是的,老人家折殺了寒煙,我若有此意,老天都會譴責我,我自小無親無故,從來就沒人真心關愛過我, 如今老人家想收我為家人,給寒煙一個姓, 寒煙感激不盡,哪裏敢有不敬的想法。 隻是,隻是寒煙輕賤不能辱沒了老人家的門第, 老伯也許不知道寒煙乃煙花女子,不潔之人。”說著她已淚如雨下。

老人突然 “ 哈,哈 ”大笑:“ 這世上原本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清者也不清, 濁者也不濁;誰又敢說自己一生都是清者? 老朽乃山村野民,無意去關心這世上清清濁濁,隻在意和守候老朽自己的親人。”

寒煙一聽倒頭便拜:“ 祖父在上,請受孫女寒煙一拜,今天能得祖父不嫌棄收為家人,寒煙無以為報,定當終身孝敬侍奉您,寒煙原為祖父養老送終。”

老者又一陣 “ 哈,哈 ”大笑:“ 老朽不用你侍奉,也不用你養老送終,老朽認你這孫女也不是為了老朽自己, 日後你就會明白。”

錢坤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覺得匪夷所思,轉念一想這對自己倒是個好事, 寒煙這個包袱就扔給這個老頭吧, 也省得還要千裏迢迢地,送她到江南自己的父母家裏,本就不想與她有什麽瓜葛, 一旦回到家裏,如果家人問起是什麽關係? 又不好交代。 真是天賜良機, 如今寒煙有親人,自己就可以理所當然地退出來了。

思及至此他起身對老者抱拳道:“ 既然寒煙認了老伯為祖父,再下也不想讓剛剛認了祖孫的二人就此分離,事已至此,在下就把寒煙托付於老伯了。”

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袋銀子放到老者的手中道:“ 但在下還有話要說, 希望寒煙小姐從今日起不要再出現在京城裏,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說完看著寒煙道:“ 請小姐原諒在下不得已的作為, 從此後小姐就斷了與單公子的情緣吧,如今小姐是自由之身,望小姐保重, 如果小姐重新返回京城再與單公子有什麽瓜葛, 那麽還要恕在下到時候出手無情。話至如此,望小姐好自為之, 在下告辭了。”說完對著老者一施禮,就出門跨上馬背在寒煙的目瞪口呆下飛馳而去。

紫袍老者看著呆在原地的寒煙道:“ 我孩兒就不要傷心了, 如今有你我祖孫二人相依為命倒也不錯,如果煙兒想回京城找單公子的話,爺爺我絕對不會允許的,不想讓我的孩兒就此送了卿卿性命。”

寒煙回過了神,早已淚流滿麵 :“ 爺爺有所不知, 單公子與小女情投意合,單公子已經答應我,就在這幾天為我贖身,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煙兒不明白為什麽太子要這樣做?我與單公子的情緣他為什麽要橫加幹涉? 如果單公子備了銀子去百花樓卻不見了我,不知道會有多麽失望,還以為會是我寒煙變了心呢。”

:“ 煙兒不必擔心, 你與單公子的情緣不會就那麽淺, 煙兒還是聽老朽的勸, 既來之,則安之, 來與爺爺再飲兩杯,一來消消氣,二來緩緩神,為我孩兒的自由之身, 為你我二人的祖孫之緣幹杯。”

在老者的勸慰下, 寒煙便借酒消愁起來,不知不覺幹了十多杯,她邊喝邊哭訴著,哭訴她坎坷的身世,從小無父無母在妓院長大, 即使一萬個不情願卻也得接客為娼,好容易遇到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卻還是一個女人, 女人也就女人吧, 隻要真心實意對她好她也認了,可是就連這麽一點希望如今也化為了泡影, 為什麽她的命就這麽薄?

老者靜靜地聽著, 直到寒煙趴到了桌子上哭不出來了,昏昏睡了過去時, 起身抱起了她,放到了裏屋的那張稻草床上。 他行動幹練利落,抱寒煙猶如抱一個嬰兒般,身手絲毫不象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平陽公主聽說錢坤已經贖出並帶走了寒煙喜不自勝,欣喜之餘又擔心起來, 母後不喜歡東陵六姝,看母後如今的情形斷不可能象皇兄一樣那麽容易接受。父皇那邊倒好說,可是如何才能讓母後點頭呢? 

她想來想去也沒琢磨出什麽好方法,最後決定從今天起就要在母後身上多下點功夫,不管怎麽說自己可是她唯一的女兒。

平陽公主提著在洛陽為母後買的‘ 四季如春 ’的糕點和一枝發簪向福祿宮走去。

這可是她精心挑選的,那糕點就是宮中的糕點師傅們也不曾做出這麽好吃,這麽精美的糕點,她特意買了兩盒, 一盒給母後,一盒給父皇。

春天的奶油桃花酥; 夏天的蓮藕芙蓉糕; 秋天的紅棗栗子餠; 還有冬天的椰子雪花糕,每一款都色,香,味 俱全。

還有兩枝景泰藍的發簪, 她也買了兩枝一摸一樣的,一枝留給自己,一枝給母後。她頭上戴著的正是這簪,一朵開著正豔的牡丹,嬌豔欲滴,牡丹的花枝就是那簪子的錐杆,簪尾卻是一個含苞未放的花骨朵,新穎別致, 她覺得母後一定會喜歡。

當她興致勃勃地來到福祿宮時,正好看到了兵部尚書上官大人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了平陽公主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施禮道:“ 平陽公主吉祥,下官聽說公主出宮參廟,為社稷祈福,公主辛苦了。” 說著笑了笑。

平陽公主納悶他,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出宮了, 又怎麽這麽晚了還出入福祿宮 :“ 上官大人辛苦了,這麽晚了還忙碌著呢, 本公主剛剛回宮,這不一回來就來給母後請安呢。”

:“ 那下官就告辭了。” 上官靖霖對著平陽公主施了一禮, 就轉身離去了。

望著上官老兒遠去的身影, 平陽公主心裏有些不舒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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