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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語境 證實或證偽

(2015-10-15 11:04:48) 下一個
特定語境  證實或證偽
 
張玉鳳說:“沒有那些事,當時(原筆者按:“當時”,指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任中央辦公廳主任的姚依林同誌跟我談話說,你在主席那裏工作了幾年,知道不少事,以後不要見記者,不要寫東西,不要亂說話,對別人寫的東西對與不對也不要評論,因為越評論,議論越厲害,假的也認為是真的了。我是不會透露中央內部機密的。”看來,張玉鳳恪守了對她的要求,有關她在毛澤東身邊工作時的情況,作為內部機密,除向中央交代外,對外不置一詞。後來一批毛處工作人員寫書批駁原中南海醫生李誌綏的回憶錄時,我記得她就沒有跟著表態。而這次兩位作者卻把據說是張玉鳳回答汪延群問訊的私人談話公開了。

我認為應該尊重張玉鳳不表態的權利。同樣,我們也尊重文章作者和汪東興、毛遠新發言的權利,不論是證實或證偽。
 
 

江青秘書:張玉鳳揭開的所謂真相全都是造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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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秘書閻長貴、楊根祿發表《一則曆史傳聞的真偽》刊於2010年第3期《炎黃春秋》,稱《張玉鳳揭示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相》是造謠。此外,汪東興稱之為“別有用心的人編造的”,毛遠新索性徑稱之為“謠言”。而在這次的“辨偽”中,拿出來的可資證偽的實證是什麽?隻有毛遠新說的,毛澤東“1976年以後”說話誰也聽不懂了。然而,如果相信這是事實,那麽,1976年從1月周恩來逝世到7月唐山大地震,半年多的時間,曾經見諸報道的毛澤東最後接見外賓,對清明節天安門事件的決策,隨後對鄧小平的處分和對華國鋒的任用,等等,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毛澤東的旨意,而是由作為毛澤東與政治局間“聯絡員”的毛遠新代行職權,一手操辦的嗎?恐怕還是相信網文上所說,“主席從(1976年)4月至7月中旬,思維還正常”的好。雖然,說那一段時間毛澤東“思維還正常”,並不就意味他一定會圈劃出如網文所引的他身後的中央領導班子名單。本文摘自2010年12月9日共識網,作者閻長貴、楊根祿、邵燕祥,原題為《爭鳴:〈張玉鳳揭真相〉一文到底是不是造謠?》。
 


毛澤東晚年的機要秘書張玉鳳

事情緣起

網絡流傳《張玉鳳揭示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相》

近日,張玉鳳向中共中央提供了她個人關於毛澤東晚年的回憶資料以及部分檔案資料,暴露了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相。

據張玉鳳稱:這些談話記錄資料,在毛澤東逝世後,是交給警衛組長保存的,直至二OO二年十月中共十六大召開前夕,才要回來自己保存的。張聲稱:當初將這些資料轉移,是怕江青、汪東興要拿走。

以下便是張玉鳳親身經曆的一些重要情況片段。

林彪事件後的毛澤東

林彪事件後,毛主席患有高血壓症、狂躁症,常常摔東西、撕文件、罵人。他經常失眠,睡夢中驚叫“親密戰友”、“接班人”、“副統帥”、“永遠健康”等。

這時,毛主席對其他老帥和老將軍的疑心加深。他點了劉伯承、徐向前、聶榮臻等的名,還定下了老帥、將軍可以出來掛個職,但不準帶兵的決定。

毛主席多次把周總理請來,重複地問:“我周圍還有沒有親密戰友式的人物?”總理總是照例地說:“全黨、全軍、全國人民都熱愛毛主席、保衛毛主席,捍衛主席思想,緊跟主席幹革命!”毛主席也總是會重複反問:“是真心嗎?我看不是。對親密戰友,我,你,都沒有發覺嘛!我整了不少人,他們會保衛我,你信嗎?”然後,毛主席會仰頭哈哈大笑,發著呆。

