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辦公司,先泡了一杯茶,拿張報紙看看,自從中了大獎後,我最近感覺做事有點順風順水,劉紅梅說那個群牛的雕塑要給我提成,上個月我自己接了三個小單。上個星期我又給自己訂個計劃,每天給潛在客戶打50個電話,一個星期之內,打電話問寒籲暖所有的親戚朋友,增進感情。短短七天內效果非常明顯,有八家公司有興趣,我去上門談了三家,有兩家簽了定購協議。其中有一家公司的企劃部主管還給我提供了一個很有價值的信息,市最大第一百貨公司要搞五十年大慶,估計他們需要大量的禮品。
我現在感覺賺錢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甚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甚至我感覺賺錢就像遊戲一樣,一位武林高手手持砍刀,智勇雙全, 一路過關斬將。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開竅了,人嘛,隻要勤奮,隻要目標堅定,隻要有很強烈的興趣,就一定會掙很多很多的錢。還是古人說得好呀:業精於勤,荒於嬉,形成與思,毀於隨。
“說什麽呀,大蝦,”馬莉問。
“業精於勤,荒於嬉,”我笑著說。
“什麽意思?”
“就是說人要勤奮工作,沒事不要調情,”我笑著說。
馬莉沒有答話,扭頭看她的電腦。
葉輝進來,他點了方誌揚,二胖和我的名字。他說要我們去樓下搬沙發。
沙發是新來的胡總的,把沙發抬進辦公室後,我聞到了一股香水味。香水味飄散在空中,有一縷被我呼吸到了身體裏,經過我的胃嫋嫋地朝下,我感覺小腹漲漲的,血液開始加速流動。
“放這邊吧,”這個新來的胡總臉如銀盤,膚如凝脂,這樣形容不知道合適嗎,這形容詞是我從紅樓夢裏抄襲過來的。她的語氣有些飄呀飄,我感覺小腹處有些癢啊癢。我們出了辦公室,她忽然在後麵喊,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你們來一個人,幫我擦下玻璃。”不知道為什麽,我猶如過電一般舉起雙手來。
進了她的辦公室,她指了指臉盆,然後接一個電話,“我是胡羽佳,對,好的,”她說完掛掉了手機。原來她的名字叫胡羽佳。
玻璃窗看上去並不是很髒,一邊擦玻璃,我一邊留意著她,她坐在椅子上沉思著,桌子上放了一本書,書的名字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這是一本捷克作家寫的小說,我在新華書店裏讀過,那時候沒錢買書,我隻能坐在書店冰涼的水磨石地上讀,讀了一大半,我都沒有看懂這本書寫的是什麽意思。但我記住了這個書名,《生命不能承受之輕》。不知道這個“輕”是個什麽樣的輕呢?是輕如泰山,還是重如羽毛?
她穿著緊身的短裙,起身去倒水,豐滿的臀部似乎就要把那層布爆裂了,我摒住呼吸,我覺得即將爆裂的不僅僅是她的裙子,還有我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