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雪

二月九日，大年初二。

 

今晨的聖路易斯，雪。

 

窗外望去一片肅殺，世界非灰即白。雪是白色的，其它都是灰色。

 

想起這些年，似乎總是在二月初的日子裏出差，總是不能避免風雪的天氣。大概經過歡樂輕鬆的感恩節，聖誕節，新年假期，在一月裏的新年展望，二月是所有計劃和雄心迫不及待地要起航的日子。

 

一年之計在於春麽。

 

那年的二月初，四號，如果沒記錯，去南達柯達州的Sioux(蘇) Falls。如果不知道美國的冬天會有多麽冷，可以去達柯達感受一下。夜裏到的，租了車，在漆黑的蓋滿雪的荒涼公路上開了一個半小時。幸好有同事隨行，她說這個路，對於密歇根長大的她來講，小意思。我心裏還是打著鼓，為了壯膽，與她講了一路笑話。

 

黑暗中看不見路邊的任何風景，還好回程是下午，可以把錯過的補回來。可是，什麽也沒錯過啊！大平原不是白叫的，百裏公路兩邊一望無際，隻是白雪，實實在在什麽都沒有。

 

到了機場，本來的晴天卻突然陰了下來，顯示屏上說暴風雪將至。好在我們的航班趕在大雪之前起飛，而同去的另一組人則沒那麽幸運，他們的航班比我們的晚一個小時，結果正趕上暴雪，被困在那裏兩天。據說後麵還有尷尬的事，比如兩個大男人沒有行李擠在旅館兩天，不得已還穿了別人的內褲，具體不詳。

 

前年的二月，去南卡的查爾斯頓，要經過被百年罕見的大雪困住的亞特蘭大，在那裏轉機。那時的亞特蘭大機場，像個難民營，數千個航班被取消或延誤。所以當我終於到達查爾斯頓的時候，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倍感溫暖與親切。（見《一個人一座城》）

 

昨天的南加州，86度（30C）。今天的聖路易斯，20度（-6C）。

 

對加州的天氣還有些許不滿的同學，可以在二月到廣大東北中部地區體驗一下生活。

 

反正，我已經歸心似箭了。

 

by 清風-細雨

2016年2月9日於聖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