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照片,大部分來自穀歌搜索引擎
我從來不喜歡墨西哥那個一字眉的女畫家Frida 弗裏達,覺得她長相凶是凶得來,兩根眉毛又黑又粗,有點像李逵也有點像張飛,不過人家李逵或者張飛,常常敞著眉開懷大笑。這個弗裏達竟然讓眉毛連接起來糾在眉心,讓人看著也一起跟著揪心和擰巴。真是,也不整一下修一下,貌似個性十足,實則目中無人。
反之,要說畫,Frida那個大肚皮丈夫,雖然麵目象胡漢三,品行像哈維萬斯坦。但是畫是畫得真好,真有創意,真大氣磅礴,真正驗證了某國人叫得很響,卻從來沒有做到過的那句口號:最民族的也是最國際的。
我偷懶去自己的硬盤上找,隨手在網上找了一張墨西哥國家宮的diego rivera 畫的壁畫, 之一的照片。
在過去的那些年代裏,(其實現在還存在,)很多成名的女性,早期都曾搭過成功男性的順風車,這是事實也是現實,實在無法抵賴以及回避。比如我們米國的女畫家歐姬芙。弗裏達和歐姬芙同時代,來路非常相像。雖然我們每次看到歐姬芙那些驚世駭俗的花心,都會笑得不懷好意,但是沒有人會討厭歐姬芙,因為人家歐姬芙搭上車後,潛心術業沒惹太多是非。
可是弗裏達不是,單憑弗裏達那兩把畫刷,要是沒有嫁給墨西哥最大的大畫家,她或許也會算是個畫家,可是應該不會是一個名畫家。
我們去古巴,在墨西哥城轉機,玩了日月金字塔。回美那天也同樣在墨西哥城轉機,我們頭一件事情,是撲進大廣場旁邊的大飯店裏吃了個爽,然後摸著圓肚子去看了大廣場,看完又去看國家宮,Frida丈夫迭戈·裏維拉(Diego Rivera)在1929年至1935年之間,在墨西哥城國家宮,創作了巨幅壁畫,主題是墨西哥從遠古至今的曆史。 它們描繪了墨西哥普通百姓與西班牙,法國和控製該國曆史上不同時期的獨裁者的鬥爭。裏維拉那些創意無限的壁畫,在清湯寡水的國家宮裏鋪天蓋地綿延不斷,老少皆宜非常有觀賞價值,墨西哥本地遊客很多。
再講Frida,在國家宮觀賞迪亞哥的壁畫之後,我們看時間還充足,就又開去Frida的藍房子。始料不及的是,藍房子周圍排著長隊而且隊伍繞過街口一眼望不到盡頭。泊下車跑去打聽,都是些年輕人亞裔麵孔很多,聽說要想不排長隊,要在網上先訂票。
周邊街區房屋幽深樹木成蔭,讓我想到那部得獎片Roma,和這裏的街區環境非常相似,應該是墨西哥城的上之角。抓緊時間我們上車踩了幾個油門又開到幾個街區之外,那裏是托羅斯基的故居,實物和圖片都保持得非常完好。原來當年托羅斯基逃亡墨西哥,就是弗裏達夫婦出麵協調擔保的,好像住的房子也是弗裏達夫婦或者是弗裏達提供的。房子臨街但是裏麵寬敞舒服曲徑通幽,地主之情誼應該是真切的,賓客之信賴也是深厚的。
可惜事情後序變得很ugly,六十出頭的托羅斯基,上了三十不到的弗裏達的床,以至於之後托羅斯基被斯大林派來的凶手刺殺,弗裏達作為重大嫌疑人,也被關進看守所輔助調查。在托羅斯基房子裏參觀時,我腦海裏一直在為那個白發蒼蒼的托羅斯基夫人sorry,還有就是,感慨她那個“紅軍之父”的丈夫,始於暴力也終於暴力。
Frida 是個瘸子,小時候患有脊髓灰質炎,十幾歲時在一場公交車事故中差點喪命。 她的脊椎,鎖骨和肋骨多處骨折,骨盆破碎,足部骨折,肩膀脫臼。 她一生中進行了30次手術。她的名畫家丈夫風流成性,與Frida的親妹妹都有一腿。弗裏達與蒂亞戈的婚姻反反複複,她自己也是情況不斷情人不少,托羅斯基是其中出名的和實錘的一個。
網上圖中,還看到有弗裏達和達利摟摟抱抱的照片,可以當作搞笑或者幽默看。
但是和托羅斯基,真是讓人無語。唯一亮點是給逃亡老人的流亡生涯帶來了一點色彩或者愉悅。
幾十年過去了,各方勢力從商業或者政治的角度出發,把Frida這樣一個特例,包裝成飽受病痛和感情困擾的不屈女性,勇敢走在女權和平權的前線。想到在藍房子外麵,一個排隊在等的日本女生告訴我們,她來墨西哥就是為了來看藍房子,在墨西哥城隻有一天,下了飛機就直接打車趕來,沒想到隊伍這麽長,還不知道等不等得到進去參觀。
我從心裏pity這個文藝女青年,還有那些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朝聖者,但凡多關注一點她的經曆,那些隨心所欲,那些聲色犬馬,那些恣意妄為,那些恬不知恥。實在搞不清楚有什麽值得膜拜的。
那些無良媒體和商家,片麵報道存心誤導的例子,還有古巴的那個切格瓦拉。
他的紀念館五點關門我們四點三刻趕到,我在古巴一路給遇見的當地人發小東西因為他們物資匱乏。那天我把包裏最後剩下的四支筆發給看門的,正好四個女工作人員,人人喜歡,還問有沒有口香糖。
夕陽餘暉下,紀念廣場肅穆靜謐,切.格瓦拉,又一次顏值爆表。切長得帥賣相好,在世界各地小商品市場常常看到他歪戴貝雷帽的頭像,不仔細追究,小姑娘們十三點兮兮吃賣相,it is OK。但是如果真的有興趣,建議仔細去讀一讀他的傳記,是一個十足有心理問題的渣男加殺手,毫無疑問是反人類的禍害。
講到南美,還有一個他們的難兄難弟,阿根廷的貝隆夫人。沒去過阿根廷呢也就算了,但凡在布伊諾斯艾利斯街上走過,那種破敗和頹廢,特別是對傳說中治安狀況的恐懼,讓你不禁要改寫歌詞,“哭泣吧阿根廷,請為你大聲哭泣”。
我們在亞馬遜叢林裏,不是秘魯也不是,巴西那一次的亞馬遜,導遊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帶我們一家玩了幾天之後,晚飯之後,會一起聊聊家事國事天下事,他拖家帶口的俗事纏身,遠離塵世地叢林裏住著,還要短信家裏的這事那事。他說巴西就差一點點啊,也差一點就變成了阿根廷,還好他們沒有一個蠱惑人心的貝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