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的鈴聲,我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Danny的笑臉,心裏很充實,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Good Morning Wen-kai,had a good sleep? (早上好,睡得好嗎?)” 他撐著胳膊斜躺在我的身邊看著我,我輕輕地扳過他的頭,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是不是很累?我欣賞你的睡姿有一會兒了,看著你睡著的樣子這麽可愛,就舍不得吵醒你。”他慢悠悠地說著,我捧起他的臉,細細地端詳著,淡灰色的眼睛裏流露著清純和無邪,密密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歡樂,隔夜的絡腮胡子俏皮地探出身影勾引著我的情欲,我的欲望在一點一點地上升,呼吸在一點一點地急促起來……。
他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這個動作立即點燃了我的本能,我對著他的雙唇深深地吻下去……。
“Wen-kai,先去看看你的手機吧,至少已經響了5次。”他阻止了我的舌頭的進一步深入,這麽掃興?我洩氣地躺倒在他的身上。
“別去管它!”我懶洋洋地說道,“能有什麽屁事,不就是婷婷醒來了看不到我就到處找我?”我閉上眼睛又睡了。
“你還睡啊?Piglet(小豬),都11點了。”他搖晃著我,我不情願地坐了起來,去洗手間,上到一半,他推門進來給我手機,我慌忙地收住,大叫:
“出去,出去!”
他嬉笑著落荒似地跑了出去。
給婷婷撥了個電話,她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女朋友這裏,她說她和汪倩雯都著急著呢,我說我一個35歲的男人徹夜不歸肯定是歡度春宵去了,她神經兮兮地笑著。這時候,Danny走了過來,脫下他的晨袍披在我的身上,我被他的體溫和體味包圍著,順勢抓住他的手貼在我的臉上,他俯下身在我的額頭親了一下,然後掙開我的手去廚房,我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回頭做了一個鬼臉。
我接著問婷婷心情是不是好了一點,她說昨晚上跟我說了一通之後心裏舒服多了。我又給汪倩雯打了電話,告訴她我一切都好,她說怎麽沒有聽我說起過女朋友的事,我說剛有的,她就在電話裏tease(戲弄)我,我一邊跟她聊著,一邊看著在廚房裏忙乎著的Danny。寬大的胸肌,扁平的小腹,修長筆直的雙腿,得體的內褲勾勒出翹翹的臀部和鼓鼓囊囊的下體……,我開始有點語無倫次,答非所問,趕緊找了個借口把電話掛了。
我坐在餐桌上喝著他泡的紅茶加牛奶,他倚在櫥櫃上喝著咖啡,早春溫和的陽光穿過陽台上的玻璃,灑在他白晰的肌膚上,胸前和小腹上淡褐色的體毛在陽光下泛起了一片金黃…….。
我一陣恍惚,等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的雙手掛在他的頭頸上,舌頭追逐著他的舌頭, 兩個小腹緊緊地貼在一起,他堅硬的老二頂得我渾身發麻。
我把他壓在床上,發現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不知道我的晨袍和內褲是什麽時候脫掉的,也不知道他的內褲是被我拉掉的還是他自己脫掉的。我沒有經驗,有的隻是本能,我在他的身上舔舐,胡子拉雜的臉便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他的身子就在我的身下綿綿起伏,伴隨著低沉的呻吟聲,當我的臉劃過他的漂亮的寶貝的時候,我渾身顫抖…….。
他對著我嫵媚地笑了,猛地翻身上來,把我重重地壓在身下,濕熱的舌頭有力地在我的頸項上移動,我又癢又麻身子不斷地扭動著,雙手試圖推開他卻沒有一點力氣,他漸漸地往下,在我的胸口打轉,舔舐著我的乳頭,我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
他是故意的,舌頭在我的小腹上來回周旋,雙手撫摸著我的大腿內側,就是不碰我的命根子,我渾身燥熱,身體似乎要爆炸,在這個時候我的腦子裏已經沒有了害羞這個概念,希望著他快點去我的火山口,可是他的舌頭卻火速般地回到了我的嘴裏,我想對他吼叫“son of a bitch (狗娘養的)!”卻被死死地堵住,我使勁去推他,推不動,隻好胡亂地掙紮著……。
