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知識分子的真誠,也有他自己的冷靜良心底線
"都說中國人不信仰宗教,所以也不懼怕下地獄。也確實有那麽多的人,不信鬼神也不怕遭天譴,做出各種惡事而不被良心譴責,還有那麽多的人做了害人的事也隻是雪藏在心裏,不願也不敢道歉,讓時間將它們永遠帶走,灰飛煙滅。但中國人中就是有這樣的人——仍有這樣的人,到了臨終之時,繞不過良心這道坎。這種良心,乃是人類精神境界中一道偉大的底線,它不囿於利害與榮辱而頑固存在,也無論你是否信仰宗教。盡管英若誠選擇的是用英文講述,又一再叮囑,他講的這方麵內容盡可能不要發表,以保護他的家族和其他人,所以在中文版中我們幾乎看不到有關內容,在英文版中也是閃爍其辭,但是,他拗不過內心,終是說了出來。" by 英若誠.
在英若誠誕辰80周年之際,漢學家、史學家史景遷評論道:“英若誠是滿族人、天主教徒、演員、翻譯、政治犯、文化部副部長。同時他又很機智、敏感、有分寸。這本自傳讓我們從一個全新的角度來看20世紀的中國。”
英若誠當年則這樣總結:“回想我的一生,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我也並不希望曆史是另外一個樣子。我希望自己是這個時代的人,代表了我這個時代。”
My note: Li-Hui Tsai, PhD, Harvard Professor symposium led me talking with Taiwanese group. Talking with Chung-Ho Sun, PhD, last Friday, I realized she graduated from 輔仁大學 (校長英千裏). Dr Sun told me that toilets at 輔仁大學 were spotless, things came from Germany, German nuns commanded/managed the 輔仁大學.Over the weekend, WeChat led me to 英若誠自傳《水流雲在》in English, "Voices carry" co-written by Claire Conceison, Tufs University professor (said another, Duke Professor, not sure which one, to be verified).
Some thoughts and reading are as below ...Take-home message for you "仍有這樣的人,到了臨終之時,繞不過良心這道坎。這種良心,乃是人類精神境界中一道偉大的底線,它不囿於利害與榮辱而頑固存在,也無論你是否信仰宗教。" It's given, you can't do much about it - as you're too human even you try to deny that, but it's persistent crossing your life.
"英氏家族際遇奇特,英若誠的祖父英斂之幼年貧寒,娶了滿洲破落貴族家的小姐後放棄了老姓赫舍裏,改姓“英”,隨後皈依了天主教。在清朝末年,英斂之成了記者,參加了維新組織,抵製科舉,並創立了《大公報》和輔仁大學。
英斂之之子英千裏,從歐洲留學歸來後,就承襲了父親在輔仁大學的教育事業。抗日戰爭中兩次被日本人抓進了監獄,日本人投降,英千裏成了教育係統的抗日英雄。
1949年英千裏去了台灣,此時的英若誠剛在清華大學讀大二,從此父子再沒見麵。1993年,在英千裏去世20年之後,英若誠在最終在父親的墓碑前與其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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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若誠(1929年6月21日-2003年12月27日),滿族老姓赫舍裏氏,教名西爾維斯特,出生於北京, .... 著作《水流雲在——英若誠自傳》,由美國塔夫茨大學戲劇學教授康開麗(Claire Conceison)女士根據英若誠在病榻上的英文口述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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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條目中立性有爭議。內容、語調可能帶有明顯的個人觀點或地方色彩。(2017年7月18日) |