七二年國慶節前夕,毛主席在中南海宴請近三十名老帥、老將軍。主席要我做些記錄,要汪東興也參加。主席開場白說:“我們之間是戰友加同誌,有誤會,有爭議,也有傷害過,那請多多包涵!我的親密戰友不告而別,今天還是百思不解……”。

關於六六年毛致江青的信

席間,有老帥、將軍讚主席英明、洞察一切,早在文化大革命初期給江青的信,已對林彪有防備,看出了林彪有野心,是陰謀家等。

主席聽後,搖搖手,插話:“我不是神,不是神。能洞察一切,那就交不上最親密的戰友了!我勸(你們)不要信這封信!”

宴請結束後,汪東興下令,在記錄上把這段話全部取消,說:“這是主席的偉大胸懷和品質。如果擴散出去,會給階級敵人,帝、修、反作反麵宣傳。”

張玉鳳回憶說:主席曾多次談到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給江青信中內容,問過總理、汪東興、江青、張春橋關於黨內外的反應和議論。這些人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地說:“主席英明、偉大,洞察一切,顧全大局,讓林彪有個(暴露的)過程”等。主席聽後,總是哈哈大笑,還問過總理:“你也信嗎?”總理聽後也不知如何回答。主席接著說一句:“你不了解,但是你明白。”

一九七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毛主席生日,親自點將,邀請了康生、江青、張春橋、汪東興、張玉鳳。在晚餐前,主席又提及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給江青信中的內容。主席說:“康老,還有春橋,在信中做了文章。動機、目的,我理解。不打招呼,作為文件下達,世人皆知,是主動還是被動,難下結論,總而言之,會成個謎。我不信,總理,還有一些老帥,會被‘謎’迷倒。”主席又說:“這件事,我是很違心接受的。”

當進晚餐時,主席臨時又通知:請總理、葉帥、陳錫聯將軍、吳德也參加。

張玉鳳說:後來,主席、汪東興告知,我才清楚: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主席給江青的信,是康生出的主意,張春橋和江青研究後寫成的。

關於鄧小平複出和周恩來逝世

張玉鳳回憶:鄧小平當年複出,毛主席是遲疑不決的,問了葉劍英、李先念,他們很讚成;問了汪東興、江青、張春橋,他們很反對;問了華國鋒、紀登奎、陳錫聯,他們都表示:“主席定論”。

主席就召見江青、張春橋、華國鋒、陳錫聯、汪東興,說:“總理病不輕,我很著急,他催得我好緊。我不至立即去見馬克思,諒他(指鄧小平)不敢翻案。今天就定論:請第二號走資派出來,不要太固執。春橋出來主持工作,老帥、將軍不會服,今天在座的也不會服,你(指江青)也不會真服。”

七六年一月,周總理逝世。當時有四十名老帥、將軍給主席寫信,要求和盼望主席能出席追悼會,哪怕到場一下。主席看了信後,說:“老帥、老將軍對總理愛得很深,是為總理委屈、抱不平,是在借題促我反思搞文化大革命。”

宋慶齡也給主席來信,也要求主席能出席周總理的追悼會,體現國家、人民、黨的團結,主席健在。主席請汪東興代複宋慶齡,內容稱:文化大革命已經十年,問題還是叢生,並說:“自己也快走了!”

七六年“天安門事件”後的毛澤東

張玉鳳回憶:七六年清明節天安門事件後,主席病情惡化,但頭腦、思維還是很清晰的。他多次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汪東興和我(張玉鳳),商議身後的黨政軍領導班子。

主席曾當著汪東興的麵說:“我對你隻能信任一半。我死後,你會有野心!”汪東興聽後,即跪著向主席發誓,主席才又說:“是我錯責你了。”

主席對天安門事件是作了多次評價的,他說:“是炮打我,是對總理的緬懷,是對江、張的聲討,是對翻案主帥下台抱不平,總之要推倒文化大革命。”

