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adacat的文,征得她同意,收到我的博客。 謝謝,adacat。
原文如下
綠樹茵茵的一個帖子裏講到:KK,J,D都是普通人。 “是普通人就會犯錯,隻是誰的錯誤多,誰的錯誤少的問題”(http://bbs.wenxuecity.com/kghy/1058788.html)。偶很同意這個KK,J,D都是普通人的說法。但我不想強調誰在犯錯和錯誤的輕重這個角度,我想強調的是理解。既然大家都是普通人,就不要用完人的標準去衡量。
讀貼時,很多觀點認為KK是弱勢,D很愚孝, 甚至有的帖子,直指D對KK有家暴。準確的用詞是“冷暴力”。還有一個指責是passive aggressive。我這裏想強調的,就是KK既非弱勢,D亦非愚孝。都是平凡人而已。而且,生活中的KK,我猜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故事裏的KK是個生活中的每一個階段,都有明確的生活目標,並為了這些目標而努力的人。D那,未必是孝,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真實的KK(作者),不是弱勢,而是個很強勢的人。這個觀察,是她剛來KT時,和gzlady的一段對話裏表現出來的(http://bbs.wenxuecity.com/kghy/1039769.html)。常來這裏的JMs,都知道gzlady是個很nice的姐姐。她當時讀到KK的一個回帖,很善意地問了一句,mm你是廣東人嗎。本是無關緊要的一句,但當時KK的回話,相當地condescending,而且是衝口而出的感覺。 對於一個出來乍到,到論壇玩的人,這個時候,文字表現的,應該是她最本我的東西。gzlady姐姐好脾氣,一副友好的姿態,被人舔,當時趕緊說,對不起。JJ說了對不起後,KK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語言有些唐突了,想緩和一下。但語言很中性。
KK的這個在沒有防備時表現的真實性格,和後來她故事中描述的自己,是有很大的偏差的。比如,她講到她前公公在飯桌上,罵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時,她表現得相當的弱勢。她對這件事的描述,應該是真實的,但她為什麽沒有反擊哪?這事之前,她故事裏提到過abortion,如果真實的原因真如KK的故事中所講,是D強迫的結果。我相信真實的KK,會不加思考脫口而出,是D不想要孩子的。Abortion的真實原因是,兩人當時都很忙,還不是要孩子的好時機,Abortion是共同的意向。但流掉孩子,做女人的,都會心痛。可由於也是自己的決定,所以,KK在麵對D父咄咄逼人的語言時,無一回複。
我這裏摘錄一KK的原話。細心的讀者,可以讀到兩點。一,KK基本還是如實的記錄這個事件的。二,迫於壓力(有來自讀者的壓力,也有來自現在自己作為母親的切身感受),她有些許的意向,要淡化自己在此事中的決定權,從而從內心擺脫這次流產帶來的陰影(其實KK不要多想,流產不是sin。):
“大家總是好奇的問,你們怎麽還沒生一個。我總是含糊的應對,在計劃中,在計劃中。D也會附和說,我們還在創業中,大家都太忙。我暗自隱隱心痛。
-->我在30多歲時,意外懷孕。D堅決不要孩子。我那時已經重新上學,D在做博士論文,準備答辯。D說,他奮鬥了這末多年,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能分心。我畢業後,還要培訓,他父母也有自己的工作,也不可能幫我帶小孩。我說,我媽最喜歡小孩了,說隨時可以探親來美。他又否決,態度強硬,一定讓我墮胎。”
故事中的KK也是一個生活目標明確的人,並為目標兒努力的人。這個結論,是從熱門連載裏描述的事件得來的結論。她的連載裏,講到她上大學,出國,在國外讀學位,找工作,離婚/再婚等事。可以看到,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的。她學習一定很努力,沒有好多人都經曆的情竇初開的俗事(:D)。以北京地區的頭名,考上大學。(“高中時功課繁忙,考大學的壓力恐怖,我感情一片空白”)。但一旦上了大學,下一步,就是找個戀愛的對象。和很多人不同的是,KK和D的戀愛,在很早的時候,就有雙方父母的蓋章通過,這個不常見,大概可以說明,這兩家,都是按規矩理性行事的。不像我們多數人,初戀玩的是心跳,快樂,與悲戚。
