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比歸來聊海盜

加勒比歸來聊海盜

                        

剛從加勒比海遊船回來。這次跑得比較遠，在海上的最後兩天隻是在茫茫的海上航行，船在海浪中左右搖晃，使人易於想入非非，繞過古巴和牙買加的那陣子，竟想到當年在這海域出沒的海盜，之後居然滿腦子都想著海盜的事，緣何如此？著實是因為這加勒比確實跟海盜二字有著太多的聯係，談加勒比的曆史離不開海盜，“海盜文化”至今在加勒比地區乃至全世界都還有很深的痕跡，這還不算西方從古至今延綿不斷的出產關於這段曆史的文學和藝術作品，海盜題材的電影在近年還連續地創票房紀錄，那也是頂著加勒比海的頭冠。

設想時光倒流三百年，我會跑這裏來遊玩麽？那時除非我是這裏的土著，或是來自歐洲的探險者，否則我不會在這裏出沒，我要麽有錢沒膽量，要麽有膽子卻沒錢，所以你想啊，誰能在那個時候跑這來啊？所以也就很容易地想明白，能跑這來占地盤的都是既有錢又有膽，外加有武裝保護的那類探險強人。 遊船回來後，隨即刨了一陣加勒比海盜史，這裏就把“學習心得”記錄一下：

探討所謂海盜史，專家們對所謂曆史上的海盜有著不同的視角：要麽是勇士，海上勇士叫作“Privateers”（一般譯作私掠者），要麽是海盜，就是眾所周知的“Pirate”。同一個人，他既被稱為Privateers， 也被稱為 Pirate。在最初的探險階段，許多私人海上探險者都叫“Privateers”。但是後來在很多情況下他們其實就是有“許可證”的海盜。（http://en.wikipedia.org/wiki/Privateer）

這個海盜“許可證”究竟為何物？它叫“letter of marque”，維基上的中文名叫“私掠許可證”， Letter of Marque 在名義上是國家在戰時對個體或小集體海外經商或探險中和外國武裝船隻作戰，攻擊甚至搶劫非本國船隻的海盜式行為所給予的法律支持。這種“打劫許可”由國王或女王親筆簽署，拿著這“letter”的打劫是合法行為，條件隻是打劫的對象不是本國人或傷及本國利益（這玩意似乎也是英國人發明的）。所以曆史上在加勒比海域出沒的海盜和我們今天談論的以索馬裏海盜為代表的現代海上亡命之徒在許多方麵都有很大的區別。

大規模私掠這一行應該始於美洲新大陸被發現之後，首先是西班牙人從新大陸獲取了大量的貴金屬和香料煙草等歐洲大陸需求很大的商品，使航海技術領先的西班牙大獲利益，著名的西班牙“珍寶船隊”（Treasure Fleets） 於是發展起來，定期往返本土和新大陸，金銀財寶就由“珍寶船”隊帶進西班牙然後賣給歐洲大陸各地。有現眼的財富就有危險，伴隨而來的是應運而生的海上劫掠珍寶船的海盜。加上1588年發生的英國西班牙海戰的背景，加勒比海區域航行的珍寶船和海盜的劫掠和反劫掠戰鬥實際上就成了海戰的擴充。

中文把英文的Pirate 譯成“海盜”，而海盜二字的意思就是海上強盜，是罪犯，是違法行徑。但英文的Pirate比我們理解的海盜意思更廣，它並不一定是貶義的。它有幾個同義或近義的派生詞，如privateer （中文譯成私掠者）buccaneer ( 海盜，掠奪者)，corsair（海盜，海盜船），我估計privateer的身份比buccaneer和corsair都高，出身較高貴，後者多是隨眾，前者則可以充當頭目或有號召力，即有更大的權力者，Pirate則是這類人的統稱。我的看法不一定對，拋磚而已，引玉是求。在講述海盜故事時這幾個詞都會同時用在同一個人物身上，而這些人並不一定是罪犯類的海盜，而是有武器的私人航海探險者或航海商人而已。談加勒比海盜，通常講的都是歐洲人到新世界美洲地區爭搶地盤的時代的privateers 和 pirates 的故事，那時的privateers 和buccaneers往往都是具有許可證的，即是合法的。曆史學家發明了一個詞叫 Golden Age of Piracy： “海盜之黃金時代”，指的是十七世紀中到十八世紀中一百年間海盜最為活躍的年代，這裏的piracy 並不見得完全是貶義的。

