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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去聽的普契尼的歌劇《燕子》

(2024-04-26 20:46:08) 下一個

 

昨日夜裏去大都會聽歌劇了,巴黎回來就想回大都會了,就想去拿阿拉大都會歌劇院,跟維也納歌劇院,跟巴黎歌劇院比比看,結果當然是不言自明,跟人家維也納歌劇院和巴黎歌劇院比,大都會歌劇院就是個空殼子傻大個。[偷笑]

 

昨日夜裏聽的,是普契尼沒有啥名氣的一部小作品,叫“燕子”。 “燕子”,有點小清新版的茶花女,講的是巴黎名妓忽然向往愛情,跟著富家子離家出遊,最終卻迫於無奈回歸金絲雀巢的故事。按照現在的審美標準,這種故事老套並且無趣。不過歌劇,有幾部是有趣而不老套的?

 

普契尼的“燕子”,小巧玲瓏,清新淡雅,幾乎可以歸為輕歌劇,不像他的波希米亞人、蝴蝶夫人、曼儂.雷斯考特、托斯卡、圖蘭朵, 不是柔情寸斷,就是氣勢磅礴。

 

上麵提到的幾部,都是我看過不止一次的普契尼作品。我特意以遞減的順序排列,表達我的喜好。

 

昨夜的大都會“燕子”,恰逢錄製電影版,所以攝像機有點block視線。心想錄錄像,演員怎樣也應該是打起精神來演的吧。聽下來,卡斯一般般,中規中矩,沒有驚豔,也沒有失望。

 

讓人讚賞的是舞美,大都會的燕子,完全沉浸在新藝術運動的氛圍之中,第一幕牆上的圖案,立馬讓人想到克裏姆特,後麵幾幕,還可以看到麥金托什、慕夏,甚至高迪的影子。

 

音樂也是,輕鬆愉悅很好聽。尤其是第二幕二對情侶的四重唱,各個聲部交織重疊,唱到興起,背景的合唱加入進來,舞台一角噴湧出紛呈的彩紙,然而普契尼旋律中又帶有一絲小調的憂傷,歌詞反複重複的,也是“留住這一瞬間”,或者“記住人生這一刻”。

 

新藝術運動時代的女子,真是好看啊。可以露胳膊露腿的,還可以露胸露背的。絲滑的小裙子,很多的綢緞和流蘇,很多的蕾絲和珠片,亮晶晶的,bling bling的,渾身上下,閃閃地發著光。發髻上斜插著的羽毛,在微風裏搖曳;手指輕撚著的長煙,在發間唇間彌漫。

 

普契尼的這部歌劇,是他相對不成功的一部。有可能是風格迥異,也有可能是出師不利,首演當口,恰逢意大利一戰開戰。所以這部歌劇,是在摩納哥的蒙地卡羅賭場劇場開演的。而普契尼自己,一直在修改第三幕的結尾。

 

說起來在大都會演唱,也是太難為那些歌唱家了,大都會的劇場,雖然造得新,卻大而無當,有歐洲的劇場的二倍都有可能,這種大劇場,像小胖子安娜那種喉嚨大的占便宜啊,像蕊內那種小嗓子講究表現力的,就不大合算了。 現在翹首以待米蘭的歌劇院,向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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