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澤東是因為沒有宗教信仰(當然,口頭上說相信唯物主義,實際上又想死後見馬克思),也沒有和諧家庭,所以能抓住東西隻有權利。唯物主義者想永生,就會不由自主地附著在某個東西上,這個東西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權利、位置。
- 他後期的認知上,已經到了洪秀全那種地步,完全失去常人的理智,在幻覺中變得瘋狂。
- 他已經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平等的交流平台。完全把自己弄得下不來了。
- 毛澤東如果不是、不當最高的頭,別人不再圍著他轉,他就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是什麽了。
- 一個人把自己和自己的職務完全等同起來,那麽這個職務的去留就是要他命的事情了。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麽要拚命鬥劉少奇,鬥林彪的原因吧。因為他內心已經感覺到,失去那個職務,他就“什麽都不是了”。所以內心深處把這職位的保衛當成殊死的鬥爭也是正常的生理、心理反應吧。雖然這正常反應,是基於錯誤的認知。
- 要是再把這個問題泛化一下,其實就是“我”到底是什麽,還是應該有個清醒的認識。前一段時間,網上流傳的“離開祖國,你什麽都不是”,是一種Identification的迷惑,這和“離開這個主席的位子,你什麽都不是”,是同一種心理認知錯位,導致了人們把自己和某個物化的東西僅僅地係縛在了一起,一旦那種係縛受到威脅,人就會本能、強烈地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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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華盛頓在信仰上是不缺的,在家庭生活上也很和諧,他夫人甚至盼望著他放下公務回家過日子。所以權利對於他沒有那麽強烈的誘惑。
- 即使他不當總統了,依然可以做一個人。仍然有日常的生活,田地、林木、朋友聚會,都可以娛樂身心。
- 華盛頓,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常人。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不是幻覺中的特殊天子,所以也不至於發瘋。
看來,人最好不要把自我(Being)和自己的職務(Having,Doing)等同起來。這樣才能度過透徹、明智的人生。
工作,是盡責,是讓生活流動得和諧、賞心悅目的活動而已。
政教分離,真正的政教分離首先是發生在我們的內心。知道宗教的目標必須用宗教的方法來解決;世間的方法,隻能用來解決世間的、生活的問題。試圖用世間的方法去獲得宗教問題的結果(試圖通過工作獲得永生),人就會失去理性。無論基督教還是佛教,都告誡人們不要試圖用世間的事功去獲取永恒的生命。
- 基督教,路德宗強調因信生義,就是為了避免靠世間的各種政治去爭取永生,最後陷入爭鬥。這不是權宜之計,而是和耶穌說的,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是一脈相承的。
- 佛教,從一開始,功德和福德就是清清楚楚分開的,比如當年梁武帝問達摩,我修廟建寺有沒有功德,答曰沒有功德,隻有福德。意思就是這些屬於世間的事情。功德,是出世間法、宗教的核心,福德,是世間法,政治的範疇。
- 政教二者必須分開,人們才不至於在政治中摻雜宗教的迷思而變得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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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批判別人,是為了清理人們強加在我腦袋裏的、沒有經過檢查的思想,根本上還是為了清理自己。
回菲兒,我是多年前就離了,單身了。前幾天父親節,好意還是要領的。
我是很多很多年一直都不知道生命、生活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所以也不能安心家庭生活。走著走著就散了。互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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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當年彼得在雞叫後發現自己並不明白自己一樣,我也曾經有過發現自己不明白自己的痛苦。
直到這兩年才慢慢明白一些凱撒和上帝到底是什麽關係,政教分離和合一,世間法和出世間法到底是個什麽事兒。什麽叫生活,什麽叫生死。
...
自知不是屬於生而知之,而是屬於困而知之的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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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批判別人,是為了清理人們強加在我腦袋裏的、沒有經過我檢查的思想,根本上還是為了清理自己。
…
心似乎慢慢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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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可曰:“我心未寧,乞師與安。”達摩祖師曰:“將心來,與汝安。”
可良久曰:“覓心了不可得。”
祖曰:“我與汝安心竟。”
謝菲兒美意!
握手菲兒!
政教分離首先要發生在內心,工作不是永恒的手段。。。
握手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