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一邊是發廊,一邊是水果店,鮮花店,雜貨店什麽的。從前,我和班上一個同學叫鐵柱的從這裏經過,那天,鐵柱問我帶錢了嗎,我說身上隻有30塊錢。其實,我身上帶了130塊錢。鐵柱說,我身上的錢不夠。如果你不幹的話,就把這30塊錢借給我吧。鐵柱拿了錢後,就一腳跨進了發廊,他在裏麵討價還價,感覺像買菜一樣,我站在路邊,感覺好多人看著我,就也進去了。女孩坐在沙發上一排,都是長腿,絲襪,穿著高跟鞋,臉上搽著粉。
有一個女孩一看就是農村來的,但長得很漂亮,我感覺鐵柱會選這個,但鐵柱看也沒看那個女孩,他選了一個胖胖的年齡看上去很大的女孩,女孩個子很高。然後兩個人就上樓了。這有點像去菜場買雞,雞論個賣,價錢都一樣,鐵柱選的是肥一點的雞。
其實,我也想急風驟雨霸王拉大弓,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擔心染上愛滋病什麽的,還是咬了咬牙忍著,我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其實呢,我如果經常去
鐵柱玩得比較多,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錢,他玩完小姐後,就給我講,說那天自己叫了三個小姐,都趴在床沿,我聽了以後,晚上就睡不著覺了,有了這比較新鮮的素材,我就有了創作的衝動,被子濕了好大片,第二天起床,感覺手指手腕都不那麽靈活了。說這些,其實很無聊,就此打住。
我從海邊回來,下了車,就鬼使神差的進了這煙花巷。和往常一樣,小姐們在門口招手,我就想到那次鐵柱說的,他找了三個小姐排隊的事。我在門口尋思著,現在有錢了,別說三個了,就是找六個排隊也行。一個女的出來了,長得和狐狸精一樣,狐狸精什麽樣的,我沒見過,聊齋誌異這書裏講過,書裏的狐狸精都很漂亮,溫柔大方,說話嬌滴滴的,但這拉我的狐狸精卻不怎麽漂亮,說話土裏土氣的,有點像野雞。
我正在愣著呢,有車在我身後響起來喇叭聲,我一看是輛白色寶馬,一個女人開的。顯然,我擋了她的路。我就朝邊上讓了讓,但車卻停了下來。
那個野雞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朝屋裏拉,我說,麻煩您你別拉好不好。我說完,那個野雞卻拉得更起勁了,屋裏又出來一個野雞,一下子抱住我的腰,把我朝屋裏拖。我心想,這是幹什麽呀,這難道要強奸嗎?我一回頭看到寶馬車裏的女人在衝我笑,原來她是停車看熱鬧的。她似乎在嘲笑我膽子小。
她一笑,我有點惱火了,不就是進個屋嗎?老子一大男人還能被這些野雞嚇倒嗎?
我進了屋,屋裏有七八個女孩,有一個年紀大點的黃臉女人說:“少爺啊,這又不是拉你去刑場,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你們是生意不好啊?”我說。
“是啊,我們姐妹都一天沒幹活了,”一個女孩晃悠著腿說。
“沒生意也不能這麽強行拉客呀?這可不是在萬惡的舊社會,”我笑著說。
“少爺啊,行行好吧,我們姐妹從昨天就沒接什麽客了,”黃臉女人說。
“我身上沒帶錢啊?”我說。
“才不信呢?你如果哄我們,我們把你下麵的毛給你剪了”一個女孩說。
“真的沒帶錢,”我心裏有些緊張,這果然是發廊,隻是不剪上麵的毛。
“騙人,”說著我旁邊的一個女孩把手朝我的褲兜裏摸。
“你這是幹什麽?你不能搜我的身啊,這是違法的,”我有些驚慌。
我說完,屋裏一陣哄笑。
“你們別把這小少爺給嚇著了,”黃臉女人說。
“我真得沒錢,”說著我轉身就朝屋外跑。我身後又是一陣哄笑。
那個開寶馬的女人還沒走,她看到我後,捂著嘴笑。我心想難道她是野雞店的老板娘。我衝著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笑得更厲害了,車喇叭一陣亂響。我心想,現在的女人怎麽都這麽變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