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其間,有個好朋友失眠,其實誰不失眠?就她緊張西西的。她用糧票換了兩個甲魚回來放盆裏養著,想喝王八血,但越養越瘦,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殺。
這事傳到咱耳裏,咱不怕,咱吃這東西長大的,怎麽殺咱見過。這東西要找個紅頭的筷子逗它,它以為是肉就咬,趁著甲魚咬筷子,就拉,把它的頭和脖子拉出來。然後手起刀落一刀斬斷甲魚頭,就這麽殺了。
但是當時哪裏去找紅頭的筷子?倒是找到了一個尖嘴的鉗子,我就用哪尖嘴鉗子夾住甲魚的嘴,拉出來,手起刀落,斬斷甲魚頭。
然後,我立刻把沒頭的冒血的甲魚伸到同學的麵前,對她說:喝!
她哪見過這架式?看到沒頭的、冒血的、亂動的甲魚她怎麽敢喝王八血?我眼見甲魚血就這麽流著,滴到我的手上,於是就把手高高揚起,嘴裏含著甲魚的沒頭的、冒血的脖子,喝起血來。
隻是感覺到些血腥味兒,甲魚的血涼涼快快兒的,根本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