在我幾乎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的舌頭從我的嘴裏退了出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剛想罵他兩句,他一口就把我的小兄弟含在嘴裏。我震撼了,那種解脫的感覺,從來不曾有過,從腿根直衝大腦,他上下移動著,隻有兩三下,我的岩漿就到了臨沸點,我想抽出來,但是他含得很緊,我用了點力,總算出來了,可是就在那個時候,我的小兄弟忍無可忍,噴了他一臉。
他愣了一下,然後放聲地笑了出來,我驚慌地說對不起,用手去擦他的臉,他推倒我,拿粘糊糊的臉在我的小腹和胸口來回地蹭,我癢得扭來扭去“啊啊”地亂叫,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好使出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住他,他動彈不得,望著我傻笑,濕漉漉的睫毛,迷離的雙眼和緋紅的臉頰,我的血液再次沸騰。我吻他,不知疲倦地,他的身體連綿起伏,我的情欲風起雲湧,對著那個讓我怦然心動的地方,深深地把臉埋了下去……。
我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去安撫他,他呻吟,毫無顧及,然後猛地按住我的頭,低吼一聲,把一股熾熱的液體射進了我的喉嚨,我的喉嚨平生第一次被侵襲,癢得難受要嘔吐,但是我忍著,沒有掙紮,直到他完全地停了下來。
我們相擁而臥,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臉上,我舔了舔他鼻子上的汗珠,他睜開了眼睛,溫柔地望著我,我握緊了他在我身上的手。
又睡了過去,醒來已是正午,我筋疲力盡,想起了張默曾經說過的話,說那是肌肉的奮戰,力量的較量,不禁笑了。
起來後一起泡在浴缸裏,我讓他坐在我的懷裏,雙手在他的胸口上抓他的體毛玩,並不時地去吻他的耳朵,他喜歡,嘻嘻地笑著,拿腦袋在我的胸口蹭來蹭去。
我們去the Chef’s House 吃午飯,我的胃口大開,吃了很多。
“這個比上健身房更消耗體力?” 他詭秘地看著我笑。
“Fuck you! 我沒有吃早飯。”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禁不住笑了。
然後他帶我去Queen街上的一些古董家具店,我申明本人最討厭逛街,他安慰我,說就幾個店,我說你看這些破爛東西幹什麽,他說要用於他們正在做的一個項目上,現在流行Refurbished antique furniture (重新翻建過的古董家具),我說這是我們倆的周末,你“假私濟公”,他憨笑著說就半個小時。
後來我們去了Woodbine 沙灘。安大略湖一片碧藍,在四月溫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安詳,許多耐不住漫長冬天的人們已經在早春的陽光下BBQ,跑步,騎車和Rollerblading(溜旱冰)。
上班,加班,學習,健身,吃飯,是我的日常生活,我不知道春天已經來了。
他從我的車後蓋廂裏拿出來一雙Roller Blade (直排滑輪溜冰鞋),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他坐在那裏換上,隨手把他的鞋子扔進了後蓋廂,我見狀很不悅,又想起昨晚上他把他的寶馬X5借給Marc,心裏酸溜溜的,就仍不住抱怨道:
“What the heck are you doing , your fucking dirty shoes! This is the place to put my clients’ documents. Do it in your own car! (你這是幹嘛,滿是沙的髒鞋,這裏是我放客戶的資料用的,到你自己的車上去扔吧。”
他愣了一下,從車裏撿回他的鞋子,抖了抖沙子,放進了他的旅行袋,然後笑眯眯地望著我。
“Honey,對不起了,我回去一定把你的車清理幹淨。” 他討好我道,然後在他的旅行袋裏摸出一個IPod,遞給我,又幫我戴上耳機:“我給你download 了100首Classic(經典) 鋼琴曲,你去湖邊散個步,我溜兩圈再去找你對換。”
我聽著音樂,眉開眼笑。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走了一會兒開始犯困,就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傾聽著IPod裏的鋼琴曲,在加拿大的四年裏,隻有今天是如此的悠閑和安詳。
有個身影“刷”地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You lazy bum, go walk!(你這個懶鬼,快點散步)”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我站起來繼續走,他和小煒不一樣,他陽光,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