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牛人江澤民》

(2011-10-08 14:13:09) 下一個




      題記:在向各位推薦這篇小文之前,必須首先聲明,我沒有為江公關的意思。隻是想讓大家拋棄成見,正確認識江、和他的那個時代。以此文送給不了解江、不了解江時代的人們。




1:文藝青年江澤民



1986年年底,上海。抗議學生們在與時任上海市長江澤民的對話中,質問他,你知道“民有、民治、民享”是誰說的麽?


“林肯。葛底斯堡演講。”江回答道。然後他就用英文把葛底斯堡演講的全文背了一遍。


不僅如此。當了國家主席之後,一次和學生的交流中,他給學生們背了《滕王閣序》。


我認識的同齡人裏麵,貌似沒有能同時背這兩個東西的人。對於六七十歲的老人而言,這種人就更稀有了。溫寶寶盡管喜歡詩,但是估計也背不了這麽多。


眾所周知,江會彈鋼琴,會拉二胡,會彈夏威夷吉他,他還會唱戲,會用意大利文唱《我的太陽》。他還會一點寫詩,我覺他的詩比我見過的一些中文係教授的詩要好。如果他不是去當官,這家夥基本上就是一個文藝青年。


奇怪的是,這個文藝青年的數學還很好。教他數學的顧毓秀教授是當時中國的頂級科學家,而據說江當時數學成績在全班排名很靠前。如果不去搞政治的話,憑借紮實的學識和文藝青年的風度,他完全可以成為一個魅力四射廣受學生歡迎的教授。


 可惜這個文藝青年不但好好學習科學知識,還玩起了政治。他不到20歲的時候就和同學們一起上街反對日偽統治,作為地下黨,他20歲出頭就開始領導學生上街和國民黨對著幹,解放之前,他還曾經護送他的地下黨同誌離開上海——這是多麽老牌的特務啊。


說上麵這麽多,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對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你都得承認,他是一個牛人。


現在不少同學都很年輕,江是在2003年左右下台的,對於標準的90後來說,江在台上的時候,他們最多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中學生,江究竟做了什麽?有什麽意義?這些他們可能並不清楚。


如果不去了解江做過什麽,僅僅是因為厭惡某黨或者某政權而泛泛的去批評江,我覺得用江最著名的一句話可以回答他們: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2 1980-1990 那些被遺忘的歲月


那麽,江到底幹過什麽事呢?要說這個,我們就必須說明白,在江之前,中國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這麽說吧,如果郭美美童鞋穿越回1980年的上海,走進一家館子,拍出一疊1980年版十元大鈔,得意地說,有什麽好吃的盡管上吧。請問她能吃到什麽?


答案是她啥也吃不到。因為她沒有糧票。


如果她在廣東的姘頭穿越過來給她送了一遝糧票,請問郭美美童鞋能吃到什麽呢?


答案還是她啥也吃不到,因為她的姘頭給她送的是廣東省糧票,而上海的館子隻收上海糧票和全國糧票。


那個時候,買什麽都要票,買糧食要有糧票,買自行車要有自行車票,買手表要有手表票,買布要有布票,買肉要有肉票,買油要有油票,買豆腐幹要有豆腐幹票。想吃瓜子?隻有過年才發瓜子票。總之在那個年頭,錢真的不是萬能的。


這種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的經濟體製叫做計劃經濟。那麽計劃經濟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我懇請大家把接下來的內容看完,理解1980-1990年間發生了什麽,不單有助於讓大家理解江幹了什麽,更重要的是我想讓大家理解,為什麽1990年的前一年會發生那麽大一件事情。這一部分有點長,如果你真的沒有耐心,可以直接跳到底下的第三部分。


我們接著來講計劃經濟是什麽。比如說,現在有100個人,這些人需要吃飯也需要穿衣,那麽這100個人裏麵就要有人織布,有人種田。如果種田的人多了,那麽衣服就少了,大家的衣服就不夠穿,如果種田的人少了,那麽糧食就少了,大家就要餓肚子。


我們現在的經濟體係叫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怎麽解決多少人穿衣服,多少人種田的問題呢?市場經濟的辦法是,想種田的種田,想織布的織布。種田的有了糧食就會 和織布的交換布,於是就既有飯吃又有衣穿。如果種田的人多了,那麽糧食換的布就會少,來年一些種田的人就會改行織布。總之,大家總會知道多少人織布,多少人種田是合適的。


計劃經濟的支持者覺得市場經濟太麻煩了,他們認為,如果有一個計劃者事先安排好多少人種田,多少人織布,生產完了再統一交公由計劃者分配,既可以省去交換的麻煩,又可以消除糧食生產太少餓肚子的風險,何樂不為?


