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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一生的戀人(40)

(2012-08-19 19:09:50) 下一個

在亞特蘭大的工作不是很忙,但是我的壓力並不小。我的CPA是兩年前在Rotman讀書的時候考的,當時隻顧上考試了,沒有真正地學進腦子裏去,再說把理論從書上搬到現實中也需要一個過程,所以當客戶問我一些問題的時候,我不想因為我的一知半解誤導了客戶,就隻好重新研究起美國的會計準則來,到了晚上,又拿出加拿大的會計準則來準備加拿大的注冊會計師考試,蠻折騰腦子的。

 

我白天上班有空餘的時候會給Danny發幾個Email調調情,要是事務所裏的上司缺德查看我的Email,那我就隻好自認倒黴了,下班回到賓館哪都不去,就看UFE,然後在睡前給他打個電話匯報一下一天下來的情況。時間真的像經理說的那樣過得很快,一周一眨眼就過去了。

 

第二個星期,小煒通知我阿亮要來加拿大看他的親生母親,我納悶他以前怎麽沒有告訴我阿亮的親生母親在加拿大,他說阿亮才告訴他的。在一起兩年了,連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哪裏都沒有告訴對方,我為小煒感到憤憤不平。算了算日子,剛好是下周我回去的時候阿亮來,還好,還能見上他一麵。

 

終於盼到了星期五,從早上睜開眼睛的一刹那起,我就覺得天特別的藍,陽光特別的燦爛,我給Danny發了個短信告訴他我今晚上要看著他彈鋼琴。

 

然後給汪倩雯發了個Email,通知她我下了飛機會先回去拿換洗的衣服,她沒有回複我,我就打電話去事務所,被通知她今天病了在家裏休息,再打回家裏,她接電話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似的。

 

回到多倫多的時候已是晚上11點,我推門進去,廳裏亮著一盞台燈,這是汪倩雯的一貫做法,每次看到這盞台燈,一陣溫馨就湧上了我的心頭。

 

汪倩雯的屋裏沒有聲音,但是門開著,燈亮著。我放下行李走了進去,她在半睡半醒之中,看到我就說了聲“陳文凱你回來了。”有氣無力的,我過去摸她的頭,非常燙,要給她拿Advil,她說剛才成東給她吃過了,我說那現在他人呢?她說他跟孩子一起回去了,我說他應該留下來陪你的,都燒成這樣了,她搖搖頭說這是突發性的事件,成東一時找不到Babysitter,不能怨他。

 

我歎了口氣,給她絞了塊冷毛巾敷在她的頭上,又逼她喝了些果汁。我們這些在異國創業的單身漢們,生病的時候,最痛苦的並不是身體上的不適,而是心裏的寂寞。成東走後,汪倩雯一個人孤伶伶地躺在床上,不敢關燈。

 

坐在廳裏,看著那盞熟悉的台燈,我決定今晚上不走了。我撥通了Danny的電話,他以為我已經到了樓下,興奮地告訴我門是開著的,自己推門進來就是了,我的心裏特難受,差點就說我現在就過去。

 

DanI am sorry。”

 

WhyYou’re going to say not come over tonight?(難道你要說你今晚上不過來了?)”他很震驚。

 

Wendy is very sick. I have to stay here in case she gets worse, Please, please forgive me (汪倩雯病得很重,我必須呆在這裏看護她,請你原諒我。)

 

Is she all right? Should I lend a hand? (她要緊嗎?要不要我幫忙?”)他關切地問道,我以為他會生氣,會對我失望地大聲喊叫,但是他沒有,相反,他是那麽善解人意,我越發覺得內疚。

 

DanI….., I…..lo…, I really appreciate. (…... 我真的很感激你)”我一激動,想說我愛你,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一夜無事,汪倩雯的體溫靠退燒藥壓著就沒有再上升,但是還是在38.5度左右徘徊著,流涕和咳嗽的症狀開始加劇,肯定是得了流感。我早早地起來想給她熬點粥,一看冰箱裏滿滿的,粥和菜都有,汪倩雯說是成東準備的,昨天我還對他有點成見,現在就煙消雲散了。

 

剛好成東打電話過來問候汪倩雯,我就跟他說了汪倩雯的現狀,他說他正在找babysitter,一時還沒有著落,我說我來想想辦法吧。

 

我首先想到是婷婷,她還在睡覺,說今天有事,但是明天一定會去看望汪姐的,然後我想到了林曉燕,自從那次不愉快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說過話,找她確實是挺尷尬的一件事,但是為了汪倩雯,我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陳文凱,是你啊,你找我有事嗎?”她的語氣有點生硬。

 

“汪倩雯病了,你能不能過來看看她?”我覺得沒有必要跟她多說話,還是直截了當的比較好。

 

“是嗎?嚴重嗎?是什麽病啊?”她顯得很關心。

 

“是流感,一直在發燒。”

 

那邊沉默了。

 

“陳文凱,不是我不願意,汪倩雯是我的好朋友,隻是今年我沒有打過流感預防針,而且我這個人特別容易被感染流感,一病就是一兩個禮拜的,你也知道,我身邊沒有人可以照顧我……。”

 

“那就算了。”我失望地說道。流感這東西,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被傳染的,但是確實有些人特別容易被傳染,我也不能怪她。

 

我想不出誰還可以幫忙,熟悉的朋友之中隻剩下張默了,打了電話給他,沒有接,我知道他在睡懶覺,就繼續打,隻要他沒有關機,就能聽到電話鈴聲。

 

You, fucking  idiot! (蠢蛋!)我就周末睡個懶覺!”他爆燃大怒,對著我吼叫。

 

“汪倩雯病了,你過來照看一下。”我冷靜地說道。

 

“那你自己死哪裏去啊?”他繼續吼道。

 

“我昨晚上才回來,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到我的女朋友了,你就過來替換我一下,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你自己說說看,在汪倩雯這裏蹭了多少頓飯?”我一下子勃然大怒。

 

“成東呢?”他的語氣柔軟了很多。

 

“成東還在張羅著babysitter的事,找著了就不用你照看了。”

 

“可是我今天答應去小夕家裏吃飯。”他為難地說。

 

“誰?小夕?你可以天天去她家裏吃飯,但是汪倩雯很少生病的。”

 

“那好吧,我現在就起來過去。”

 

張默,張默,緊要關頭還是張默,想想以前那麽多次為了讓他和他的女朋友享受魚水之歡,我晃蕩在寒風凜冽的校園裏還是值得的。

 

我通知成東今天先不要過來了,他卻堅持要來照看汪倩雯,讓張默帶他兒子去科學館,我說你怎麽方便就怎麽做吧,反正張默會聽你指揮的。

 

張默過來的時候,我興奮地給了他一拳。

 

“我是看在倩雯的麵子上才來的。” 他回了我一拳說道。

 

“又和小夕好上了?”

 

“我是拗不過他們一家人,怎麽的就看上了我,硬要把他們的女兒塞給我。”

 

“別自我感覺太好了。”我嘲笑他。

 

“你快走吧,兩個星期,憋得難受了吧?”他推我出門。

 

我確實是憋得難受,性愛上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渴望被Danny抱著的那種溫暖有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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