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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一生的戀人(104)

(2012-12-29 19:45:44) 下一個

那天和子駿去打羽毛球,一見麵他就問我Danny怎麽沒有來。

 

“他這段時間工作上比較忙。”我回答他,他看了我一眼,就去換衣室,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和他們倆打了兩個小時,輸輸贏贏的交叉著,到最後還是我們贏了,他們一個勁地稱讚我們倆配合得非常好。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倆確實很有默契,談不上珠聯璧合,但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大多數的時候是我去彌補他忽略掉的空缺,使我們的防守幾乎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打完球,去換衣服,他突然間指著我的膝蓋問我是怎麽回事,我看了一眼,一塊紅腫,就說可能是剛才跳起來扣球的時候不小心打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他單腿跪下來,用手按著我紅腫附近的肌肉,關心地問我痛不痛。看著他的僅有一條內褲遮著的身體,我的思緒有點混亂。

 

“你拱起膝蓋讓我看看。”他說著,一邊低下頭去仔細地查看我的膝蓋骨,他的後背繃得很緊,我可以看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在結實的肌肉上羅列著,內褲的邊緣上是圓潤的臀部的溝痕……。我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了起來,趕緊把眼睛從他的身上移開,抽回我的膝蓋,可是過急了一點,膝蓋碰撞在他的臉上。

 

“啊。”他叫了一聲,捂著臉,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蹲下去去查看他的臉。 

 

“沒事,我不是細皮嫩肉的。”他揉揉半邊臉說道,接著又看起了我的膝蓋。

 

我知道我的下麵有了微微的變化,還好我的運動短褲比較寬鬆,但是也撐不了很久,就收回我的膝蓋轉過身去說道:

 

“沒事的,我也不是細皮嫩肉的。”

 

他笑了起來,我背著他換好衣服,他建議去吃點東西,我沒有拒絕。

 

“錄像帶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也許你已經知道我和Andrew的關係,他是一個很忠誠的人,隻是有時候做事不經過大腦。”

 

“子駿,這事已經過去了,倒是我應該好好地謝謝你。”我誠懇地說道。

 

“文凱,我是一個比較bossy(專橫)的人,喜歡以命令的口氣指示別人做事,小默可能很受不了我的這種方式,Andrew希望小默順從我的安排,於是就做出了以錄像帶威脅小默的蠢事,事情的起源還是我,所以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子駿,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的。”我慌忙說道。

 

“小默是你的好朋友,我傷害了他,當然也間接地傷害了你。”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過了一會兒,他說:

 

“我很羨慕你們倆的友情,也很佩服你為了他來找我的勇氣,後來你杳無消息,我心裏很難受,擔心你是為了這件事而恨我。”

 

“沒有的事,子駿,我怎麽會恨你呢?”

 

“我現在想明白了,對一個堅強有主見的人來說,采取命令的方式是沒有用的,你知道嗎?現在小夕和我的父母親住在一起,我去看我的父母親的時候經常看到小默來我們家看望小夕。”

 

“他們又和好了嗎?”我好奇地問道。

 

“沒有,小夕現在的腦子裏隻有肚子裏的孩子,沒有小默,倒是小默來得很積極,我想他們分手之後,小默覺得輕鬆自在了很多,心裏反而惦記起小夕和他的孩子,其實,我也挺想念他的,不過他對我現在還是不理不睬的。”

 

“感情上的事,順其自然是最好的了。”我說。

 

“你和Danny怎麽樣了?今天他沒有來不會是吵架了吧?”他關心地看著我。

 

什麽?!我剛吃進去一片炒牛肉,聽到他這麽一說,便卡在了喉嚨裏,我捂著嘴咳嗽了起來,他見狀,遞給我茶水,我喝了一口,把牛肉吞了下去,驚訝地看著他,他笑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啊?” 湊過來神秘地對我說道。

 

“張默告訴你的?”我心裏想這該死的張默,口沒遮攔。

 

“你的好朋友這麽夠義氣的,怎麽會說呢?”他又湊近了些,輕聲對我說道:“你那天喝醉了,抱著我睡了一個晚上,我當然知道了。”

 

“我有嗎?我真的這樣做了?”我喃喃地說著,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跟我自己說著話。

 

“我還是第一次體驗到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麽溫柔。”他幾乎是在我的耳邊跟我說的這句話,我從耳根一直紅到頭頂。

 

“對不起,子駿,我那天喝醉了,請原諒我冒犯你。”我的舉止開始淩亂了起來,差點打翻了茶水。

 

“文凱,我知道你那天是把我當作了另外一個人,不過,我是很Enjoy(享受)的,雖然隻是被你抱著睡了一晚上。”他溫柔地看著我,我避開了他的眼神。

 

我再也不敢和子駿一起去打羽毛球和網球,心裏覺得怪怪的,話都說得這麽明了了,好像再去找他的話就有點故意投懷送抱的感覺,隻是覺得欠他的東西多了起來,比如那天晚上抱著他對他的“冒犯”,雖然他是不介意,還有張默的事也是欠了他一份情。

 

還好他也沒有再來找過我,可能是夏天到了,大家都忙著戶外活動。我和Danny利用周末不斷地去野營,以不同的方式,hiking(徒步),biking (騎車) ,還有Canoeing(獨木舟)。一到長周末就去渥太華他的父母親的cottage(鄉村別墅)裏,帶著SallyJohn一同去打獵。我被太陽曬得黝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個高鼻子高個子的菲律賓人。

 

Danny相處得很好,自從搬進新房子之後幾乎就沒有紅過臉。白天大家忙著各自的工作,夏天的晚上天黑得晚,我們回到家之後就去湖邊,不是騎自行車,就是rollerblading 。湖邊晚上自發性的特殊節目很多,比如有個alcoholic( 酒鬼),要是他喝醉了,就可以把沙灘上的很多石頭一塊塊地疊起來,要是沒有喝醉,總是疊不到幾塊就倒了。

 

再比如,有些愛好音樂的人自動地組成一個集體,自得其樂地為大眾演奏著,Danny 有時候也會拿把吉它湊過去,我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偶爾有些人會慷慨地扔些錢下來,我就負責撿起來,然後大家一起去旁邊的露天酒吧裏喝啤酒。要是在中國,被我的客戶看到我堂堂一個會計師在地上撿別人施舍的硬幣,肯定會被笑掉大牙的,在加拿大這個自由的國家裏,我在沙堆裏費勁地撿錢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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