所以在計劃經濟裏麵,計劃者會安排好每個人該生產什麽,該拿多少糧食和布。分配糧食的就是糧票,分配肉的就是肉票,分配布的就是布票。不幹活的郭美美自然啥也不該得,這樣看起來確實不錯。


當然這也僅僅是看起來不錯。真的運行起來,計劃經濟的問題就大了。比如說,如果一個人是靠織布換糧食為生,那麽他就得保證他織出的布的質量,如果布質量不 好,他就換不到糧食。但是在計劃經濟裏麵,因為布是交公的,質量不重要,所以“計劃布”很可能沒有“市場布”質量好。


一個經典的故事是,計劃經濟時期的蘇聯,中央收釘子是按重量算的,所以某家釘子工廠隻做最大號的釘子。這裏麵誤的事可就多了。


1978年前,中國的政治和經濟都存在著巨大的問題。政治問題隨著毛的死,四人幫的倒台,得到了初步的解決。毛左,就是烏有之鄉那幫人的祖先們已經徹底的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但是經濟問題的解決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人可以不唱紅歌,總不能不吃飯吧。


1980年,中國的經濟就像一個破舊的吱吱作響的機器,雖然能生產點東西,但是看著就覺得懸。但是真正打破這個機器,誰都不敢——畢竟大家都指著這個機器吃飯呢。


蘇聯解體之後,俄國人也要修理這個破機器。他們是用了直接推倒重來的方式。美國的天才經濟學家薩克斯和施萊福都參加了這個過程。後果大家都知道了,俄國經濟崩潰,私有化的好處全被寡頭獲得,而俄國直到5年後人均GDP才趕上改革前。


順便說一句,施萊福的老婆也參與了私有化的過程,大賺了一票,以至於俄國政府最後把施萊福的單位哈佛大學告上了法庭,哈佛最後賠了俄國幾千萬美元。


這是後話了,中國的官員顯然不打算這麽幹。他們采取的策略,叫做“摸著石頭過河”、“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不爭論”。典型的鄧氏實用主義。


具體到修理計劃經濟這個龐大的破機器的時候,中國的改革者們想出了一個天才的方法——價格雙軌製。


注意,價格雙軌製是理解1990年前一年發生的事情的關鍵。


我們還是拿生產釘子的工廠做例子。計劃經濟裏麵,國家會按計劃以一定價格賣一批鋼給工廠,工廠按計劃做出釘子以規定的價錢賣個國家,賺的錢一部分買原料,一部分發工資。


雙軌製是什麽意思呢?雙軌製的意思是工廠還是要按計劃生產釘子賣給國家,隻是有一點不同——工廠多生產出來的釘子可以自己賣。


國家不給工廠更多原料,要鋼鐵自己買,國家也不給工廠更多的工人,要工人自己雇,國家也不管你最後做出來的釘子賣給誰,你愛賣給誰就賣給誰,賺的錢,你可以發給工人讓他們去市場上買別的工廠額外生產出來的東西——這不就是市場經濟麽?


價格雙軌製就是這樣一種混合了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體製。這樣做的好處是舊的體製暫時不會被打破,而又會帶來市場經濟才有的好處:靈活高效,資源配置合理。


但是價格雙軌製也帶來了兩個問題,一個政治的一個經濟的。


學了幾十年的馬克思,中國人腦子裏麵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市場經濟是資本主義的,而計劃經濟才是社會主義的,搞市場經濟就是搞資本主義,就是反社會主義,就是大逆不道,就是造反。


一點都沒錯。鄧的改革目標說白了就是要把中國帶向資本主義道路。鄧就是要把共產黨變成帶路黨,從這個意義上說,鄧就是中國的頭號帶路黨。


但是要把一個被馬克思主義洗腦洗了幾十年的黨變成帶路黨,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所以那個時候誰也不敢說這是市場經濟,那個時候可沒有“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個偉大的詞,他們找了一個委婉的詞——商品經濟替代之。


總之因為存在反社會主義的嫌疑,這個事情在黨內吵得一塌糊塗,如果你覺得這個政治麻煩也不算什麽,那麽下麵這個經濟上的麻煩就是真麻煩了,因為這個涉及到腐敗。


雙軌製體係下,計劃商品和市場商品的價格是不同的。通常計劃內的商品要比市場上的商品便宜得多。如果有人能用手上的權利將計劃內的商品賣到計劃外,就能發大財。這種方法有個名字,喚作“官倒”。