下圖就是“letter of marque”的一個例子：

例如那個在1492年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當初就是一個私人探險家，沒有西班牙女王和他丈夫的支持他也成不了事。當年那些出沒於各大洋的探險家們和Privateers私掠份子們逐漸地就成為同類人了，他們在海上為了自保和生存，自然地就需要擁有武器。另一個例子是那個大名鼎鼎的葡萄牙人麥哲倫先生，麥哲倫在開始他那個劃時代意義的環球航行之前，也是以私人探險家名義向西班牙王室申請讚助支持，航行途中他帶領的船隊一路上沒少幹搶掠屠殺土著的爛事，因此可以說麥哲倫等除了是探險家但同時也是名副其實的海盜。

加勒比地區是新大陸的一部分，屬這個地球上最後“被”文明世界所發現和開發的地區。最早到達加勒比海地區的西班牙人在別的歐洲強國到來之前占據了大部分的美洲地盤，十六世紀的前幾十年靠殖民地的貿易成為歐洲最富有最強大的國家。因此隨後而來的法國英國荷蘭人等，和西班牙人進行了長時間的領土爭奪。那段曆史確切地說就是英法荷等國殖民者跟早於他們到來並占領了土地的西班牙人作戰，從西班牙人手裏奪財奪地的曆史。那段激烈爭搶地盤的曆史十分有“加勒比特色”，而這特色就是“持私掠許可證海盜”的興起，以及歐洲王室在土地財產的爭搶中對海盜的利用。可以說，當時的歐洲列強誰有眼光找到最驍勇善戰最強最不怕死的海盜誰就能得到土地。

西班牙早期殖民者和探險者在十五到十六世紀的年代可說是“領導世界探險新潮流”，老西牛人啊。他們比別的歐洲殖民者早到了幾乎一個世紀，並在那些地區領先發展各種賺錢的行當，包括後來從非洲引進黑奴經營種植園。他們占據的地盤包括美洲大陸的很多地區和許多加勒比海地區的大小島嶼，最早的探險者探險的目標幾乎全是尋找發財的金礦，他們找到過一些，但是後來的尋找都告無終。采不到金礦的結果卻是他們發現了新的發財之路：從非洲引進黑奴，開發當地豐富的熱帶植物資源。新大陸可以開發挖掘的財富從此源源不斷流向歐洲。所以到現在，歐洲人對誰是英雄誰是海盜有著很不一樣的立場。比如那些個英國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比如法朗西斯，摩根等（他們都被英王封予爵士頭銜），在西班牙人眼裏卻是臭名昭著的大海盜。當然，對於原住民和土著，殖民者都是強盜和入侵者。

話說回來加勒比地區的事，西班牙人之後，從歐洲過來進入加勒比地區的先後是法國人，荷蘭人，英國人，羅馬人，丹麥人等。歐洲列強的殖民史在十九世紀後半葉陸續結束，昔日的殖民地陸續脫離殖民政治成為獨立政體國或地區。今日的加勒比海地區大致有這麽些國家和島嶼：海地，牙買加，古巴，巴拿馬，委內瑞拉，哥倫比亞，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將要在這土地上開鑿巴拿馬運河後的第二條打通大西洋和太平洋的運河），多米尼加，薩爾瓦多，墨西哥，以及一群屬於不同國家的殖民地或獨立政體的島嶼，例如英屬處女島，卡門島，荷屬阿魯巴，法屬瓜德魯普島。。。。有些島嶼現在是“半殖民地”狀態：例如阿魯巴和旁邊的幾個荷屬島，行政上自治，但憲法和外交都仍歸荷蘭管。