本條目已列出參考文獻,但因為沒有文內引註而使來源仍然不明。(2014年8月19日) |
英若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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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藝術家、翻譯家 | |
個人資料 | |
性別 | 男 |
出生 | 1929年6月21日 中華民國北平 |
逝世 | 2003年12月27日 (74歲)中國北京協和醫院 |
國籍 | 中華人民共和國 |
政黨 | 中國共產黨 |
配偶 | 吳世良 |
英若誠(1929年6月21日-2003年12月27日),滿族老姓赫舍裏氏,教名西爾維斯特,出生於北京,中國表演藝術家、翻譯家,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
1929年6月21日生於北京。少年時就讀於天津聖路易教會中學。1945年考入清華大學外國語言文學係。從學生時代開始接觸舞台藝術。
1950年英若誠先生考入了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先後在話劇《龍須溝》、《雷雨》、《明朗的天》、《慳吝人》、《茶館》、《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等劇中扮演重要角色,以話劇演員的形象為大眾所熟知。
文革中因與彭真的關係入獄,文革結束後重回戲劇舞台。因為其英文水平出色,隨著中國對外政策的放寬,英先生逐漸在中外文化交流中擔任起一個重要的角色。1979年,他把老舍名著《茶館》譯成英文在國外出版,為《茶館》成功地訪問西歐作了準備。1980年春,英若誠隨曹禺赴英國進行戲劇交流,隨後又與英國導演合作,為北京人藝排演了莎翁名劇《請君入甕》。
1983年,英若誠被任命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
1983年,他又將美國當代著名作家亞瑟·米勒的代表作《推銷員之死》譯成中文,並與米勒合作搬上北京人藝舞台,同時在劇中成功塑造了主角威利·洛曼。1982年8月,美國斯諾基金會、富布萊特基金會和美國中部、西部各大學向英若誠發出聯合邀請,請他作為客座教授為密蘇裏大學戲劇係講授表演課,英若誠結合教學實踐為學生們排演了中國話劇《家》。1984年8月,英若誠作為密蘇裏大學常任教授再度赴美講學,為學生們排演了根據中國昆曲《十五貫》改編的話劇。
1987年,出演意大利導演貝納多·貝托魯奇的名作《末代皇帝》中的配角。
1998年,由於其在中外文化交流和戲劇事業上的傑出貢獻,英若誠榮獲被稱為“亞洲諾貝爾獎”的菲律賓“麥格塞塞新聞文化獎”。
2003年12月27日淩晨1時35分,英若誠因患肝病導致的呼吸和循環係統衰竭,在北京辭世,享年74歲。
英若誠的祖父英斂之是滿洲正紅旗人,祖母淑仲出身皇族,是恂勤郡王允禵的後裔。《大公報》及輔仁大學都是英斂之創立的。
英若誠的父親英千裏是英氏家族的第二代名人。12歲便到英國劍橋大學留學。學成回國後,到輔仁大學任教授。英千裏的英文水平頗高,錢鍾書曾回憶說:“蔣介石曾說要找兩個國內英文講得最好的人給他做翻譯,一個是我,一個就是英千裏。”
英若誠之母蔡葆真出身宦門,其父蔡儒楷曾任直隸教育司司長兼北洋大學校長,後曆任北洋政府教育總長、山東巡按使等職。蔡葆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曾任北京第一所女子中學靜宜中學校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曾任北京兒童圖書館館長。
英若誠之妻吳世良同樣也是一位表演藝術家和翻譯家。與英若誠是清華大學同學。畢業後夫婦倆都分配到北京人藝。因為出色的英語水平,吳世良女士還擔任過曹禺先生的秘書並為周恩來做過翻譯。
