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可謂是以“宜居”而聞名世界的大都市,但所謂“宜居”並不是指那些人工所建造的道路、橋梁和高樓大廈等等,而主要是指其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使得這裏很少有台風和龍卷風,也沒有洪水的威脅。但這裏水資源十分豐富,而且那是完全沒有被汙染的,自來水是可以直接喝的。這裏除了涼爽的夏天以為,其它時間都是多雨的季節,而且冬天沒有嚴寒,所以很適合花草樹木的生長,從早春到夏初,整個城市是花的海洋,繁花似錦,姹紫嫣紅。有幾種闊葉灌木,看上去不像是四季常青的,但那些闊葉卻可以在經過幾周的冰凍之後安然無恙。
我們在溫哥華已經居住了7年多,但仍然常常為能夠在地球的這一個點上居住而感到幸運。其實,除了那些人所共知的因素以外,也有我自已獨有的因素,那就是一條溪水邊的小路。先說溪水,那是發源於不遠處的山上,水量時大時小,但一年四季從不斷流。因為地勢是一路下一個較陡的坡,所以溪水湍急,奔騰向下,往往不是流水潺潺,而是喧鬧不已。再說小路,那是嚴格地沿著溪水而修,全然在一條穀中,兩邊都是茂盛的樹木。按小路的寬度說足可以跑汽車,但卻是禁止機動車通行。在這條路上騎自行車的人也很少,因為上坡路時騎自行車很費力。
在一個都市中有這樣一條小溪和溪邊小路是很難得的,而更為難得的是,我常常要在上午花大約20分鍾的時間,走過這個小路去上班;要在晚上再花20分鍾走過這個小路回家。我刻意要走路,往往是一去一回,有時則是單程。
走路對於保持健康的好處不必多說,無非是降血壓、降血脂和降血糖;而尤為可貴的是小路邊的自然氛圍,可使人獲得的身心的愉悅。尤其是春天,岸邊的各種灌木叢生機盎然、充滿活力,幾乎每天都能夠看出綠葉在漸漸長大。還有一種灌木早早就開了紅花,這些花到了夏初就成了紅紅的果實,可以一邊走路一邊摘著吃。這時也是小鳥鳴叫最響亮、最動聽的時節;也是透過長得還不是很茂密的灌木叢,最能看到溪水歡騰奔流的時節。所以在春天,每天去上班的途中,不管是豔陽高照還是細雨綿綿,樹木都透出生機,鳥鳴一路相伴,溪水奔騰不息,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走在這條溪邊小路上就是一種享受,是免費的,也是肯花大價錢卻輕易買不到的享受。
還有,在秋天,有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在上班的路上可以每天一路觀賞小溪裏的三文魚。這條小溪流是它們的出生地,或者說是它們生活的起點。從這裏它們投入大洋大海,在大風大浪中討生活,自食其力,四海為家。據說它們會到達幾千公裏之外的地方覓食、謀生。當四、五年之後,它們發育成熟,然後就不辭千辛萬苦,飄洋過海,要回到它們的起點,來到這條小溪來產卵,繁育後代,之後,它們就死在這裏。所以,即使溪水很小,哪怕隻是剛剛沒過三文魚的身體,它們也要勇往直前,不到達目的地絕不罷休,實在是精神可嘉。
問題是,三文魚為什麽一定要回到出生地產卵呢?地球上的河流、溪流數不勝數,三文魚隨便找一處地方就近產卵,不是可以免去很多辛勞嗎?另外,在茫茫大洋大海中,人類尚且需要導航設備,那麽三文魚又是靠什麽找到回出生地的路徑的呢?按照生物進化論來說,三文魚不可能進化出一定要回出生地產卵的習性,因為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三文魚更加不可能從無到有地進化出這種“導航”的本領。人類是靠GPS
導航,是得益於人造地球衛星,有一項研究稱,三文魚是靠太陽和其嗅覺“導航“。所以,更為合理的解釋是,其習性和本領都是造物主賦予它的,上帝在創造三文魚的同時就使其一定要回出生地產卵,並且使其具有回到出生地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