我拍的荷蘭領地Curacao風光：

下麵來聊幾個世界海盜史上最有名的加勒比海盜（亦海盜亦英雄）的故事，今天世人談加勒比海海盜一定少不了他們，海盜史裏必有他們的“光輝事跡”。他們其實就是那個時代的強人牛人，他們的強幹和能力放在今天的世界裏也足夠讓凡人難以相信。

1） 
          1.)英國人Francis Drake。

佛朗西斯德雷克是生於十六世紀的英國人，在英國是幾近家喻戶曉的英雄，他的生平和“光輝事跡”有很豐富的內容，但我這裏隻簡略成兩點：

1.      作為大航海時代的航海家和探險者，他在葡萄牙人麥哲倫之後成為世界上第二個駕船完成環球航行的人。（其實麥哲倫本人並未最後到達環球路線的終點就喪了命，但同船的隨從完成了航行）對地球地理科學和航海技術的發展有似裏程碑水平的貢獻。南美洲和南極洲之間的德雷克海峽就是以他的名字冠名，以紀念他的功績。當年英女王伊麗莎白一世親自到他船上授予他爵士頭銜。後來在英國和西班牙的海戰中，佛朗西斯參與和領導了打敗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海戰（那是在他幹海上劫掠之後的事）。

 

2.       作為英帝國指派的海上劫掠者，他是當時西班牙海上船隊最懼怕的英國海盜，在西班牙人眼裏，他是個凶悍殘忍的海上劫掠大盜。佛朗西斯的海上劫掠活動發生在1567～1580年間，主要是針對西班牙的船隊，地點多在加勒比海地區。他本人非常討厭西班牙人，其中包括宗教原因，因為西班牙人信仰天主教。他和他的手下攻擊和搶掠船隻無數，獲利無數。其中一次劫掠，光是搶到手的黃金就價值連城，換算成現代的價值相當於七百萬英鎊。另一次著名的海上劫掠，搶到黃金80磅，白銀26 噸，以及其它寶貝無數。可以想見被搶的西班牙人會把這個佛朗西斯恨成啥樣。

除了劫掠西班牙船隻，佛朗西斯對手下也表現出手辣的一麵，他曾經砍了自己手下一名副領隊的頭。此外，他還策劃和參與了盜運販賣非洲黑奴的行當，從中獲取到暴利。

1596年，佛朗西斯在加勒比海域的巴拿馬附近和西班牙船隊打仗期間受傷，接著又患痢疾死在船上。他最終葬身大海，手下人將他放入鉛澆鑄的棺材裏並沉入海中。據說幾百年來不斷有人企圖找尋這具鉛棺。

 

2）                              2.)  Henry Morgan 亨利摩根 （1635-1688）

認得這個商標嗎？



畫麵上的原型就是他，大海盜亨利摩根。

亨利摩根1635出生於威爾士，他的時代比上述的佛朗西斯德雷克晚了差不多一百年，卻正值所謂的“海盜黃金時代”，他是這個時代的頭號代表人物，無論講勇敢，膽略，聰明，還是能力，天份，他都不亞於前輩佛朗西斯。他幹過好幾次聞名於世的大劫掠，還善於使用臥底和間諜，被西班牙人視為最危險的海盜。而且他大概是至今為止世界上最為有名的海盜。

亨利在1654年跟隨英國艦隊拿下牙買加時才十九歲，由於勇敢善戰，已經在軍隊中嶄露頭角。之後他立誌當海上劫掠英雄。他除了劫掠商船和艦隻，還帶領他的海盜/私掠隊伍從西班牙人手中奪取了不少土地，例如牙買加和巴拿馬。網上搜索亨利摩根的海盜故事，會看到不少文章喜用“sack”一詞，那是洗劫的意思。就是說亨利摩根所到之處，連雞毛都不會留下。他“洗劫”過的地方多了去了：巴拿馬城，港口，委內瑞拉的港口，牙買加，古巴。。。，加勒比地區的西班牙人和當地土著，幾乎是聞到他的名字都要望風而逃。

