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 穿 毛 及其 文革 (轉帖)
(2012-02-23 23: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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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向 毛澤東 聲明退團的 王容芬 眼中的 薄熙來
今年是〝文化大革命〞發動45周年。
曾經在19歲那年親筆寫信給毛澤東,聲明〝退團〞的王容芬女士回顧十年浩劫的癲狂曆史,她指出,〝文革〞就是國家暴力跟青春期少年的暴力扭結在一起,要砸亂中國社會的荒誕恐怖劇。
1966年9月24號,當時是北京外國語學院四年級學生的王容芬,上書毛澤東,信中說:
〝請您以中國人民的名義想一想:您將把中國引向何處去?
‘文化大革命’不是一場群眾運動,是一個人在用槍杆子運動群眾。
我鄭重聲明:從即日起退出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目前旅居德國,年逾花甲的王容芬接受海外媒體采訪時,
回憶45年前8月18號的那一幕,她說,廣場上人山人海的都是大學生、中學生。
最高領袖在台上鼓勵他們暴力砸爛舊世界。中國旅德學者王容芬:
〝天安門城樓上一水的全是綠色的,全是穿上軍裝了。毛澤東穿軍裝,林彪穿軍裝,其餘的政治局委員,什麽上天安門的都穿上軍裝了。然後是紅衛兵代表,那些人上了天安門城樓,其實他們是紅衛兵的頭目,特別是行凶施暴最恐怖的學校的紅衛兵的頭頭。〞給毛澤東獻紅袖章的人叫宋彬彬,是北師大女附中的紅衛兵頭子,他們8月5號把副校長卞仲耘活活打死。
王容芬說,〝文革〞當中是兩種暴力的結合。王容芬:〝 一個是毛澤東和林彪代表的,他是中央軍委的主席和副主席,以這種國家暴力的身份出現,然後跟下麵民間的青春期少年的那種暴力扭結在一起,然後要砸亂中國社會…。所以我說文革就是一個人用槍杆子運動群眾。〞
45年前8月18號,在天安門城樓上講話的主要是林彪,他代表毛澤東和共產黨中央肯定紅衛兵的活動。林彪說,要把文化大革命看作一場戰爭,鼓動紅衛兵堅持到底,砸爛舊世界。
王容芬說,二戰之後,德國民眾對希特勒和納粹的罪行進行了清算,包括納粹的娃娃兵--青年黨衛軍。但是中國的紅衛兵卻沒有受到清算,甚至還當上大官。王容芬:〝最典型的就是那個薄熙來,
他是當年北京四中的紅衛兵,他那個暴力……把他父親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這一腳一踏上去三根肋條骨給踹折了。這樣的紅衛兵,有這樣暴力前科的人,今天是政治局委員,是重慶市市長,他現在在複辟文化大革命,複辟紅衛兵運動,唱紅歌,跳紅舞。〞
王容芬表示,希特勒殺害猶太人六百萬,而文革殺死中國人上千萬。希特勒被清算了,毛澤東沒有被清算。希特勒的黨衛軍被清算了,毛澤東的紅衛兵沒有被清算。柬埔寨把紅色高棉的領導人都押上反人類罪法庭了,但是中國的那些殺人犯還在逍遙法外。她說,德國有個〝水晶之夜〞,是紀念納粹砸猶太人店鋪之後開始種族屠殺的日子。中國也應該把文革開始的這天——8月18日定為〝國恥日〞。
王容芬在發出給毛澤東的信之後就服毒自殺,搶救過來之後,被投入監獄13年。
1979年王容芬出獄之後,被費孝通推薦到〝中國社科院〞工作。1989年6月王容芬旅居德國至今。她翻譯的著作有馬克斯•韋伯《儒教與道教》。
[附錄]王容芬,(1947年-),中國旅德學者。照片為王容芬學生時的照片和近期照片.
