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出了法庭,對手也先後腳走了出來.有了法庭的明確的判決,揚和對手再次的握手言和了.
揚回到了辦公室,身邊的人問揚,我們贏了,可怎麽你還是那麽的鬱鬱寡歡,好象不開心的樣子?
揚心平氣和的說:這個案子我們是贏了.可同類的案子不知還會有多少?我們這樣一個一個的打下去,何是是盡頭?我們是外來人,這是我們的原罪,何時才能洗掉?打一次,贏了一個,可還有懷著同樣心態的千千萬萬對手的在等著我們…..
揚在細細的回想著法庭中的每一個細節的同時,想到了老朋友儒誌離開美國時給他說的話:``老弟呀,我比你長幾歲,聽我的,該停就停吧,留著青春好還鄉,這裏不是你我的地方.`
老朋友儒誌是帶著滿身的傷痛離開了美國,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的兩個孩子已大學畢業,工作了.他認為,他的使命完成了,他義無反顧的走了.
當時,很多人不明內因,很不理解儒誌的做法,作為儒誌老朋友的揚知道, 儒誌藏在心底中的惆悵和憂傷.
在儒誌青壯年的時候,被`美國的主流社會`無情的踢出職場後,他自己創業了,很快,憑著儒誌的聰明才智和聰明能幹的能力,他很快的在餐飲業創出了一片天,他用自己辛勤的工作和汗水,給太太和孩子們提供了一個相當不錯的物質條件和基礎,他自己也慢慢的躋身於所謂的美國的`富人`群中了,可也就是因為如此,也引起了了不少的問題和麻煩.在他的第三家餐館運行到第五年的時候,不小心,被人鑽了空子,被拖上了法庭,被人用合理的方法`搶`走了他用半生掙來的`財富`,儒誌本人也由曾是揚的老板的地位而變成了揚的一個較年長的雇員.在他離開美國前的六年中,一直在揚的手下工作.
揚很念舊情,對老朋友儒誌是又敬又護,盡力的為他提供可能的條件,使得儒誌雖然年過六十,也能愉快的在新的職場中適應了.而且還和揚成了難得的忘年交.
儒誌是過來的人,對創業難守業更難這一點體會尤深.
在美國這裏,我們這代人無論是做什麽?都是無可置疑的`半路出家`,在這個新大陸,我們能看到他的表麵,而很難看清他的內涵,我們學會了它的語言,卻很難理解和判斷那些語言之後所隱含的`真正的`用意,我們學`會`了他們的文字,卻遠不能認為讀懂了它的內容.
儒誌常常在反複的說著一句話,`我們很難打破和逾越那層看不見的屏障`(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