亨利並沒有一支固定的海盜隊伍，但他極有號召力，他登高一呼便有數百各路海盜聚集而來跟他幹。海盜這一行本是出生入死的活計，除了有巨大的利益驅動，恐怕難得有勇士敢幹。相信亨利的每一次劫掠都能讓跟從者分得大筆財富，否則不會有人願意冒死白幹。

諷刺的是，英國和西班牙在1670年簽署了《馬德裏條約》，條約包括英國將禁止加勒比海域和地區的劫掠行為。而亨利摩根的最後一次“洗劫”巴拿馬城發生在這之後，西班牙政府就火大了，因此在1672年摩根被英政府逮捕並帶回倫敦接受審判。可是那都是裝樣子給西班牙人看的，事實上英國人對摩根違法根本就不想追究，非但不治罪，還給他高級待遇，英王查理二世更在1674年封摩根為騎士（英文稱作knighted）。

1675年摩根從英國返回加勒比海區的牙買加，他被封為牙買加總督，從此過著既富裕又無憂的生活，直到他在那裏終死。

2012年底，有報道稱“Captain Morgan's Pirate Ship Found”，說的是美國的考古學家在巴拿馬海域下發現了摩根船長的海盜船“滿意號”殘骸，船內還有貨物。報道發稿時貨物箱子還未打開檢查。（http://news.discovery.com/history/archaeology/captain-morgans-pirate-ship-found-110806.htm）

Captain Morgan 是名酒呢，也真是好酒，嚐嚐吧。




這就是摩根船長的尊容。

 

3.       “Black Bart” Roberts “黑男爵” 羅伯茲

黑男爵是綽號，原名是Bartholomew Roberts. 也是威爾士人，並且是因為他的威爾士籍迫使他成為海盜。黑巴特的綽號是因為他麵目俊秀，舉止溫文爾雅，不過他的海盜幹得也挺心狠手辣的。

黑男爵生於1682年，是比亨利摩根稍晚一點的英國海盜。他原來是一艘運送黑奴的商船上的船長副手，那艘船名叫公主號。公主號在1719年被一群英國海盜劫掠，海盜頭子恰巧是威爾士人豪威爾戴維斯，豪威爾強迫黑男爵加入他的海盜隊伍，黑男爵除了跟從無別的路可走，於是變成海盜。

黑男爵其實真是個海盜的料子。戴維斯在劫掠中被別的海盜殺死後，黑男爵被推舉為新頭領，成了海盜頭子。黑男爵後來擁有的海盜船裝備精良，據稱為海盜船中之最。他本人的勇敢善戰也是威名遠揚。可是黑男爵的海盜生涯可能連四年都不到，在被英國海軍的追捕中，他被加農炮擊中身亡。他短暫的四年海盜生涯中劫掠的船隻共計超過400艘！劫財無數。從數量上算，黑男爵是史上最牛海盜之一。（加農炮的問世時間在曆史學界有爭議，最早的可能是12世紀）

關於他，摘錄一段維基中文版的介紹如下：

“羅伯茨打破了一般人對海盜的形象，羅伯茨是個溫厚的紳士，他有著英俊的外表，經常身穿高貴的紅色馬甲及馬褲，帽子上亦插著紅色羽毛，腰間插著兩把火槍，並佩有寶劍。除此之外，羅伯茨沒有賭博酗酒的習慣，他喜歡品嚐清茶。而且他是個虔誠的基督徒，會按時按候做禮拜，他更會勸船上的船員一同信奉基督教。”

黑男爵的海盜船隊曾用過四麵不同的旗幟，均由黑男爵自己設計。後期使用的旗幟是這樣的：

海盜史家認為，羅伯茲的死標誌著“黃金海盜時代”的結束。

 

4.       “Blackbeard” Edward Teach

這個著名海盜外號叫黑胡子，和黑男爵相反，他的外號是因為他滿臉黑胡子拉碴的麵貌顯得可怕，黑胡子還愛留長發，所以麵相獨特。他的海盜生涯時間為1713～1718. 他是純粹的海盜，是被他的母國英國的政府通緝的海盜王，因為他多次攻擊劫掠英國皇家海軍的船隻，他最終死於追捕中的搏鬥。

