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起床了,”周小娜進來說。
“你怎麽進我的屋不敲門呢?”我說。
“不敲門怎麽了?你還怕人家看,”周小娜說。
“這才幾點,就催我起床啊?”
“起來吧,早起的鳥兒有食吃,”周小娜說。
“我再躺一會,”我說。
“再躺就要遲到了,你不上班了?”周小娜說。
“不上班了,又怎麽樣,我還真在思考這個問題呢?”我說。
“不上班你幹什麽去,怎麽賺錢?”周小娜說。
“不幹什麽,我在思考人生,我在思考人為什麽而活著?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麽?難道活著的意義就是賺錢嗎?”
“是啊,不賺錢怎麽活著?”周小娜說。
“如果一個人有了很多很多錢,你說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我問。
“這個沒想太多,如果我有很多錢,我就不會這在繡紅旗了,”周小娜說。
“早飯做了嗎?”我問。
“做了。”
“今天怎麽這麽勤快呢?”
“過兩日,就要抗著五星紅旗去戰場了,給你也做不了幾天飯了。”
“你要搬回家住?”
“是的,我要與家同在,人在屋在,屋倒人亡,”周小娜咬著牙說。
上了公交車,周小娜還沉寂在悲壯的情緒中。“血書寫好了嗎?”我問。周小娜歪過頭不理睬我。
坐上車沒多久,突然下起了大雨,沒多久,車開始堵了,堵的車裏的人一勁地罵娘。我倒是很輕鬆,關我屁事,堵就堵唄,遲到就遲到唄,多大的事啊,堵到中午,我就直接在車裏吃盒飯了。中午的盒飯是周小娜給我做的,她說餐廳裏都用的是地溝油,還是自己做飯放心。
司機把收音機打開,交通台,主持人說著路況,說是天下雨的原因,大部分路段都堵了,主持人說,這如果是下雪天,看樣子,要全城癱瘓了。司機似乎也沒耐心了,幹脆把車門打開,誰想下誰下吧。我和周小娜沒帶雨傘,想下車,又怕淋。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子背著很多的雨傘上了車,他問,“要不要買一把雨傘呢?”我點了點頭。
我付了錢,拿著雨傘下了車,我問:“你怎麽知道天要下雨呀,早上的時候,感覺沒有雨啊。”
“我看過天氣預報,這些天都有雨的,我就帶著雨傘來賣,”年輕的男子說。
“生意怎麽樣?”
“還不錯,這一大早上賣了30多把了,”年輕男子笑著說。
“真不錯啊!”
“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蹬著三輪車到處去賣傘,有一回,我一天傍晚賣了300多把雨傘,”年輕男子笑著說。
“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忘記帶雨傘,要是天氣熱的時候,你會不會賣遮陽傘呢?”周小娜說。
“是的,總是有人忘帶傘的,”年輕男子說完又跑向一輛公交車。
走在路上,我心想,賺錢原來是如此容易,隻要用心,連老天爺也能幫著賺錢。我突然有了一種想去賺錢的欲望了。
到了公司,看到一輛白色寶馬開進了大院裏,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葉輝,一個是穿著很時尚的女人,走起來像模特一樣,這個女人很麵熟。
“這是誰啊,是不是公司新來的胡總呢?”周小娜問,
“是啊,有可能,”我忽然想起來了,她就是我在煙花巷遇到的那個嘲笑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