主席常在沉思回憶戰爭年代的生活和已逝、犧牲的戰友時,感到淒涼。主席常把毛遠新、我(張玉鳳)叫到身邊,說:“小毛(遠新)、小張(玉鳳),我能交得了心。我死後,可能不出一年,長了不出三、四年,會有翻天覆地。民心、軍心,我看不在(我們)這邊。你們要信!”對此,毛遠新也有記錄資料。

張玉鳳回憶:主席從(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維還正常時,多次就身後黨政軍領導班子圈劃,但未有定論,憂慮政局會有劇變。主席是圈了、提了五個人名: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對此,毛遠新和張玉鳳,都有記錄資料。

張玉鳳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她本人(張玉鳳),提出毛後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

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覆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

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

張玉鳳還交代:打倒四人幫後,汪東興曾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張玉鳳將此記錄交出,並不準對外透露主席對中央領導的評價。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

毛對華國鋒接班人批條的真相

張玉鳳還澄清了盛傳毛澤東對華國鋒為接班人批條的真相。張回憶說:七六年五月初,華國鋒向主席匯報工作時,表示:力不從心,政治局會議都吵得沒法取得共識,連進口五萬噸糖,都要拖上一個月的爭議。主席就勸導說:“慢慢來,不要著急!”這句話是汪東興記錄的。

有關“你辦事,我放心”的批條,張玉鳳說:我沒聽到,也沒有記憶,那是汪東興在打倒四人幫後,來向我“核實”的。汪要我認真回憶,說:這是政治大問題,對我是一次政治立場的考驗,他還拿出據說是主席親筆寫的條子,要我確認。

然而張玉鳳此次在回憶材料中證實:從七六年四月十日後,主席就沒有用筆寫過字。

來源:互聯網 作者:(不詳)

“親曆者”反駁

江青秘書:《張玉鳳揭真相》一文係造謠

原標題:一則曆史傳聞的真偽

多年來通過網絡流傳著這樣一則材料,其內容是:

張玉鳳回憶:主席從(七六年)四月至七月中旬,思維還正常時,多次就身後黨政軍領導班子圈劃,但未有定論,憂慮政局會有劇變。主席是圈了、提了五個人名: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對此,毛遠新和張玉鳳,都有記錄資料。

張玉鳳又提供:主席在七六年七月十五日,曾召見毛遠新、華國鋒、江青、汪東興和她本人(張玉鳳),提出毛後政治局常委班子名單,毛遠新、汪東興、張玉鳳作記錄。名單順序為:毛遠新、華國鋒、江青、陳錫聯、紀登奎、汪東興及張玉鳳。

江青聽後,要主席再重複一次,並問:洪文、春橋呢?

主席當即指著江青說:“你好幼稚!”舉手往左右方各斬一刀,說:“老帥,王(洪文)、張(春橋)都不進!”

張玉鳳還交代:打倒四人幫後,汪東興曾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張玉鳳將此記錄交出,並不準對外透露主席對中央領導的評價。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摘自《張玉鳳揭示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相》)

對這則材料我們不大相信,認為是編造的,也核實過,但沒有公開澄清。不過迄今不斷有人問我們這件事情,前不久,《炎黃春秋》編輯部轉來河南開封薛開震先生2009年11月18日的一封信,該信說:“……幾年前,我看到此資訊(按:張玉鳳披露的毛澤東身後常委名單),便判斷是真的。後來,辛子陵先生在《文革黑匣子解密》一文中詳細引用張玉鳳的回憶,並認為確有其事。然而,這一個重要的曆史事實尚需獲得更多的證實,張玉鳳的披露隻是孤本。目前最佳的辦法,就是請您(指閻長貴)於方便之時電話詢問一下毛遠新先生,甚至到南昌去麵見一下也是必要的……我以為毛遠新也應當坦誠直麵這個事實的。”

誠如薛開震先生所說,這確實是一個“重要的曆史事實”,對研究“文化大革命”、還原“文化大革命”的本來麵目,非常必要,務需辨明查清。讀者的懇切心情,也強烈要求和促使我們盡自己能盡的一點責任。