黑胡子其實也曾是Privateer，名義上是持許可證的海上“商人”，但最後還是幹脆幹起海盜來，連英國軍艦和商船都去瘋狂搶劫。他的名氣來自他的凶狠和武裝強大的船隻。他的故事中最讓人瞠目的是他被殺後，其頭顱被砍下，一顆黑胡子拉碴的麵目凶狠的頭顱被高高掛起在船隻的桅杆上。（維基文說黑胡子的頭顱被用來向英政府索要賞金）

圍剿黑胡子得手的Maynard 船長因滅了黑胡子和同夥的勢力而聞名。

 

5.       Ann Bonny 及 Mary Reed

兩個女海盜，安妮伯尼和瑪麗李德。

安妮 生於1702年，卒於1784年，活了82歲。話雖這麽說，史家還是有對其身世和年齡等有質疑，因為可參看的文字資料不夠多。談到她們，可以引用的基本隻有一個出處，就是英國人查爾斯約翰遜船長所寫的《海盜通史》（A General History of Pyrates）。而這個約翰遜船長自己本身的身世就是個謎。

安妮和瑪麗雖是著名海盜，她們並沒有擁有過船隻，她們兩人之所以著名，隻是因為她們是女人。安妮是愛爾蘭一個律師和家裏女傭人的私生女，年幼時隨父母移民到北美洲。她是一個脾氣暴躁但有著紅頭發的美麗女孩 （查爾斯書中描述為“a good catch”，有意思）有眾多追逐者，但她跟隨了一個曾有過短暫海盜曆史年青水手，詹姆斯伯尼，並和詹姆斯私奔到了巴哈馬。

安妮在巴哈馬算是嫁給了伯尼並在巴哈馬定居。那裏是商船停靠的中點，也是海盜出沒的地方。在那裏，安妮結識了不少海盜，並和一個名叫傑克的海盜頭子過從甚密，最後成為傑克的情婦。有趣的是傑克當時有著另外一個情婦，就是同樣有名的女海盜瑪麗李德。這兩女一男海盜除了是情人，還是海上搶掠的海盜戰友，掠船搶劫無數。

安妮為了跟隨傑克和詹姆斯分了手，正式成為職業海盜。安妮和傑克有過一個兒子，這兒子出生在古巴，後來被他們遺棄。這三人後來被牙買加總督派遣的船隊追捕，三人和同夥一起被抓並全部被判絞刑，傑克為此死去，而兩個女人都聲稱懷孕而被免死。傑克死前安妮對他的最後遺言成為名句：“我寧願看到你在戰鬥中死去，而非像狗一樣被吊死”。

傳說瑪麗李德喜歡女扮男裝，她的男裝扮相令安妮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但是發現瑪麗竟是個女人之後企圖殺死瑪麗，被傑克阻止而不果。結果是兩個女人共享一個海盜情夫。安妮從不假裝男性，搶掠時照樣以女性示人。而瑪麗的一個特點是，她雖假扮男人，但是對每一個將要死於她手下的男人，她一定要在結果那人的性命之前撩起衣服顯露她的雙乳，以此羞辱這個男人！瑪麗最後的結局是死於獄中。而安妮則由其父親用將其保釋出獄，出獄後居住在美國南卡州的查爾斯頓直到82歲死去。在查爾斯頓她又嫁了人，還生了八個孩子。

這兩個女海盜的形象至今被用在電影電視等作品中。

這兩個女人，到底是為了財富還是男人而成為殺人越貨的海盜？上述的幾個男海盜，也到底是為了財富還是別的什麽去冒死劫掠？

有一點是清楚的：從Francis Drake 爵士到黑男爵到安妮伯尼，他們都在劫掠生涯中獲得過巨量的財富。世界變了，今日加勒比海海域再不見海盜出沒，但亡命之徒還依然存在，他們幹的不過是別樣的亡命行當。

網上刨來的二女一男三海盜圖：




下圖是我拍的加勒比海上的哥斯達黎加一港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