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深夜,Danny安全地到達了渥太華,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最近雖然很忙,但是忙裏偷閑老是想著他,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麽牽掛過,除了小煒。小煒已經有幾個星期沒有和我聯係了,我給他去了電話,他說他很好,阿亮也好,隻是大家都忙著工作,爸媽和他的關係還是很僵,我說我也隻能幫到這個地步了,他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星期六中午我陪Eric一起閱讀中國的健身網站,主要是給他介紹一些中國健身業的近況和發展趨勢,他遺憾地感歎中國健身業的營作不夠professional(職業化)。幾個星期下來,我發現自己倒是挺喜歡這份差事的,遊覽健美的身體,聽他專業性的評論,也是一種享受,有時候看著那些性感的男性身體會臉紅,Eric卻不動聲色,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專業精神。
我們這邊結束了之後他就給汪倩雯做減肥指導,我就躲在房間裏給Danny 打電話,告訴他我們在網上看了許多健美性感的身體。
“Wen-Kai,回來我讓你看我的身體,準保比他們都性感。”他說。
他又自我感覺好了,我正想臭他幾句,他說他正忙著不能再聊了。掛了電話我在想,看到他的身體我會怎麽樣?撲上去?然後做愛?想到這兒我就渾身發燙,從來沒有和男人做過愛,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感覺?真的像張默說的那樣:是兩種力度的較量,肌肉的奮戰?
聽著外麵廳裏Eric和汪倩雯討論的聲音,我悄悄地關上了我的房門,開始在網上搜索有關男男做愛的內容,網頁打開了,兩個性感的男人相擁在一起,健壯的肌肉上布滿了圓潤的汗珠,我的下麵立即起了變動,突然間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我趕緊關上了網頁,敲門的是Eric,問我拿筆和紙。他離開之後我就再也不敢看了,出門去接婷婷,她說她想喝酒,不能開車。這幾個星期下來,婷婷的情緒好了很多,她和汪倩雯,林曉燕走得很近,也和林阿姨的一些女孩子們一起出去玩,我樂得省事。
等我和婷婷到家的時候,Eric和張默已經去樓下打乒乓球了,林曉燕和汪倩雯正在準備著飯菜。
“婷婷,你去幫倩雯和曉燕姐姐一起做飯。” 我招婷婷過來。
“為男人做飯?不去! 我給上個男人做了8年的飯!”婷婷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僅僅是為我做,你自己也要吃的!”我覺得她很不給我麵子,就提高了聲音。我發現,隻要一涉及到她的前夫,她的任性的脾氣就發作,估計這次婚姻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也許我真的應該抽出點時間坐下來跟她好好地談一談,畢竟我們還是有一半的血緣關係。
“婷婷,你能否到我的房間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我想平時很忙,現在正好是時候,就問她。
“你當你是誰呀,隻不過做了幾年我的家教,弄得像是我的長輩似的。”她白了我一眼,屁股一動不動。我蠻惱火的,又不好發作,我是誰?我要是不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才不會來淌這混水,她離婚傷心就傷心去吧,管我屁事。我虎著個臉走開,關上了我的房門。
沒多久,聽到有人敲我的門,我說門開著,以為進來的會是婷婷,心裏一陣暗喜,瞟了一眼,卻是林曉燕,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祝賀你換工作成功,這個給你中午帶飯用。” 她遞給我一隻便當袋。
我接了過來,說了聲謝謝,心裏嘀咕著:我大男人的拎這個東西?再說大多數的時候我是在外麵吃中飯,用不著這東西,就跟她開玩笑道:
“沒人給我做飯,我放什麽東西在裏麵啊?”
她起先沒有作聲,過了一會兒,小聲地說道:
“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每天多做一點飯。”
我從來沒有聽到林曉燕如此輕聲輕氣地說過話,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突然間想起了她平時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用還依稀記得的上海話說道:
“你腦子被槍打過的?”
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回嘴,也沒有笑,轉身就走了,生氣了?我“喂”了一聲,她也沒有理睬。
為我換工作開的party,還沒有正式開始,就有兩個客人已經不睬我了,氣氛有點僵硬,我想這怎麽哄她們,女人真難弄,動不動就生氣不理人,正當我絞盡腦汁的時候張默和Eric回來了,氣氛就明顯地活躍了起來。婷婷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倆,頓時兩眼發光,尤其是看到Eric的時候。他的T恤衫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身上,健壯的肌肉若隱若現,裸露的臂膀上布滿著汗珠,剛才網上的那副畫麵又在我的腦中時隱時現…….。
“文凱,你怎麽把這麽漂亮的一個美眉藏著不告訴我們。”張默把我從那副畫麵中揪了回來,我望了一眼張默,心裏犯疑,敢在Eric麵前這樣稱讚婷婷,是不是和他沒有戲了,還是已經水到渠成?
乘Eric去洗澡的時候,我把張默叫到我的房間裏問他,他一副苦瓜臉,抱怨勾引一個男人怎麽會這麽難,我說你打完球看他大汗淋漓的時候就一把衝上去摟住他親他不就成了,他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我。
“你幹嘛呢?發愣啊?蒼蠅都飛嘴巴裏去了。”我笑他。
“文凱,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那副大汗淋漓的樣子很性感?Fuck,我剛才在樓下看著他那副樣子下麵那根東西就不由自主地立了起來。”
“他看到了?”我一臉的驚訝,這也太丟人了。
“看到了,我宭得要死,他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張默的臉上飄過一片紅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害臊的樣子,禁不住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久經沙場呢,要我是你的話,早就衝過去抱住他把嘴貼上去了。”我隨口說道。
“這麽直接?不先說點甜言蜜語?”他一臉的驚訝。
“你當是女人啊,喜歡甜言蜜語虛情假意的那一套?”
“那也太直截了當了吧,也不先接個吻什麽的?”
“嘴貼上去不就是接吻嗎?”我反問他,是不是他被Eric 迷昏了?
“哦,我還以為你說的是Blowjob(吹簫)。”他說完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我反倒是宭得滿臉通紅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進來的是Eric,剛洗完澡,頭上的水珠順著頭發往下淌,跌落在結實的肩膀上,再順著他的寬大的前胸流淌下來,穿過6塊肌肉的小腹,滲進鬆鬆垮垮係著的一塊浴巾上,要是Danny這個樣子站在我的麵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過去把浴巾摘了。
Eric問我他的包在哪裏,他這次知道要打球就帶了他的替換衣服,他的包就在張默腳邊的地上,我叫張默拿給他,張默的眼光是呆滯的,我拽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噢”了一聲,很遲鈍的撿起他腳邊的包。
“你就在這裏換吧,我出去。” 我站起來對Eric說,沒有叫上張默直接就出來了,我是故意把他留在裏麵的,結果我的前腳剛出來,他的後腳就跟了出來,還把門給帶上了,我白了他一眼。
“你看你,我留給你這麽好的機會, 你真是沒用。” 我輕聲地埋怨道。
“啊呀,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要不,我現在再回去。”他後悔地直拍頭。
“你有病啊,出來了還回去,他剛穿了一半的衣服,你想嚇死他啊?”我一把拉住他,很懷疑他是怎樣把其他的男人哄上床的,也許是他們哄他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