前幾年,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商量問問汪東興同誌。這份材料我們從網上下載後寄給了汪延群同誌(汪東興的女兒)。此後,楊銀祿在2008年1月13日下午給汪延群打電話詢問,汪延群說:“我看過你說的這份材料,並問了我爸,我爸肯定地說:‘沒有那些事,是別有用心的人編造的,其目的是詆毀毛主席。’如果是真的,整理的材料也不會叫個人保管,要交中辦秘書局保存。這是規矩和紀律。”

汪延群還說:“問了我爸以後,我又問了張玉鳳,她說:‘沒有那些事,當時(按:“當時”,指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筆者)任中央辦公廳主任的姚依林同誌跟我談話說,你在主席那裏工作了幾年,知道不少事,以後不要見記者,不要寫東西,不要亂說話,對別人寫的東西對與不對也不要評論,因為越評論,議論越厲害,假的也認為是真的了。我是不會透露中央內部機密的。’”

2010年1月31日下午,關於這件事,閻長貴又打電話詢問了毛遠新。毛遠新明確、堅定地回答:“胡說八道,從1976年以後,除了‘你好’之類的簡單話,主席說話誰也聽不懂了,連張玉鳳也聽不懂,相互交流都是用筆寫,誰要說有這件事,請他拿出文字根據來!”毛遠新還說,我聽到和看到這樣的謠言多了,很多人這樣說有什麽辦法。

核實表明,這完全是一篇編造的謊言。

作者係“文革”中江青的秘書

來源:《炎黃春秋》2010年第3期作者:閻長貴、楊根祿

學者質疑

邵燕祥:稱“《張玉鳳揭真相》係造謠”疑點重重

讀到《炎黃春秋》2010年第3期閻長貴、楊銀祿《一則曆史傳聞的真偽》,所謂“一則曆史傳聞”,指的是網上所傳《張玉鳳揭示若幹重要曆史事件的真相》中提到的毛澤東在1976年4至7月間兩次圈劃的身後政治局常委名單。

兩位作者說,“對這則材料我們不大相信,認為是編造的,也核實過,但沒有公開澄清”。後經讀者敦促,他們認為“讀者的懇切心情,也強烈要求和促使我們盡自己能盡的一點責任”。現在他們公布核實結論說:“核實表明,這完全是一篇編造的謊言。”他們的核實是從兩方麵進行的:

一是楊銀祿在2008年1月13日下午給汪東興的女兒汪延群打電話詢問(事先已將那份材料下載寄去)。據稱汪延群問過汪東興,汪東興肯定地說:“沒有那些事,是別有用心的人編造的,其目的是詆毀毛主席”;並說“如果是真的,整理的材料也不會叫個人保管,要交中辦秘書局保存”。

二是閻長貴在2010年1月31日下午打電話給毛遠新,毛遠新明確、堅定地回答:“胡說八道,從1976年以後,除了‘你好’之類的簡單話,主席說話誰也聽不懂了,連張玉鳳也聽不懂,相互交流都是用筆寫,誰要說有這件事,請他拿出文字根據來!”

網上傳聞涉及的當時在場者,現在隻有張玉鳳、汪東興、毛遠新三人健在。按常理,所謂張玉鳳的交代,其內容隻要找汪東興、毛遠新核實一下就可以弄清楚,兩位作者的思路是對的。但這裏有一個問題,網文中說:“張玉鳳還交代:打倒‘四人幫’後,汪東興曾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她將此記錄交出,並不準對外透露主席對中央領導的評價。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

這段話中語焉不詳的是這句“張玉鳳聲稱:該記錄已毀掉了”。究竟是張玉鳳當時對汪東興說已經毀掉了呢,還是對後來(即不是汪東興以黨中央的名義發號施令的時候了)要求她交代真相的黨組織聲稱已經毀掉了呢?如果這則傳聞確是有人編造的話,那麽,編造者要麽是出現了疏漏,要麽是在這裏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現在汪東興和毛遠新在否認此事時,一個說不可能有沒交到中辦秘書局的材料,一個叫“拿出文字根據來”。如果如網文所說,記錄(應該不止一次也不止一張紙)已經毀掉了,的確就是口說無憑了。

