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放風之行 - 摘蘋果

文字見下。 

秋天有一件要做的事情， 就是摘蘋果。 心裏一直惦記著， 今天幹脆就去了。 權作一次疫情放風之行。 

我的“pick your own”的曆史回溯二十多年。 剛來美的時候曾經去農場摘水果蔬菜， 去果園宅草莓藍莓和榛子。 有一次在報紙上看到廣告， 還去了一家農戶的院子撿核桃。 更有甚者， 有一年的夏天， 竟跟著朋友去賣過一桶藍莓9分錢的苦力。 不過那都是很令人享受的的經曆。

孩子長大以後很少再去果園摘東西了。 畢竟以前主要是為了孩子有個玩的去處， 在農莊摸摸動物，坐坐裝滿麥草的馬車， 有時候撿幾個南瓜。 在果園還有我們非常喜歡的兩樣東西： 熱蘋果汁和蘋果汁的甜甜圈。 現在我偶爾去一下，好像是在紀念孩子的成長裏程碑， 更是在心中默默懷戀一下昔日的好時光。 因為在成年的孩子身上，那些甜蜜的溫馨時刻我好像已經看不到了。 他們忙他們的，我則獨自一人去尋找回味過去的好時光。  

今天的果園幾乎沒什麽人。 在入口處， 工作人員隻有一位。 小夥子在棚子下麵走來走去，見到我大老遠就打招呼。 果園的社交距離規定， 顧客必須戴口罩。建議在果園時間為30 分鍾。我要了一個大號的袋子， 順著指示牌向果園深處走去。 在果園每天可以摘的區域是不同的。 園主會在指定的地方立上牌子。 在每一排果樹的地頭都標上蘋果的品種。 今天共采摘的是紅、黃香蕉（red and gold delicious）和一種叫“empire”的品種。

黃香蕉在小時候常見。 紅蘋果則是九十年代在西單商場第一次看見。 那時候是賣50 多塊一斤， 當時最貴的是綠色的granny Smith。多少錢我忘了， 好像近百快。 九十年代初啊！ 那時候奢侈品才開始出現， 這幾種蘋果就是食品中的奢侈品。 當時還專門去做過市場調研並寫過抱怨高價的文章呢。 結果幾年後來到了紅蘋果的故鄉才發現她這麽便宜。 大紅的蘋果好像五毛錢左右一磅。 有時候賣九毛九一袋五磅。 按當年一比八的匯率， 竟然是四塊錢一磅！

我順著一排排的果樹往前走， 先看到的是半紅的Empire。 剛進來的時候我問小夥子， Empire是什麽味道？ 他說是酸甜的味道。 這麽多的品種，我常吃的不過那幾種， 黃香蕉Gala， 紅蘋果Reddelicious，還有我最愛的McIntosh， 或稱Mac， 紅綠的外觀中等偏小的個頭， 白色微酸的果肉， 像極了小時候的國光蘋果。 

當地人摘蘋果一是帶孩子玩， 二是用來做蘋果派。 我不會做蘋果派， 但是蘋果麵包做了很多次。 無奈一輩子努力減肥的我， 現在根本不敢做麵食糕點之類的。

雖然摘蘋果的季節還有一個多月， 但是這裏的好幾片果林已經摘得差不多了， 一排排的果樹看不見任何蘋果。 走了一大圈才在緊裏麵發現幾棵還掛著果實的， 而且蘋果都藏在濃密的樹葉中。 但是散落在樹下的蘋果滿地都是。 我不知道果園會不會把他們撿起來炸成果汁。 看著真有些可惜！ 記得母親剛退休的那幾年， 總是和幾個阿姨一起去山上的果農園子裏撿落在地上的蘋果， 或是已經拔秧的什麽蔬菜土豆之類的。 據說果農一般特意讓人們撿這些東西， 意思是他們的慷慨會在來年帶來更大豐收。 結果那幾年家裏撿來的蘋果能吃好長時間。

現在的果樹也很有特色。 一顆顆細細高高的， 好像沒發育的少年。 哪像我小時候家鄉的蘋果樹， 一抱有餘的樹幹， 飽滿如圓亭子似的樹冠。 春天開滿了粉綠的花。 在我高一那年， 學校的那片蘋果林就是我每天早晨背書的好地方。 （後來樹都砍了蓋房子了）不過眼前的果樹雖然非常苗條， 但看來是縱向發展， 枝頭碩果累累。 為了不壓斷樹枝， 每一排都固定在架子上， 還像是在種絲瓜葫蘆之類的。 

我繞了一大圈， 摘了滿滿一袋約莫十磅。 出來的時候已有些薄汗。 

摘完了蘋果，出得果園我專門繞道農場主園區的商店，心裏想著看買些什麽農產。 要是可以剪一把鮮花就更好了！果然，一進農場大門，就看見一排排盛開的鮮花在風中搖曳。買了一袋蘋果汁的甜甜圈，又借了一把剪刀 剪了幾支盛開的鮮花。 鮮花三毛九一朵， 好開心啊！ 

我小心翼翼地舉著這把秋天的喜悅， 把她別在車座椅的後兜裏， 米色的背景前這把花是如此靚麗！ 突然覺得三毛九的幸福感還真不錯， 回到家把花剪好插在花瓶放在窗台上， 做飯、刷鍋洗碗時一束燦爛躍入眼簾， 多麽無聊的的日子也會變得五彩繽紛！ 不是說嗎， 鮮花和音樂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謝謝瀏覽！ 今天你過得好嗎？ 希望你的生活也充滿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