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二）

研究室

    新年放假結束後的第一天，一大早就去見教授。農學研究科的樓很舊，不知是五十還是六十年代的建築，兩側是聯通著的陽台，一般用於堆雜物。教授叫小見山，他的研究室在頂層。上到樓頂平台可以看到市區風景，我們有時會上去玩。（後來有人從上麵跳下來自殺，就被封閉了）
    出國前半年臨時抱佛腳學的日語真到用時隻有蹦單詞的份了，英語本來就差而且不習慣日式發音，所以和教授隻談了包括日語和專業課在內的學習計劃以及研究生入學考試等事宜就結束了初次談話，然後來到研究室。
    研究室裏密密麻麻放著各式各樣十七八張桌子，桌上一律亂七八糟的，而且越亂表示年級越高。一間屋子裏通常從大四學生到博士生同時存在，研究的課題又各自不同，桌上以及四周堆滿了書籍、儀器、甚至喜歡的毛絨玩具。上午十點多了，來的學生還不到一半。後來才知道，由於各自晝行夜行習慣的不同來研究室的時間也不同，所以大學研究室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點燈的。
    用比蹩腳的日語稍好些的蹩腳的英語自我介紹一番後，研究室裏資格最大的博士生加藤把我帶到我的桌子前。也真難為他們給我擠出這麽一塊地兒。落座、拿出帶來的文具書籍資料擺放停當，心想著這就是求學生活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