很顯然,對這種有利可圖的事情,共黨的官員們是不會放過的。一時間,全國官倒之風盛行,鄧的兒子本人就是全國最大的官倒公司的頭頭。


官倒引起了廣泛的反對,這種反對不僅是道德上的,也是技術上的。那個時候中國的經濟有兩塊,市場經濟一塊,計劃經濟一塊,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官倒把這 兩塊攪和在了一起,既破壞了計劃那一塊的穩定,也破壞了市場那一塊的穩定。這理所當然的引起了這兩派人的共同憤怒。


解決官倒的根本辦法不在反腐敗。腐敗短期內是反不掉的,隻能等待讓市場經濟的那一塊成長徹底取代計劃經濟。這需要時間。


正在關鍵時候,當政的趙在搞“物價闖關”,失敗了。貨幣貶值,全國物價飛漲,引發了普遍的不滿,加上文革之後政治氣氛鬆動帶來的民主化思潮,加上黨內對市場經濟的質疑,以及加上經濟上各方對“官倒”腐敗的不滿,對改革的反動力量形成了一股合力,最終刮起了一陣颶風。發生了“六四”。


從大尺度上看,“六四”的產生更接近於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中所必然帶來的副作用。這個副作用很大,但是比蘇聯的休克療法帶了的危害還是要小些。也許很多年之後,曆史才能更溫和和公正的評價這件事吧。


3 從壯丁到帶路黨領袖


其實我寫這篇就是想指桑罵槐,我想說的話在第二節已經說完了。但是我不能欺騙大家的感情,我隻能接著往下寫。


風波之後,不但學生元氣大傷,共黨這邊也非常慘。趙下台已成必然,而趙的大熱接班人人選胡啟立也因為立場問題被迫下台。李雖然有功,但是人民不服,不能當老大,選來選去,鄧從遠離風暴中心的上海抓來了江。


江對這次升遷毫無準備,完全就是一個壯丁。江甚至沒有什麽中央工作的經驗,他隻在北京當過幾年官而已,如果不是出事,老大這個位置將和他毫無關係。他在過 兩年就會退休,他甚至已經謀劃好退休後要去交大教書的事情。新中國曆史上有很多儲君,不是每個都上了台,但是江是唯一一個沒有儲君經驗就直接上台的老大。


我們可以設想一下江剛剛上台的情景。他的同事身份都比他低,但是資曆都比他老,在中央的根子都比他深,是不是服他的氣還很難說。他的身後雖說有鄧的支持, 但是鄧本人在風波中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能給他多少支持很難說,而他手下一個可信任的下手都找不到。可以這麽說,他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而在他的身前,則是一片激戰後的廢墟。街上已經沒了學生和坦克,但是雙軌製帶來的問題還在,價格闖關失敗帶來的物價飛漲也還在,人們對改革的質疑與日俱 增,而中國又遭到了國際的製裁和抵製。這完全是一副爛攤子,這比他交給胡的那個攤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無論遇到多少麻煩,改革是不會錯的,隻有資本主義才能救中國是不會錯的,把中國帶向資本主義的偉大目標是不會錯的。所以繼續推行市場經濟是不會錯的。


但是這個事情在黨內遭到了強烈的反對。大家可能很簡單的以為那個時候事情是鄧說了算的,其實陳雲當時的實力也很強,而且陳雲是保守派的。這幾年是1980-2010年間中國經濟增長最慢的幾年。江的困難,可想而知。


推進改革已經艱難到這樣的一種程度,以至於鄧本人在北京講話已經沒人聽了,他必須拖著接近90歲的蒼老的身軀,坐火車從北京到南方,一路走一路說一定要改革,他的講話隻有南方和上海的媒體發表,北京的媒體一概不登。這就是有名的“南巡講話”


中國人民最終還是識貨的,鄧的講話得到了民心,改革得以繼續。


光杆司令的壯丁江必須找幫手。既然他隻有在上海工作的經驗,所以他大概也隻能在上海找他的嫡係手下,這也就是傳說中的上海幫的由來。這是逼的。


現在,有了幫手,有了方向,該江做事了。


他做了很多事,比如搞科教興國,比如支持軍隊建設,比如廢止了軍隊經商的行為,比如增強了中國的國力和世界地位,等等等等。


但是我不打算說這些,我隻想說他在任上做的三件影響深遠而又被人忽略的大事。


第一件叫做“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第二件叫“企業所有製改革”第三件叫“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沒錯,就是在毛鄧三中整得大家欲仙欲死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