英達是英若誠的兒子。從北京大學畢業後到美國學習導演專業,回國後在《最後的貴族》、《圍城》中的出色表現讓他聲名鵲起。與中國知名女演員宋丹丹結婚後有一子英巴圖,目前夫妻已離婚。2017年2月24日,英達因為涉嫌洗錢在美國被捕。
話劇《地窖之門》、《保羅·莫萊爾》、《春風化雨》、《龍須溝》、《駱駝祥子》、《明朗的天》、《茶館》、《請君入甕》、《推銷員之死》等。
翻譯作品《奧賽羅馬導演計劃》、《咖啡店的政客》、《甘蔗田》、《報紙主筆》、《有這一回事》、《星星變紅了》、《請君入甕》、《推銷員之死》、《茶館》、《王昭君》、《家》等。
著作《水流雲在——英若誠自傳》,由美國塔夫茨大學戲劇學教授康開麗(Claire Conceison)女士根據英若誠在病榻上的英文口述整理而成。2008年首先在美國出版。其中文版由張放翻譯,英達審譯,2009年由中信出版社出版。
據康開麗《水流雲在》的英文版,《Voices Carry》, 英若誠和吳世良從1950年起就為中國共產黨擔負以交友方式收集在華外國友人和駐華外交人員的情報。由於他們的情報,兩名美國富布萊特學者,搜集中國社會情況,百姓思想的美國人李克和李又安(Allyn Rickett 和 Adele Rickett)於1951年被捕入獄四年。
1998年英若誠榮獲菲律賓“麥格塞塞獎”。
在他的影視屆和文化部的工作中,英若誠(滿族,正紅旗)出於自己的滿族出身,大力的美化滿清統治和滿清統治者,不顧滿清殘酷的民族壓迫和腐朽統治,對曆史進行了相當的扭曲。 1981年,意中合拍《馬可·波羅》開始。英若誠在片中扮演忽必烈。英若誠在拍攝開始前,向意大利導演吹噓:“忽必烈是13世紀中國偉大的政治家,……… 比如對殺人、戰俘、漢族文化,都采取了開明的態度”。 1983年,英若誠被任命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部副部長。所謂的海外“好評”(主要是因為《馬可波羅》),在其間發揮的作用,無法估計。 1988年中意合拍電影《末代皇帝》推出,英若誠在片中飾演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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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若誠與英家四代
英若誠自傳《水流雲在》在他逝世五年後出版,英氏家族——這個文化家族的傳奇仍在繼續
■本刊記者/餘鐦
頤和園西北10公裏,英若誠家昔日的溫泉山莊裏,有一塊巨石刻著其祖父英斂之四個大字——“水流雲在”,下麵注著:“英斂之攜小兒千裏遊此,偶取杜句寄意,時宣統退位之次年正月也。”快一百年後,英若誠的自傳正是以杜甫詩中的這四字為名。
父親和兒子
離去五年後,英若誠現在經常被稱為“英達的父親”,但是在自傳最開頭英達所作的序中,英達卻說自己曾感覺“生活在他老人家的陰影下。”
英若誠一生近於傳奇。他蹲過三年大牢,做過三年的文化部副部長。他是北京人藝黃金時代的台柱之一,也是翻譯阿瑟·米勒等人戲劇作品的翻譯家。他在人藝的第一個角色是《龍須溝》的劉掌櫃;在他晚年,他主演了關於布魯克林小市民的《推銷員之死》。
他演過貝托魯奇《末代皇帝》中的監獄所長,《小活佛》中的老活佛。而在他兒子英達導演的情景戲劇《我愛我家》中,他要演現代家庭的瑣碎與幽默的浮生。
在他生命的最後三年裏,研究中國戲劇史的杜克大學教授康開麗用了三年時間與重病在床的他進行交談,由他口述人生經曆,康開麗整理了41盤帶子,談話的時間長達100多個小時。康開麗最終用7年的時間完成了這本兩人合著的自傳。
這本原文為英文的自傳由南京的張放女士譯成中文,近日由中信出版社在國內出版。“想來父親若天上有知,一生譯著等身的他看到自己的最後作品竟要由別人來翻譯,一定是件十分有趣的事。”英達說。
獄中生活
“我對那種從頭寫到尾的自傳有點看煩了,所以決定我的專輯從我人生的中段開始。我一生中最離奇的是1968年被捕蹲了三年大獄。”英若誠從這裏開始回憶。
“小時候我老覺得父親口中的監獄是個很好玩的地方,我覺得他就是在監獄裏玩了四年。”英若誠這樣描述自己對父親英千裏被日本人關監獄的認識。
在獄中,英若誠“對秘製手工藝品上了癮”,開始用一切可用的資源製作日常所需的勺子、毛筆和墨水,並用密密麻麻的字記錄豆瓣醬、燒羊肉、黃油、奶酪各種食物的製作方法。
他對著毛主席照片畫像,臨摹毛主席的書法抄寫詩詞,就連其中毛主席原作中寫錯圈掉的地方,他也臨摹進去。這些筆記成了英家的傳家寶,也是研究文革的獨特史料,英達最後決定將這些筆記捐給美國的圖書館。
