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難之交--- 光陰裏的我們
(2014-08-07 22: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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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難之交--光陰裏的我們
周末幾位老友相聚在風景如畫的河邊公園。一邊品嚐著簡單的或特色的美食,一邊悠悠地閑話著家常。一會兒靜靜地望著飛蕩的秋千臉上不覺溢出微笑,一會兒龍騰虎躍地領一群小孩在草地上踢球想重溫一下青春活力。。。。
十幾年白駒過隙,光陰裏的我們,轉戰南北,勞燕分飛,年長的已經退休頤養天年,含飴弄孫;最小的也已成家生子置業。昔日蹣跚學步的幼兒上了大學,最晚出生的老幺也變成了長發如絲的伶俐小美女。。。。。
光陰裏的我們, 患難之交的故事,在我的心裏酸甜苦辣的回放著。
世紀之交的前兩年的冬天,我帶著幾個月的嬰兒,輾轉一整天飛越美洲大陸,從太平洋的小城長途跋涉來投奔在新英格蘭工作半年的外子。之後就陸陸續續地結識了在一起工作的朋友們。他們平日一起午餐,海闊天空聊天,夏天一起去海邊度假。
最初的幾年還算過得平靜。那時公司還興旺。各種節假日總有活動,像是複活節拾彩蛋,聖誕節職工聚餐,年終到賭城搞職工培訓,夏天的野餐會把整個公園包下來,供職工和親友享用。
可惜好景不長,一輪又一輪的裁員就像揮之不去的噩夢,每年的年底過節的時候就會重演一次。那種精神的摧殘,沒經曆過的人可能無法體會。
每次大批裁員的時候,公司的日常運作就像定格的畫麵。實驗室裏空無一人,員工一個個恐懼不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等候命運的宣判。宣判的方式是令人心驚肉跳的電話鈴聲。一旦你的電話響了,那你就得到人事部門領譴散通知,並在保安的的全程護送之下,半小時之內走出公司大門。
惶惶不安地又過了幾年,公司終於關門了。一時間上千人失了業。幸運的是,我們這群朋友,有人北上,有人南下,很快就有了著落。在我們的小區住的三家,一家很快就把房子賣了南下。我的外子和另一位則來回通勤幾個月。現在想起他們的辛苦還是令人不勝唏噓。星期五幾乎中午就踏上回家之路,一路龜行北上,兩個半小時的旅程常常是周五個小時。 周日的晚上,兩個難兄難弟又結伴踏上上班之路。在上高速公路之前,每人買一杯咖啡提神,到了宿舍已是午夜時分。
直到這位朋友也安置好了新家,外子又單獨來回兩個月,到了七月底我們才終於搬進了新家。
搬家真是勞命傷財的一件事。記得朋友搬家的那天,他們跟著搬家公司走了一趟,又回來收拾剩下的東西。一天之內來回兩趟飛馳六百多公裏。朋友困的都睜不開眼。我們讓他到樓上打個盹,吃點東西再返回去。還有他的八十歲令尊竟也跟著來回,總是不放心吧。
到我們搬家的時候,我這個夜盲眼竟硬是跟著衛星導航走丟了。害得一家老小在休息處等了半天我才繞回正道。
經曆了這些,我們的友誼更深厚了。我們雖不在同城,但隔三差五節假日總要聚一聚。這中間有些人又經曆了再次就業,還有的朋友又因工作再次長途通勤。不能常見麵的我們,再聚時總像從未分別一樣。偶爾電話聊聊,時常心裏想起他們。如果有誰又要搬家了,心裏真是不舍,好像少了一個兄弟或姐妹一樣難過。
我們那些共同的經曆就像一塊磁鐵一樣將我們的心凝聚在一起。一晃,又是六七年過去了。我希望未來的光陰我們還一起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