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交鋒(1)
加車按既定流程在117號養殖場安置下挑選的五千童男童女,留下能飲一杯無繼續善後工作,便帶領艦隊往777號養殖場飛來。到達養殖場上空後他命令加馬和加炮從大陸南部開始轟炸,其它飛船圍追敵方的飛船。加車的設計是先把大部分人滅掉,選擇一些重新開始。他已有在此再住一段時間之意,因為加馬所言的青青。他看過加馬偷拍的三維錄像,這個青青與當年的白玫渾身上下甚至聲音都一模一樣。
令加車詫異的是,敵方飛船雖未有什麽可怕的進攻武器,但卻比自己的飛船都靈活得多!加車的十來艘戰艦追來追去都無法將之擊落。加車此時意識到必須升級自己的所有飛船,因為他的飛船沒有空戰利器。幾千萬年來,空戰武器毫無用處,早就被淘汰。
太空中又飛來三艘飛船,對方不斷發來信息,自稱女王佳佳的特使。加車正半驚半疑時,對方的飛船裏竟然飛出一大群小飛船。這下子加車真的相信對方是女王的特使,因為當年女王的攻擊性飛船就多是小飛船或小飛機。加車自忖現在不是與女王較量的時候,但暗下決心以後要與女王一較高下。他命令撤退,返回駐地星球。
這一趟征戰不順,加車非常惱怒。鄰哥兒和加卒居然不在777號養殖場!這也讓他生氣。加車常住的美玫星也有各種生命,隻是沒有人類,除了他的後宮嬪妃。他大步走進後宮,這裏有上百名仿生女人做為丫環,服侍著他的二十七個年輕嬪妃。這些嬪妃多長得像白玫,隻有六個長得像白菊。他高興的時候就去睡白玫一樣的嬪妃,不高興的時候就去強暴像白菊的嬪妃。這些嬪妃都是他的幾個最親近信任的屬下給他尋來的,但是這些嬪妃都沒有青青更若白玫。在所有這些人類養殖場,隻要有像極白玫的年青女生,加車就會交代屬下留意其家族,多多少少給些關照,當然最受關照的是777號養殖場的天眼家族。這樣的關照在這些養殖場裏也製造出一種神秘,就如777號養殖場裏的挪威堡一樣。
加車一口氣強暴了三個白菊似的嬪妃後,方才氣漸消。其實他自以為是強暴,殊不知這些女子在這裏何等寂寞,唯一的享樂就是他的強暴或溫存。
有一日加車去到新近送來的一個貌似白玫的嬪妃處。一陣溫存後,加車愜意地在這個嬪妃的服侍下洗浴。躺在巨大的浴缸裏,摟著肌膚如雪的嬪妃,加車感覺自己遠勝當年的葡萄皇帝,由葡萄皇帝他自然而然地想到女王佳佳。
加車本來崇拜女王,直到後來他開始大規模創造自己的智慧機器,開始提升自己的機動能力。他的自身機動能力獲得巨大提升後,他終於認識到女王很偏心,女王真正愛的是人類。女王創造的智慧機器都沒有超機動能力,除了善於工作外,其它就與一個有機人沒有兩樣,而她自己偏有超人的能力!她不愛她的孩子,她隻是利用他們罷了。
加車認識到這一點後曾悲憤欲絕。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一個念頭纏繞著他,無法放下。他反複想過無數遍,如果他也有如女王般的能力,他的妻子白玫就不會被炸死,至少能安養一生,或許他能讓她的意識永生。他恨女王,恨女王的自私,恨到把白玫之死怪在女王身上。
加車很慶幸自己認識到這一點,正是基於這樣一個認識,他才擁有今天這個龐大的人類養殖場的管理係統,才能把三個愚蠢的長老踩在腳下。因為這個認識,讓他熱衷於權力,熱衷於操控。加車創造了十八個智慧機器體做為他的親近屬下,賦予他們各自獨特的愛好與性格,其中六個已經不在世間。在這剩下的十二個屬下裏,他最喜歡能飲一杯無和鄰哥兒。他把自己以前的寫作愛好給了鄰哥兒,讓鄰哥兒記載他的豐功偉績。挪威堡這個代號就是從鄰哥兒的故事裏演變來的。在鄰哥兒的故事裏,加車的外號是挪威大帝。這十二個屬下裏地位最低的是加卒,他故意把加卒設定成好色之徒,隻知道在女人身上用強。
是的,加卒的稟性必須比他的嬪妃愛好要低俗要卑鄙。
加車喚來三個長老。關於如何對付女王,他倒是需要和這三個長老商量商量。
雖然三個長老已經被加車貶為素人,沒有什麽權力,但能進入加車後宮的男性,就隻有這三個長老裏的第米粹。利亞等三個長老進來的時候,加車正在泡澡。在加車看來,這三個長老太陳舊了,陳舊得不值得有性別之分。他絲毫不顧及在他們麵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諒他們也沒膽想什麽說什麽做什麽。
"主人請老奴們來有何吩咐?"三個長老也早已改稱加車主人。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加車,他是高高在上的人類養殖場的最高主人。若非還有修煉教,他早就自稱宇宙大皇帝。
"這次征戰,遭遇女王佳佳的特使。看來女王還在。你們若還忠於女王,就請自便。"加車躺在浴缸裏,一把拉起嬪妃,她嬌好的胴體立即顯露在長老們麵前。加車的手勁提示這個嬪妃好好擦拭他的身體,嬪妃馬上順從地執行他的意圖。
三個長老異口同聲:"女王哪裏能與主人相提並論?老奴們隻忠於主人。"
加車語裏帶慍:"女王特使居然膽敢衝撞於我!他們在養殖場打著女王旗號蠱惑人心,要那些動物起來作亂,反抗修煉教。"
