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的小男孩 〔短篇小說,15〕

 

沈洲以為結束了，可以離開這奇怪和神祕的地方。不料老婦人伸出右手來，要他看掌紋。沈洲連忙說：
“太太，我看掌紋不是很在行的。------”
“不要緊，看看就是。”老婦人回答。
沈洲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他握住老婦人白玉似的手掌，仔細覌看掌上的生命線，婚姻線和事業線的深淺及長度，正要評說時，驟然聽到劈劈拍拍的聲音，好象是鞭炮，卻更象槍聲。沈洲心裏一陣陣驚慌，但老婦人麵不改色，若無其事的樣子。突然一個青年人和那中年漢子衝進來，青年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老婦人說，
“何太，不好了！王天三帶人來尋事，已經快近前麵大門，我們的人正擋著，在和他們交涉------”
老婦人抽回右手，拿出幾張鈔票給沈洲，說，
“你趕快離開這裏，從後門走，一會兒警察也可能來，你就麻煩了。-----”
說著，看向那青年人
“阿四，你帶他從後門出去。快，-----”
阿四似乎不大樂意，努努嘴，對沈洲說：
“跟我走，快點。------”
沈洲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很是緊張；想起了小敏母子，心裏才鎮定了些。跟著那青年人急急忙忙從樓梯下到第一層。這房子非常大，繞來繞去，象是迷宮，後來到了一個長長的走廊前麵。阿四說：
“你往前走到盡頭，再向左拐，就看到通向後花園及外麵的後門。我要回到前麵接應兄弟們，不能帶你了，趕快走。警告你：在這屋裏你千萬不要亂走亂看，不然性命難保！”
剛說完，他就閃電般不見影了。沈洲快步走過長廊，向左轉後經過兩邊有許多房門口的較窄的通道，最後正對兩扇門。他弄糊塗了，不知道走哪個門。想了一下，就開了右邊的門，走進去，卻不是出口。這房間好象是實驗室，有許多儀器和玻璃容器，長形的桌櫃上亂七十八糟地放著許多裝滿白色粉末的膠袋，有的膠袋還未裝滿。沈洲大吃一驚，這是毒品啊！趕緊回頭就跑。更令他驚慌的是，那中年漢子和老婦人在門口擋住了去路。一把烏亮亮的手槍正對準他，中年漢子惡狠狠說，
“你怎麽跑到這房間來，知道了我們的秘密-----留你不得！”
老婦人揚手，
“先不要殺他，把他帶走。”
這時候房子前麵的槍聲越來越密和更響，三人從另一門口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