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的故事 (九)

第九章 台灣求法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一百年後，沒有你，也沒有我。

------《百年孤寂》

五月的台灣，已經是夏天了。不時的會下一場大雨。自立貪婪地呼吸著帶著濕氣的空氣，穿行在和她長得一樣，說得一樣語言的人群裏時，眼都有點感動得濕了。這裏的人會親切地稱她為華僑，會說她是對岸來的。此岸，彼岸，就是如此的親近。

自立在台北街頭的一家家商店前麵走過，有點像行走在上海的老城區裏。熟悉而安然自在。不過蚊子倒是很會欺生，穿著裙子的自立在書店裏站著翻看一下書，出來時雙腿就被叮了不少包，癢極了。

這裏遍地都是小生意，滿大街都是商鋪，到處是熱帶水果灘頭，吃東西份外方便。捷運裏幹幹淨淨，是不能吃喝的，如同美國，澳洲，香港，大陸。這一點自立所在城市倒是管的寬鬆，餓了渴了是可以放心吃喝的。大家都有這個覺悟，少有亂扔垃圾的。排隊也很自覺，不象大陸，永遠是一哄而上，永遠有插隊的。

排隊最自覺的當推日本人了，哪怕是在人行道上走，他們也是會一個跟著一個走，不會並排占據整個路麵，雖然也許對麵並沒有路人過來，他們也一樣自覺。也不允許邊走邊抽煙，後麵的人絕沒有抽二手煙的危險。這點真是非常英明的決定，比西方國家做得還要好。十多年後，加拿大居然連抽大麻都合法化了，等同抽煙，走在路上往往你會聞到一陣惡臭，原來是前麵有人在抽大麻，或是剛剛開過去的車裏有人在“麻駕”。更有甚者，你安坐家中，也會有吸食二手大麻的煩惱，如果不幸你的鄰居是個癮君子的話。這就是西方的民主，它愈加關注小眾人群的人權而不顧大眾的利益，政治正確有點過頭了。不過也許是為了得到這些人的選票罷了。西方民主自立了解不多，有的也不甚理解。

晚上十一二點，街頭還站滿了年輕人，水果攤頭生意出奇地好。好多公車都在十點前停開了，可台灣的夜生活仿佛才開始呢。任何社會，無論西東，年輕人都是夜生活的主力軍。人們看著平安喜樂，市麵繁榮熱鬧。作為四小龍之一的台灣，早已過上了富裕的中產階級生活，與西方沒有二致。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自立看到大家謙和有禮，溫文爾雅，深覺此言甚對。百多年前還是個遠懸海外未曾被教化的荒蠻之地，還沒逃脫被母國割讓的命運，如今已躋身世界文明民主現代化之前列，時也運也，造化弄人。

法會的道場就在自立所住酒店的對麵不遠處。是秦上師台灣覺悟社自己擁有的場地。在陽明山還有一個火供場地和閉關中心。自立他們的法會，就隻是租借一個酒店的會議室，還沒有自己的場地。

自立特意帶了一打白色棉襪子，這樣就不至於光腳走進道場。這是一個在六樓的很大單位，外麵稍隔出一長條，用於接待。裏麵開闊得很，可以容納百多個人沒問題。正對大門的主牆及左右兩麵牆，都掛滿了唐卡，三層的供桌側前方，立著一尊與人同高的蓮師像，眉眼既象極了蓮師又透著秦上師的神韻。供桌上如法安放著外內的供養，和一些佛像，寶物。桌前放著幾隻花藍。右邊打橫長桌上放滿了會供食。自立恭恭敬敬朝佛像行了禮拜，把帶來的一盒巧克力放在會供桌上，先找了個前排的椅子放下包，才小心避開椅子最前排的幾排坐墊，走過去仔細瞧起牆上所掛的唐卡來。

不多久，整個大廳都坐滿了，男女老少都有，還有穿漢傳佛教僧衣的尼姑。主持的師姐透過麥克風宣布“讓我們恭請金剛上師明德仁波切！” 大家雙手合十，彎腰向著入口處。秦上師穿著法衣臉帶微笑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幾位身穿瑜伽服的事業金剛。等上師入座，大家行禮畢，坐好。上師的眼睛掃過全場，在自立那裏頓了頓，開口笑道:“自立，從加拿大過來嗬。”

自立受寵若驚，看著上師，隻會笑著頻頻點頭。然後, 上師肅容道“好，現在我們開始今天的教授。首先，請大家生起正確的發心和動機。。。。。”

快樂的時間過得快，三個禮拜很快過去，自立得到了上師七寶藏的教授與灌頂，有了完整的儀軌，還向師姐們學會了主食子和幾個特殊供養食子的做法。

十幾天的相處，自立頗認識了幾位熱心的師姐，好幾個都是從美國回流回台灣的，每天在道場做義工，沒有法會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有不同的共修。他們現在正在累積空行心滴的次座。自立被邀和他們一起吃了幾次飯，比如說“去吃茶去”吃套餐，後來這家店在自立那裏也開了很多分店。還有去吃素火鍋，當然都是各人付各人的。他們還介紹了幾家佛器店給自立，比如全德，還有藏人在台北開的佛器店。自立請了幾尊主食子，回去修千座本尊瑜伽馬上就用得到了，一個顱器，一些煙供粉，咕咕熏香，沉香粉，七供之花香食等。自立馬不停蹄，滿載而歸。

學法之餘，自立不忘見縫插針地觀光旅遊。有時上師麵談，就不安排教法，自立就可以離開台北，去稍遠一點需要過夜的地方，比如日月潭阿裏山。找了地陪倒也方便。自立沒有用到周先生給的那張名片。她不想麻煩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