"主人為這些個動物人的生存操盡了心!試想有一日修煉教不再需要他們,他們還不得靠主人的庇護?這些個動物人最無良心,容易被煽動起來,主人把他們滅掉就是。論及女王,老奴以為不知虛實,不若請修煉者相助。"
"你們去吧,容我想想。"加車閉上眼睛,三個長老趕緊告退。
長老們所言甚合他意。加車穿好衣服走出後宮來到前廳,立即宣召他的兩個技術骨幹部將,令他們擇日開工,打造太空攻擊性戰鬥機。吩咐完畢後,便朝鄰近的一座山峰飛去。
修煉教長期安排有一個能力不俗的修煉者住在這裏,目的有二。一是防止流浪修煉者的不期而止,二是為加車提供即時的與修煉教的聯係。每一次養殖場的收割後,這個修煉者就換一個。最近這兩次收割人類間隔的時間太短,這個修煉者也換的勤。這個修煉者並不幹涉加車的事務,他也潛心在此修煉,其他人等也不能去打攪他。加車已經有一百萬年的時間沒有來過這裏,以至於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是誰住在這裏。
山頂上豎著一塊巨石碑,石碑後麵空空蕩蕩。加車站在石碑前躬身一禮,隨後道:"加車前來求助,請大能者賜見。"
一切都並無動靜,過去片刻,石碑裂開,從開裂處望過去,裏麵卻是另一個洞天。如果這宇宙裏真有世外桃園,那麽必定是這裏,隻是裏麵隻住著一個人,一個實體人,他還穿著衣服,整整齊齊。
那個實體人起身向他招手,加車便一步跨了進去。
"加車大統領,我名越亭房,我們以前沒有見過。我受教主委托,剛來到這裏。"越亭房伸出手來,其食指尖與拇指尖相觸形成一個O字母。加車如法泡製,然後兩個O字母上下重疊且位置交換重複一次。這是靈魂修煉教的見麵禮節。
"越亭房見過大統領前輩。"
"加車見過越亭房大能者!"
兩人禮畢,越亭房便說:"大統領此來必為女王一事。"加車沒有詫異,隻是請教。越亭房卻先感謝加車組織的養殖場的收割,說收獲頗豐,加車自然謙虛一番。之後越亭房才提及女王佳佳之事,加車便把發生在777號養殖場的事講訴。越亭房聽後笑說這正是個好機會。加車請教其中道理,越亭房便解釋說現今宇宙裏不再有流浪的靈魂修煉者,以前的流浪修煉者被歸為一部,其活動空間包括女王所處的區域;已有三個修煉者去過女王的世界,他們正在搜尋女王世界的進出口,早晚會找到女王。
加車一聽,身體頓時發熱:如果能把女王的世界變成另一個養殖場,把女王踩在腳下蹂躪,必是宇宙最輝煌銷魂之事!越亭房後麵再說了些什麽,他居然沒能聽進去,這在他本是不該發生的事。他隻聽見越亭房問,他想不想去見證對女王世界的征服。直到這時候他才清醒過來,忙問該何時動身。越亭房說此去遙遠,他若乘飛船去的話得盡快動身,自己願意陪同前往。
加車離去前,越亭房告訴他,他的手下鄰哥兒曾在他離開後帶著一個實體肉身活女人到達66號養殖場。
加車懷著滿腔激動回到大廳,看到鄰哥兒、加卒帶著一蒙麵紗的實體女性等在門口。鄰哥兒和加卒見他來到,立即躬身致禮。若依加車往日脾氣,不把兩人踢翻在地,也要狠罵一通,但現在他確實高興激動,隻沉下臉來,自顧往廳內走去。鄰哥兒和加卒趕忙跟在後麵,鄰哥兒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可等有要事報告。"
"說來聽聽。"
"小可等獲知女王佳佳音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加車終於裝不下去,狂笑起來。
"大帝何事如此開心?"鄰哥兒問。
"鄰哥,那個女生可是你尋來孝敬我的?"
"是的,小可請大帝對她溫柔些。"
"且讓她走近些我看看。"
鄰哥兒趕緊走到女生麵前,柔聲道:"卡拉,從今往後,你便小心侍候主人。"他說完摘去卡拉頭巾。卡拉款步往前走去,在加車麵前一彎腿,卻沒說話。
加車早看見她長得像白菊,納悶一向甚懂他意的鄰哥兒為何竟求自己好待此女。這是個地球人,雖然麵容像白菊,卻有點不一樣,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加車還沒開口問,又聽鄰哥兒道:"卡拉曾見過女王,小可等從她處獲知女王消息。"
"我擇日就要啟程前往女王世界!既如此,你等就陪我去。鄰哥兒,你得好好把這將要發生的故事寫下。你二人快去準備!"
鄰哥兒聽得,就欲轉身往外走,卻忍不住看了卡拉一眼。此時卡拉也看過來,隻輕輕一笑。
來此的路上卡拉已經做好準備,她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這一場對收割人類的見證和以後的死裏逃生,以及後來鄰哥兒講解的幾個養殖場星球上的人類的創世紀過程,徹底改變她的心態。實體人真的如螻蟻一樣不值一顧,身為實體人就得且活且快樂,就得依附強大,絕不該如養殖場裏那個像極她的女生一樣頃刻間就莫名其妙地湮滅。她雖尚未輕笑,卻已經纖纖玉手搭上加車,一時的風情萬種,尤其淡淡的那一句"感受我",竟讓討厭她這種麵孔的加車,溫柔地摟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