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青本不姓石,他本是烈士的子弟,他的生父早已犧牲在了解放戰爭的戰場上,所以,他跟著也是老革命的母親,進了石家,後來又進了京城,他的養父石老先生也是一個老革命,在文化大革命前就早已經是北京某部的副部長了,熟悉北京官場的人知道,在人才濟濟的北京城,一個付部長還真算不了什麽大人物,這也是為什麽一個付部長的公子也隻能用糖票來買糖的原因了.因為,他的老父親在這個副部級時還享受不到北京政府規定的特供的範疇,再加上那時他的養父還沒有完完全全的被解放出來,還帶有不小的尾巴,還不能享受應得的幹部待遇.所以,就連一張張小小的糖票也還要求同學們來協助了.
石一青雖然和揚陽同學,同床,同桌,可他們倆的年齡卻大大的差了十幾歲,在石一青上大學之前,就已經是上過山,下過鄉,參過軍,拿過槍,和農村姑娘鑽過青紗帳的老練而又成熟的男子漢了.
揚和石一青兩個人,說是同學,可就象兩代人,這也是那個年代的特殊的現象,有的學生遠比當助教的老師的年歲大的多的多.揚是他們班裏最小的小羅菠頭,可石一青卻還遠不是班裏的老大哥,可以想象,在那時的課堂上,真有點祖孫三代一起讀書的現象,這也算文化大革命結束後的一個特有的課堂景象.
正因為石一青和揚有著比較大的年齡差距,也使的他們兩人雖然在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課堂上,卻有著明顯的不同, 石一青成熟,老練,動手能力極強,理解能力也是一流.實驗室裏他是一把好手,但理論,計算就差了那麽一點點.這也許是年齡的原因,在文化和專業課上對石一青來說,學起來就有一小點點吃力了.而那時的揚因為年紀輕輕,記憶力好,基礎也較好,文化課,專業課的學習就很輕鬆,但在實驗課中就差強人意了.也正因為石一青和揚的不同和互補,讓石一青和揚成了好朋友,揚在那時,對石一青就從來不喊媽吃糖,而是很尊重的喊石一青為老石,就是這個老石的稱呼,讓揚,一喊就喊了三十多年,老石對小揚來說,就象是上一代人的摸樣,老石喜歡小揚,把小揚當成象個小老弟一樣的照顧,老石關心他,愛護他,幫助他,他們成了最好的朋友.所以,在現在的酒店中,在這個高談闊論的飯桌上,在無論周邊多麽熱鬧的情況下,他們倆照樣的不受環境的幹擾,繼續著隻有他們倆才聽的懂,聽的清的竊竊私語.
那時,老石和小揚大學畢業了,他們走出校門後不久, 石一青的養父也完全的被解放了出來,重新走上了前台,不久後也終於拿掉了他的頭上戴了近二十年的副字.成了響鐺鐺的北京官場上的正部,不單如此.在他成為正部不久,又竟然去主持那個讓人眼紅的國家XX委員會,這樣一來,在京官的排序中, 石一青的養父就再也不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了,因為,在國家一級的--委員會中做掌門人要高於一般的正部級了,何況在至關重要的一個國家XX委員會掌門,那就更非同一般了.
石一青有了這個他養父的這一副不軟的肩膀墊底,下邊的路好象就寬闊和輕鬆了許多許多….(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