1947年出生於北京海澱,童年在海澱培元學校讀小學,1957年考入北京101中學。
1962年入讀北京外國語學院東歐語係德語專業。
1966年8月18日參加天安門廣場毛澤東接見紅衛兵的活動,認為“和希特勒沒什麽區別”。
9月24日,她給毛澤東寄出一封署名“退團信”,信中指出:“文化大革命不是一場群眾運動,是一個人在用槍杆子運動群眾。”並鄭重聲明:“從即日起退出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她在信寄出後,在蘇聯大使館附近服毒自殺,但被送公安醫院搶救過來,隨即遭到逮捕。
直到1976年1月,她才被判處無期徒刑。1979年3月被平反,無罪釋放。
後被費孝通先生推薦到中國社科院社會學所從事翻譯研究工作。1989年6月,旅居德國。翻譯有馬克斯•韋伯《儒教與道教》。
1966年8月18日,北京外語學院德語專業四年級19歲學生王容芬,參加了天安門廣場的“紅太陽”接見百萬紅衛兵的集會。她沒有迷醉和狂熱,而是將眼前的景象,與納粹德國行跡對比無異,悲哀地想:“這個國家完了!這世界太髒,不能再活下去!”9月24日,她具真姓名真地址,給毛澤東主席寄出退團信,如下:請您以一個共產黨員的名義想一想:您在幹什麽?請您以黨的名義想一想:眼前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什麽?請您以中國人民的名義想一想:您將把中國引向何處去?文化大革命不是一場群眾運動,是一個人在用槍杆子運動群眾。我鄭重聲明:從即日起退出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
對毛澤東,王容芬始終以“您”尊稱。她又用德文抄寫此信,帶在身上,買了四瓶DDT殺蟲劑,來到蘇聯駐華使館附近,服毒自殺。她想讓蘇聯人發現她的屍體,把她以死反抗文革的消息傳出去。
那知未及斃命,被北京公安醫院救了過來。關押十年後,判無期徒刑。
1981年王容芬33歲,終獲無罪釋放後,被曆經坎坷古道熱腸的的費孝通先生推薦到中國社科院社會學所從事研究工作,後來成為著名的研究韋伯思想的專家,譯介了大量德文社會科學名著包括這本馬克斯•韋伯的“儒教與道教”到中國,
1989年6月她前往德國定居。王容芬的命運有三個令人驚歎之處:
一是 在舉國癡狂之際,竟能獨具慧眼以不怕死的勇氣戳穿“皇帝的新衣”;
二是 竟能堅強並幸運的活下來,目睹“文革”的破產,按當時“標準”,王容芬如果被執行了死刑,決不令人吃驚,林昭、遇羅克、張誌新、李九蓮等都因在揭穿過“皇帝新衣”而被處以死刑,許多人聽了王容芬的故事,先入為主地斷定她已經“壯烈”了。
三是 王容芬受盡非人折磨之後,精神竟沒有崩潰,而能在理性嚴謹的學術領域中取得巨的大成就,以一顆平常心麵對餘生。
說到中國的文革,說到反思文革,我們除了不能忘記林昭、張誌新、遇羅克、史雲峰等等勇於獨立思考、勇於堅持真理直至獻身的先驅者,我們無論如何還不能遺漏和忘卻一個人,她就是文革之初年僅19歲的女大學生——王容芬。張誌新等因主流媒體曾有過報道,知道他們的國人自然更多一些。
而王容芬,因種種原因,似乎未見主流媒體有過什麽報道,隻有個別作家曾寫過專門的文章報道她的事跡,而且也未見發表於主流正規媒體,知道她的人顯然少得多。
筆者算是比較關注建國以來尤其是反右運動和文革等曆史研究的,但也隻是近兩年,才在無意中關注到她——王容芬,一個現代版秋瑾式的女傑——但與秋瑾有著很大不相同——
大約最相似的就是都明知要毀滅,卻拚命地撲向熊熊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