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回來了沒有?發生了什麽事呢?我想孩子的母親一定也很愛這個孩子,否則怎能未婚先育而且跟你糾纏這麽久。”我說。
“是的,三個月後的一天,我正在上班,她的姐姐給我的姐姐打電話說要帶孩子玩一會兒,因為她是孩子的姨姨,我的姐姐也認識她,就欣然同意了。但她們騙了我,她回來了,並在得到孩
子的第一時間買了機票不辭而別。我知道後幾乎氣瘋了。一邊開始找律師起訴她,奪回我做父親的權利,一邊瘋狂地工作證明我自己。”他加快了語速,時隔多年依然難掩內心的激動。
“後來呢?法庭怎麽判的?你們在不同的州,如何平衡這種關係呢?”我很好奇美國的法律會如何平衡這種關係。”
“是的,我贏了,我們通過雙方的律師交流後,法院最後決定孩子每一個暑假與我在一起,我也奪回了與她共同撫養孩子的權利。”
“你指的是在經濟上她必須接受你對孩子的撫養費?” 我問。
“不指是經濟上,還有與孩子團聚的權利。她之前警告過我不會再讓我看到孩子,她會讓我的孩子逐漸忘了我是他的爸爸。”他說。
“那時候你的經濟能力肯定不如你的上司,也許她不需要這筆錢,因此她也不想讓你看到兒子。”我猜測地說。
“這是另一個讓我憤怒的地方,但我一直壓抑著自己,我要超過他,因此我在這家公司一幹就是16年,從一個分店的酒吧小哥開始,一直幹到公司的副總裁。1985年,在明尼蘇達Bloomington開分店的時候,我作為分店的經理來到明尼蘇達,1988在明州開了4家分店,我成了這個州的總經理,1993年,我做了這個公司的副總裁,掌管的業務觸及了每一個分店,包括拉斯維加斯和印第安納和俄亥俄。”
“你現在是你上司的上司了?哈哈!他該如何麵對你呢?” 我長出了一又氣,笑了。
“他離職了,後來聽說離婚了。但這跟我毫無關係。”他若無其事地說。
“ 你覺得你的努力跟他有關係嗎?”我問。
“應該說憋著一股氣吧,你知道背叛的是令人氣憤的,但也有積極的意義,但我需要工作,並能不斷地成長。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很相愛的女朋友並結婚了。”他說。
我依然對他充滿好奇:“你結婚了?並且擁有了愛情?”“是的,我後來遇到了S, 我們相愛並結婚了,可當我們準備好了要孩子的時候,我的妻子卻無論如何也懷不了孕,後來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我的妻子不能懷孕,她自己之前也完全不知道。我想,這一定是上帝對我的懲罰,我經常想起我那個被流產的女兒,不僅如此. 我失去了一個做父親的很多權利,雖然我一直在供養我的兒子,但我失去了陪伴他成長的經曆,因為我和孩子的媽媽不住在同一個州,我隻能每年夏天三個月的時間見到他,孩子長的非常快,我失去了很多做父親的權利,比如我再也不能給他換尿布、生病的時候我也不在他身邊,不能隨時陪他玩耍和踢足球了,這些本來屬於我的權利再也找不回來了。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圈繼續發紅,看得出他在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感,但很遺憾,他眼睛還是濕潤了。
“因為你的生活中沒有孩子,所以你把所有的經曆都用在了工作上?是嗎?你們的婚姻維係了多久?”我當然知道他後來又離婚了。
“是的,我們的婚姻維係了25年,苦心經營的家就這樣完了。” 他無奈地說。
“是什麽原因又離了呢?我想你不會是因為她為你生不了孩子吧?畢竟你們在一起25年。”我問。
“當然不是。原因很多,但我檢討過自己,這五年的時間裏,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