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手一生的戀人（35）

我邊聽著音樂邊沿著湖邊散步，突然身後被撞了一下，衝力很大，我幾乎摔倒在地，真想罵出口，一看是他的笑臉，火氣頓消。他脫下溜冰鞋遞給我，我說我隻用過四個輪子並排的，這種一行排列的不會，他說是一樣的。我搖搖晃晃地穿上，試著走了幾步，還可以，就往前衝去。他在後麵說著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上一次溜旱冰可能是20年前讀初中的時候，在人民文化宮裏，有個人工做的波浪形場地，我喜歡加速衝過去，在波浪上起伏。我還喜歡穿喇叭褲，然後把襯衫敞開，來幾個跳躍，讓場外的女孩子們鼓掌。

 

午後的微風襲來，心曠神怡，我忘乎所以盡情地享受著陽光，柔風，白雲和湖麵。前麵是一個斜坡，我想還是悠著點吧，試圖去減速，沒有成功， 斜度不小，速度就越來越快，坡上有人在散步和騎車，我左躲右閃的，閃過了幾個人，閃不過所有的人，隻好往路邊的草地上讓過去，然後重心失去平衡一個跟鬥栽了下去。

 

一陣疼痛！我擺了擺手和腳，好像還能動，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我索性就坐在地上等他。 幾分鍾之後他也跑到了，慌亂地扶我起來，見我手腳沒有跌斷就笑了，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怨恨著他不事先告訴我這兩種溜冰鞋的減速方式是不一樣的，他委屈地說他提醒過我的，我隻好怪自己剛才想快點顯威風，沒有耐心地去聽他的話。

 

回去衝洗了一把，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吃晚飯，問他在哪裏，他神秘兮兮地不肯說，隻是指點著我往QEW方向開。

 

路上張默找我，責問我昨晚上去哪裏風流了，居然徹夜未歸， 我說你們平時從來不管我的死活，就昨天出去玩了一下，都跑來管教我，他說我這宅男在外麵過夜他們當然要管了，怕給壞女人占了便宜去，我說你去死吧，就你一個人行？他說我們都30好幾的人了，不要縱欲過度傷了元氣，我說你給我Shut up (閉嘴)。

 

“Exit！Exit！（高速公路出口）” 突然間Danny喊道，我來不及就錯過了。張默好奇地問我和誰在一起，怎麽有男人的聲音，我說是我女朋友的室友的男朋友，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我怎麽聽著這聲音熟悉。” 張默嘀咕了一句，我的心頭一緊，趕緊開玩笑說是Eric，他嘿嘿地亂笑。

 

我們一直開到了Niagara -on-the-lake (尼亞加拉河邊上的一個小鎮)，這是我第一次在夜間光臨這裏，驚訝它的恬靜和浪漫，和白天的繁忙大相徑庭。Danny帶我去了一家很溫馨的飯店，告訴我這裏的Pizza特別有名，是正宗意大利的，而且是用wood burning ovenbaked (燒木頭的灶頭烘焙的)。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就是為了吃Wood burning oven baked pizza?

 

“你的父母親是意大利人嗎？”我好奇地問道，他特別喜歡吃意大利食物。

 

“我媽是英國人，我爸是德國人。”

 

“那你為什麽要帶我來這個意大利飯館？”

 

“我和Marc 以前經常來這裏，我們都喜歡這裏的Pizza。”他隨口說道，又是Marc，我聽著很別扭。

 

“Wen-kai，真榮幸我是你的第一個男朋友。”我們坐在角落裏，他情意綿綿地輕聲說道。

 

“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但是你是我的第一個有過親密關係的男朋友。”我本來想說是的，可是一想那小煒算什麽呢？

 

“那我應該還是你的第一個男朋友。”他說，我不想辯倫，小煒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你好像還有過女朋友？”他不懷好意地問道。

 

“是的，我有過一個女朋友，我們好了4年。”

 

“Kai，你不知道自己是個gay 嗎？”

 

“當我愛上我的第一個男朋友的時候，懷疑過自己，於是很害怕，退卻了，然後找了個女朋友。”

 

“在你的女朋友那裏找不到你想要的感覺是不是？”他壞笑道。

我不願意回答，確實，在小晴身上我沒有激情，我喜歡和男人在一起做體育運動，打遊戲，看男人喜歡看的電影，聊男人喜歡聊的話題，還有就是“龍騰虎躍”，這是我今天才發現的一個可以讓我廢寢忘食的節目。

 

“其實那天在我們公司的聖誕節party上，當你的雙眼直直地看著我彈鋼琴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樣是個gay。”

 

“是嗎？我有這麽明顯嗎？”我大吃一驚，難道很多人都看出來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不是的，隻是因為你喜歡我，才會以那樣的眼神來看我。”他說道，嘴角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那一刻，我特別想吻他。

 

Wood burning Pizza 確實不錯，melonwrapped by prosciutto (醃火腿包著甜瓜) 也讓我回味無窮，接著我們去了大瀑布，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霓虹燈裝扮下的大瀑布，樣子有點傻，但是我喜歡。

 

“你喜歡我什麽？”他突然間問我。

 

“I like you the way you are（我喜歡的是一個真正的你，不需要任何的修飾）。”我說得很認真，他看著我，在皎潔的月光下，在溫柔的街燈下，專注地看著我，似乎想穿越我的眼睛。

 

“我最喜歡Michael Jackson 的這首‘I like you the way you are’。”他說，然後輕聲地哼了起來：

 

“ I like the feeling you're giving me，Just hold me closer baby, I'm in ecstasy。（我喜歡你給我的感覺，寶貝，抱緊我，在你的懷裏我驚喜若狂。”

 

我真的一把抱住了他，在氣勢磅礴的尼亞加拉大瀑布旁邊，在水汽彌漫一不小心要濕身－失身的觀景台上，吻了他。

 

回去是他開的車，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握著我的手，車裏播放著爵士輕音樂，我的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快樂。

 

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我貼著他的後背摟著他。我想讓他知道我是多麽真，多麽溫暖，就像有首歌的歌詞說的那樣：Youalways been by my side, always warm and true（你總是在我的身邊，總是那麽真，那麽溫暖）。

 

早上醒來的時候，是他從後麵抱著我…….。

 

 他建議去打壁球，雖然我是第一次打，但是在羽毛球和乒乓球的基礎上，很快就掌握了打壁球的技巧，結果比他差不了多少，他很驚訝，說不公平，我說我從小體育就很好，有基礎，他笑了，說有人陪他運動了，我笑得更歡，小煒不是很熱衷於體育運動，我對此總是有點遺憾。

 

回到樓上，看著他大汗淋漓的樣子，我的心砰砰亂跳，汗水和肌肉，使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欲，我們倆都很動情，他似乎也忘了熟練的性愛技巧，變得像我一樣笨拙，但是瘋狂…….。

 

事後我們泡在浴缸裏，還是昨天的姿勢，他躺在我的懷裏，我玩著他胸前的體毛。

 

“Kai，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很真實。”他轉過頭來甜蜜地看著我。

 

“Dan，Iwant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 (我想要的就是真實的你)”我吻著他的濕漉漉的額頭。

 

下午，我們在書房裏看書，麵對麵地坐著，我看我的UFE，他研究他的設計方案，偶爾抬起頭來說幾句話，嘲笑我的會計書枯燥無聊，炫耀他的室內設計書精彩，我笑他還是個小孩子，喜歡看有圖片的書，他的腳就在桌子底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