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
讓思緒自由地飛翔是一種美麗。
下了一場初雪之後，整個城市開始進入了聖誕節的氣氛。好消息不斷，先是Omar結婚了，然後是Joe買了個house，再後來是Julia生了個兒子，我算了算日子，應該是去年秋天她從西藏回來之後沒有多久懷上的。西藏，這塊神聖的地方，總是能讓人們了卻他們的心願。
“Lin，我跟你商量個事。”聖誕前夕的一個晚上，我邊看著電視新聞邊給Calvin的父母親包著聖誕禮物，Calvin突然間關了電視對我說。
“跟我商量個事？你學乖了，不再擅自做主張了？”看著他的嚴肅的臉，我半讚揚半譏笑著他。
我不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人，所以，不管涉及到我倆，還是自己的事，不倫大小，都向他匯報，而他，是那種很有主見的人，算是給我點麵子，跟我商量些小事，大事都是由他決定了之後再告訴我的。雖然大多數的情況下他的決定很合理，我也會同意，但是心裏總是不爽。
“上次你提意見了，所以我現在改過自新。” 他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又說：
“我們搬去Townhouse吧？”
“住得好好的，幹嘛要搬，買房賣房和搬來搬去多麻煩。”我馬上就否決了。
“這兩室一廳的Condo太小了，我們現在是兩個人。”
“我們有錢買Townhouse嗎？”兩個人確實擠了點，我也同意搬去大一點的房子。
“兩年前，John和我都買了High Park那邊Townhouse的樓花，是用來做投資的，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入住了，John打算把它賣了，我就不賣了，我們一起搬過去吧，再說那邊離你上班也近一點。”
“太好了。”我一直就很喜歡High Park那塊地方，一聽到又要搬回那邊，就興奮地衝了過去，一把把他抱離了地麵。他索性借力竄了上來，雙手摟著我的脖子，雙腿緊緊地夾著我的腰部。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脖子要斷了，腰也要折了。”我叫了起來，他不理睬，送上了一個窒息的吻，我的血液在沸騰，加上他的利器肆無忌憚地頂著我的小腹，使我的欲望直衝腦門。
我把他壓在沙發上，邊狂吻著他的頸脖，邊著急地解他的皮帶。拉鏈剛拉了一個小口，我就去掏他的棍子。
“Take it easy，you are going to kill little Calvin !(慢點，慢點，你要殺了小Calvin不成？”他叫了起來。
我低頭，皮帶，拉鏈，牛仔褲，還有內褲一大堆的，真麻煩，索性拽著兩條褲腿，一用勁，把他剝了個光。小Calvin在燥熱的空氣中搖晃著，頭頂上已經有晶瑩的汗珠溢出，我一口把它吞了進去，藏起了牙齒，收緊了舌頭和口腔，上下地移動起來，他的雙手撫摸著我的頭，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聖誕節是在他的父母親家裏過的，回來後他就和幾個大學同學一起去阿爾伯特省的lake Louise 滑雪。元旦那天，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裏，就去找陳江。
“你來得真是時候，我就不用陪艾瑪他們去mall裏了。”他高興地說道。
我們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又打了會兒遊戲，發現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後，他把操作器往茶幾上一扔，說了聲“沒勁，不玩了”。
“打不過我就不玩了？”我取笑他。
“這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你等著，我去拿點吃的哄哄你這小孩子。”他邊說著邊站起來去廚房。望著他微微發福的背影，我的心頭一緊，他才34歲，還比我小幾個月，看起來已經像是接近40歲的人了。
他拿了兩聽可樂和一袋印著中文字體的糕點。我拿起那袋糕點一看，卡路裏數和糖含量高得嚇人，立馬對他說：
“吃這些東西，你想讓我早日步入中年啊？”