“與其他成為一家人的回憶,最多是個好玩,給兒孫輩做做教育,還不如讓它成為人類共同的遺產。這樣的東西對於全人類都是有意義的。”英達告訴《新世紀周刊》。
英達承認父親在對文革的講述和回憶裏有很多地方“為曾經維護的信仰,說假話”,很多殘酷的經曆都已略去不言。
“比如父親挨打,他說沒怎麽挨打過,但其實有很多這樣的經曆。包括上頸銬、背銬,這些上刑一下就上一個月,吃飯、上廁所都成了大問題;還有牢頭、打手這樣的事情,他都從來不承認,我都是從他的獄友那聽說的。”
在自傳的最後,康開麗撰寫的後記記錄了英若誠重病時的一個夢:他夢回故宮午門,在那裏有個手拿話筒的人,召集他們這群“顯要的滿人”開會,要求他們參與一場保衛祖國、抗擊俄國人入侵的戰爭。
康開麗對此的闡釋“象征著英若誠一生經曆的政治事件”,心理學專業出身的英達並不讚同,他認為父親當時腦子已經不清醒,這個夢沒有太大的價值。
從囚犯到副部長
英若誠從來就是個與政治不太相關的人物,卻一輩子都有政治糾葛和起落。從獄中出來之後,英若誠經曆了一年的下放,最後回到了人藝。
“隻要江青壓著,中國的戲劇就完全沒有希望。她成了中國大陸的超級總導演。”英若誠因此還決定,離開了北京人民藝術劇院。
英若誠成了一名記者, 一年後“四人幫”倒台,他又再次回到人藝。1986年,英若誠接到任命,成為了文化部副部長,同時就任文化部長的是作家王蒙。此前英若誠相當於股級幹部。
擔任文化部副部長後,他盡其所能地反對政治主導戲劇的思想,此時他最想翻譯和導演的是蕭伯納的《芭巴拉少校》。劇中的父親發現兒子什麽也幹不成,就對兒子說“搞政治也許是你的唯一出路。”英若誠說這樣一句話“蕭伯納最確切地表達了我的感受。”從文化部副部長的位退下來以後,他馬上大膽地選排了這場戲。
傳奇般的英氏家族
英氏家族際遇奇特,英若誠的祖父英斂之幼年貧寒,娶了滿洲破落貴族家的小姐後放棄了老姓赫舍裏,改姓“英”,隨後皈依了天主教。在清朝末年,英斂之成了記者,參加了維新組織,抵製科舉,並創立了《大公報》和輔仁大學。
英斂之之子英千裏,從歐洲留學歸來後,就承襲了父親在輔仁大學的教育事業。抗日戰爭中兩次被日本人抓進了監獄,日本人投降,英千裏成了教育係統的抗日英雄。
1949年英千裏去了台灣,此時的英若誠剛在清華大學讀大二,從此父子再沒見麵。1993年,在英千裏去世20年之後,英若誠在最終在父親的墓碑前與其相見。
第四代是英達、英壯兄弟,都在從事文化業。
“我記得父親跟我說過,成功是很難的,就像一堵光溜溜的牆,誰也爬不上去。但是如果這邊有一堵牆,那邊也有一堵牆,扶著不同的牆,你就能很容易爬上去。”英達說,“我們家族有一個走向成功的共同點,就是學習,學英語,學語言。”
英達同樣深受父親的影響,“但是這種影響不如說是一種家族的鏈條,我們每個人都像是這個鏈條上的一環。”英達的代表作品情景戲劇《我愛我家》“就是一個舶來品,同樣是從對外的語言、文化學習中出現的”。
另一個家族傳統是幽默和豁達。如今,當英達回憶起父親入獄,自己無人照顧,最後流落街頭的幾年經曆時,他仍然帶著英家的幽默:“當時敢於長期收留我的人很少。因為我都到慘這種地步了,還並不可憐巴巴,而且不停作惡,別人看到我就頭疼,塞給我一饅頭就得了。父親年輕的時候,三次被開除,他也是個相當頑劣的人,這可以說是我們英家的傳統。”
濮存昕這樣回憶英若誠,“他有知識分子的真誠,也有他自己的冷靜。英若誠從來沒有被扭曲,無論何時,他都能讓自己保持這種冷靜。”“我能回憶起來印象最深的,是在他重病的1997年,他參加了‘千古絕唱,名家名篇’的詩朗誦節目,當時他全身不停顫抖,但是一句‘長亭外,古道邊??’20秒的靜止,你能感覺到一個藝術家的那種氣場。他眼睛看到的是終點線,就像是站得很高,回頭一望。”
在英若誠誕辰80周年之際,漢學家、史學家史景遷評論道:“英若誠是滿族人、天主教徒、演員、翻譯、政治犯、文化部副部長。同時他又很機智、敏感、有分寸。這本自傳讓我們從一個全新的角度來看20世紀的中國。”
英若誠當年則這樣總結:“回想我的一生,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偶然,我也並不希望曆史是另外一個樣子。我希望自己是這個時代的人,代表了我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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