所以到了畢業時,偶們都忙著找工作(有同學說KK該是89年畢業的。我想不會吧? 要是89畢業的,她好歹也會提到這個重大的曆史事件的。),KK和D都在準備出國。同學們在評KK時,將重點都放在了D家給出了6萬元RMB賠償金,很少討論這段KK的原話。非常的KK的寫作風格,既沒有違背事實,又沒有說清原委,讓讀者去自由地發揮想象吧(當讀到這兒的時候,偶才明白,D的父親,為嗎去查兒子未來媳婦的高考得分。這個,也太offensive了。敢情,出國這碼子事,從戀愛一開始,就幾乎是必走之路了):
“我們前後拿到美國錄取通知書,就像做夢一樣,當然這跟D父母在美的關係有很多的幫助。D父母在我們畢業前移民美國,我和D很快住到一起。D先我赴美與父母團聚。我隨後在開學前到紐約。很快結婚,與D 的父母住在一起。”
出國後,讀書找工作等過程的辛苦,每個出國的學子,都是有切身體會的。大家痛罵D父的同時,有沒有想到,是D的一家,在給還沒有獨立能力的D及KK,一個相對沒有時刻擔心要流落街頭的環境?D的父親確實有些令人作嘔的地方,但他不喜歡KK,恐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第一,關於寄住D家,是否可以向在自己父母家中一樣?這個,沒有經濟基礎,確實很難有發言權。不成文地規矩,在公婆家,控製電視遙控器,是不很禮貌的,反之亦然。這個,是起碼的規矩。第二,關於家務,盡管KK提到,他們和D的父母,輪流做飯。字裏行間,偶感到是D的母親,操持家務比較多。她提到,買菜是老太太在扛。老太太伺候老爺子和兒子,可能他們不覺的有啥不妥。但好要搭上兒媳婦,心理就不平衡了。第三,大概是關於KK退學的事。退學的個中緣由,旁人無法猜測。但無論原因如何,如果以前他還有收斂,到了這步,這個公公,就從心底裏看不起這個兒媳婦了。KK得離開了這個家,隻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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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D,我也不認為他是愚孝。不過是翅膀還不硬,暫時飛不起來而已。偶在一個回帖裏,講到D讓偶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厭惡。之所以這樣講,是D的某些做法,確實讓人對這個男人很失望。但失望的同時,卻還可以有些理解和同情。所以,偶這個讀者,很是有些糾結。看到這樣一個男人,自然就比較犯堵。在他心中,KK確實不很重要,所以他沒有不計後果,立刻跟著KK離開那個家。當等到他翅膀稍硬,當然他也借著KK的接口,離開了父母的管轄。在和KK生活在一起的幾年中,他盡情地享受了幾年無拘無束的,翻身農奴被解放了一樣的生活。當然,當突然要有了計劃外的孩子時,他的選擇是要妻子流產。他當時他還在為學業而努力,並正很enjoy這種沒有父母管束的自由。 要是有個孩子來束縛,對他大概是一個最不理性的選擇(別忘了,偶們大家好多人是在四年的大學生活時,enjoy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的。D同學,大學時,沒有這個機會)。如果,他若還是很愛KK,選擇留下孩子的幾率也還大些。但partner,不一定是lover。這兩者有聯係,也還是有質的不同的。
為了完成學業,共同的又相對獨立奮鬥目標,兩人作為partner,共同患難了若幹年,相安無事,除了abortion那個插曲。等有了相對穩定的工作後,私底下要各自追求美滿婚姻的願望,是壓也壓不住了。誰先出牆,隻是個誰先有機遇的問題。這個時候J的出現,是在合適不過的了。KK對婚姻和家庭的追求不可阻擋地開始了。人生新的一段就此展開,沒有這個J也會有另一個J.(當然,D也應該是開始了他自己的尋覓,但以他的個性,應該沒有太主動)。。。。。。
故事到此就結束了。D和KK (估計還有D的父母)從此都過上了幸福生活。Happily ever after,separate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