“哎！張林，我已經感覺到了，不知道是上次車禍的影響還是飲食，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行了。”他皺起眉頭說。
“別說自己不行不行的，你才幾歲啊，現在的人普遍活到80多歲。”我把他拿來的食物推到一邊。
“我是指自己在那個事情上……不行。”他壓低了聲音。
“艾瑪抱怨了？”我笑著問。
“她倒沒有，忙得很呐，白天帶孩子，晚上還去餐館打工，精力都消耗掉了，是我，沒有欲望，一個月能來個一兩次已經很不錯了。”他愁眉苦臉地說著。
我不語，在Calvin工作非常繁忙的時候，一個星期是我忍耐的極限。
“我原先以為是孩子的緣故，現在他們有了各自的房間，我的情況也不見好轉。”他繼續說著，我就聽著。
“張林，你幹嘛不說話？給我出出主意啊。”
“我，我不知道。”我確實不太懂這方麵的事，也沒有經驗，平時Calvin比我更熱衷於此項活動，他想要，我就陪他上。
“哎。”陳江歎了口氣伸手去抓可樂，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別喝這個，我們一起去做體育運動，也許會有幫助。”
一月底，Calvin賣掉了我們現在居住的Condo。 二月份，我們搬入了High Park的townhouse。
過了買RRSP的繁忙季節，陳江開始拖我去打羽毛球，他的水平臭得要死，好在隻是一個星期一次，我總是找Calvin去滑雪或者打冰球的時候陪他去。
周末，Calvin一早搭朋友的車去多倫多北邊的Horseshoe 滑雪，回來時他的朋友們把他就近撂在羽毛球場，當時我被旁邊場地的幾個人叫去打比賽，陳江就陪著他在邊上觀看。
隱隱約約地看到他們旁邊多了一個人，麵孔比較熟悉，多望了一眼，吸了口冷氣，是Steven，趕緊撇過頭去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比賽。過了會兒，再一看，他已經不在了，還好他隻是來觀望一下而已。
回去的時候，陳江先進了我的車，我幫著Calvin在後蓋箱裏放他那龐大的滑雪裝備。
“你跳起來扣殺的時候像頭豹子，好性感。”他湊在我的耳邊說著，手不規矩地摸著我的臀部。
我移開他的手，眼睛往陳江的位置上掃過，還好，他背對著我們。
“你先進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我催他去車裏坐著，這球館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我不想讓他們看到我們親熱的行為，他聽話地鑽進了前座。
“你丫真不要臉！”
聽到一個大嗓門對我叫道，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又被重重地推了一把，幸虧抓著車蓋，沒有摔下去，借著昏暗的路燈定睛一看，是Steven那氣急敗壞的臉。我悶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你說你……”他一把拽起了我，拳頭還沒有落下，就被旁邊一隻拳頭給打翻了回去，“咚”的一聲撞倒在旁邊的車上。
“Are you Okay？”是Calvin關切的聲音。
正當我要回答沒事的時候，看到Steven爬了起來，向我們衝過來，但是在半路上被陳江一把截住。
陳江，矮他半個頭，差點被他掀翻在地上，我掙開Calvin的懷抱向他們衝了過去。二對一，Steven再次跌倒在地上，他不斷地咒罵著，但是也不再動手。Calvin把我塞進前座，開著車離開了球館。
陳江一路上猜個不停，什麽欠錢了，上他女朋友了，搶他工作了…..我鐵著臉沒有作任何回答。
“你讓Lin 安靜會兒。”Calvin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車裏就出奇地安靜。
送走了陳江，回到家，我呆呆地坐在廳裏，過了會兒，他走到我的麵前，輕聲地說：
“水放好了，你去洗個澡吧。”
我把自己浸泡在水中。
“他媽的真倒黴！”我罵了一句，從浴缸裏站起來。
他聽到聲音，進來，遞給我浴巾。
我跟他說了我和Steven之間的事，他建議我不要再去那裏打羽毛球，不是怕他，是因為他已經失去了理智，躲避是最好的辦法，我聽話地改成了和陳江打乒乓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