“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句聽得大家耳朵冒油的話,其實誕生的曆史還不到20年,甚至比一些讀者的年齡都要小。在這裏,中共第一次明確了市場經濟在中國的地位,雙軌製被淘汰了,帶路初步成功了。


企業所有製改革則意味著允許私營企業參與市場競爭,允許國企股分化,這是實際上是對中共傳統上賴以為生國營經濟的動搖。這是一件重要而了不起的事情。


“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裏麵隻有一句話是重要的,這就是“我們黨要始終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這句話實在太反動太具顛覆性了,以至於它必須用這樣一種漂亮的方式說出來,還要搭上另外兩句廢話,才能掩飾這種顛覆。


傳統上說,中共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是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這是共黨特有的階級性,而三個代表完全顛覆了這種階級性。可以這樣說,這句話說完,中共就是帶路黨了。


不信你去問問你身邊的黨員,他們的想法可能是 1想當官 2想發財 3想玩女人 4想實現個人價值 5想報效祖國和人民中的1-5種 但是他們基本上不會有想法6:實現共產主義。


有人會問,這三條不就是說了三句話麽,有什麽用?


很多人都喜歡說中國的問題是體製問題,那麽這三句話就意味著三個重要的體製改革,第一個改革是思想上的改革,第二個改革是對資本屬性的改革,第三個改革是 對人力資本的改革。每一個體製改革的背後,就意味這一些原來不能做的事情現在能做了,就意味著一些新的經濟增長的機會,中國就離資本主義又進了一步。


這三句話是中國近20年來高速增長背後的支柱。


將中共徹底的變成帶路黨,讓後來的胡無事可做。


中國社會在江的時代取得了劃時代的巨大社會進步,江對中國的影響,我們現在回頭去看,更覺得深遠和深刻。


這是屬於江的偉大成就。


4 江和中國的輝煌時代


有人讚揚江將中國變成了一個強國,有人說他僅僅隻是做到了他應該做的而已,隻是個守成之君,不值得表揚。我對於江的看法,如下:


中國人民是偉大的,他們比很多別的國家的人民都要勤勞,都要肯吃苦,都要聰明。有這樣的人民,即使中國現在窮一點,問題多一點,從長期看,這個國家必將屹立於世界的東方。


隻是中國耽誤了太長的時間,美國從1800年開始崛起,而中國真正開始好好幹活不過就是這三十年的事情,在整個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裏,這個國家都在折騰。這意味著這個國家在強大的過程中,這個民族在富強的過程中,必須解決一個又一個複雜的問題。


從負麵的角度看,中國存在無窮多的問題,但是從正麵的角度看,每解決一個問題,中國就要比現在更好一些。隻是解決問題需要很多時間,這不是一代人的事情。


對於中國的老大而言,他的任務是盡可能多的解決問題,而不是解決所有問題。欲速則不達,要有耐心。


江接收中國的時候,比他將中國交給胡的時候,問題要多,錢要少。江在屬於他的十幾年裏麵解決了他應該解決的問題,他是一個成功的老大。


能解決中國問題的老大就是好老大,所以江是一個好老大。


中國的崛起是中國人共同的榮耀,江在這個過程中,居功甚偉。


江為什麽能做到這一點?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說的嗎?江是一個牛人。


中國人可以享受雙休日也是江搞成的,中國人也應該享受西方好的東西,當時是這麽說的。把中國人永遠隻是應該艱苦奮鬥先給他顛了。


有人說江喜歡show,實際上更年體現江是非常有個性的政治家。也有人說他兒子撈錢,但說到底,他兒子是國企的的高管,而並不是私人企業的老板。


用中國人的道德標準來衡量江,他還是一個守信用,講義氣的人,以他的人脈和能力,廢了胡是能夠做到的,盡管胡不是他意中接大位的人。現在用了10年時間回頭再看這件事情,至少可以得出,江應該是了解胡的能力的,還照樣按10年前約辦了。夠意思,夠爺們。


江從一個地方大員,當壯丁到了中央,到很快做真正做老大,有一大群馬首是瞻的得力跟班花了多少時間?以人的心態,你沒有那幾把刷子,別人會買賬嗎?


   沒本事的,就算在台上呆了10年,也混不到幾個鐵杆跟班。跟班的不傻,鎮不住的,靠不住,人還是想要前程的嘛。



如果你有耐心看到這裏,我還願意有誠意的告訴你,我認為江和宋的關係,更接近於江喜歡聽宋唱歌——江很喜歡唱歌的。



至於和上床相關的事。我個人認為,宋的年齡和長相,不如整容後的郭美美。


以及,做江這樣的牛人的小三,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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