但在這個特定語境中,汪東興和毛遠新都不是一般的在場者,而是同張玉鳳一樣被晚年毛澤東圈劃提名為嗣後一屆政治局常委班子的當事人。而且據說張玉鳳又曾交代,汪東興在打倒“四人幫”後,曾叫她交出這份記錄,顯然是意欲將此事掩蓋過去。按照網文的邏輯,似是張玉鳳作為涉案者裏級別最低的一個,她後來向黨中央交代了自己在場的這件事情(包括自己被提名一事),而汪東興、毛遠新既否認有這樣的事情和這樣的記錄,當然不會“無中生有”地作出曾被提名的交代。

但凡略有審幹經驗的人,包括汪東興、毛遠新在內,都會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汪、毛二人的表態不構成充分的證偽的依據。

除了汪東興、毛遠新二人的說法如上所述外,要辨別真偽就不能不找張玉鳳本人了。文章轉述汪延群的話:“問了我爸(汪東興)以後,我又問了張玉鳳”(不知汪延群問張玉鳳時,說明是代楊銀祿提問,還是代汪東興提問,或者隻是她個人提問。)據汪延群轉述,張玉鳳說:“沒有那些事,當時(原筆者按:“當時”,指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後)任中央辦公廳主任的姚依林同誌跟我談話說,你在主席那裏工作了幾年,知道不少事,以後不要見記者,不要寫東西,不要亂說話,對別人寫的東西對與不對也不要評論,因為越評論,議論越厲害,假的也認為是真的了。我是不會透露中央內部機密的。”看來,張玉鳳恪守了對她的要求,有關她在毛澤東身邊工作時的情況,作為內部機密,除向中央交代外,對外不置一詞。後來一批毛處工作人員寫書批駁原中南海醫生李誌綏的回憶錄時,我記得她就沒有跟著表態。而這次兩位作者卻把據說是張玉鳳回答汪延群問訊的私人談話公開了。

我認為應該尊重張玉鳳不表態的權利。同樣,我們也尊重文章作者和汪東興、毛遠新發言的權利,不論是證實或證偽。

兩位作者稱這篇網文為“傳聞”和“編造的謊言”,汪東興稱之為“別有用心的人編造的”,毛遠新索性徑稱之為“謠言”(還說“我聽到和看到這樣的謠言多了”)。像這樣涉及曆史的重要關目,如是傳言需要澄清,如定性為謠言則須辟謠。黨內外關心中共黨史研究的任何個人,都有權提出對有關問題的意見,重要的是有所據而雲然——如汪東興所說中辦秘書局等處的檔案,或如毛遠新所說“拿出文字根據來”——這個範圍自然就縮小了,限於有連帶關係的方麵,具有相應資質和資格的單位或個人。我們局外人是很難置喙的了。

而在這次的“辨偽”中,拿出來的可資證偽的實證是什麽?隻有毛遠新說的,毛澤東“1976年以後”說話誰也聽不懂了。

然而,如果相信這是事實,那麽,1976年從1月周恩來逝世到7月唐山大地震,半年多的時間,曾經見諸報道的毛澤東最後接見外賓,對清明節天安門事件的決策,隨後對鄧小平的處分和對華國鋒的任用,等等,難道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毛澤東的機杼,而是由作為毛澤東與政治局間“聯絡員”的毛遠新代行職權,一手操辦的嗎?恐怕還是相信網文上所說,“主席從(1976年)4月至7月中旬,思維還正常”的好——雖然,說那一段時間毛澤東“思維還正常”,並不就意味他一定會圈劃出如網文所引的他身後的中央領導班子名單。

毛澤東晚年的完整檔案尚未解密。在對有關史實真相的權威說明出現之前,一切都隻能是聊備一說,或如大家熟悉的說法叫“錄以備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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