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娜第二天晚上就搬來了,她的東西還不少,有很多是她買的小商品,那些小商品占了半間屋。
“你這房子真好啊,以後就不怕多進貨了,”周小娜說。
“你把我這當倉庫了呀,”我說。
“當倉庫不行嗎,這麽大的房子,不當倉庫真可惜了,”周小娜說。
“好吧,來我這住,你不能太吵了,不許帶外麵的人來,”我說。
“帶美女來行嗎?”周小娜說。
“這個是可以考慮的,”我說
“帶帥哥來行嗎?”
“這個就免了吧,”我說。
“為什麽?你不喜歡帥哥,”周小娜說。
“有我這個帥哥,就夠你看的了,”我說。
“是的你可真帥,蟋蟀的蟀,”周小娜說。
“有什麽喝的嗎?”周小娜說。
“有,在冰箱裏,”我說。
“你就不能給我拿過來,沒看到我正忙呢,”周小娜說。
“好,好,我這就給你拿。”
“馮起承,你知道嗎,杜詩雲今天戴了一個瑪瑙戒指,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葉輝給買的,”周小娜笑著說。
“那又怎麽樣?”
“這說明你馮起承徹底失敗了,”周小娜說。
“失敗?這說明杜詩雲的眼光太差了,”我說。
“馮起承,你這個豬八戒還很牛啊,你要啥沒啥的,你還真不如豬八戒呢?豬八戒好歹還是個天篷元帥,豬八戒要是拿到今天來看,絕對是一個豪門大戶人家,”周小娜說。
“豬八戒混得好,還不是有靠山,他後麵有他的大師兄,我馮起承不需要什麽人幫助我,我就能很快成功,最起碼不會比豬八戒混得差,”我說。
“你就把吃奶的勁拿出來吹吧,我周小娜8歲就開始買豆腐,12歲就開始搞批發,我都不敢吹自己很快成功,你小子是不是窮瘋了,”周小娜說。
“難道你不覺得我以後會成功嗎?我會憑我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能買房買車呢?”
“很快,憑什麽?憑你背著吉它在街頭賣唱?姐給你指明一條光輝的大道吧?”
“什麽光輝大道?’
“去買彩票吧,中個500萬,你就什麽都有了,雖然這個概率低一點,那對你這種二奶哥來說,成功的概率遠比幹其他的高得多,”周小娜說。
“二奶哥?什麽叫二奶哥?我第一次聽說還有這個詞”
周小娜哈哈大笑,“二奶哥,這個挺好聽的,這可是我發明的,你就是得天獨厚的二奶哥,以後我就叫你二奶哥了。”
“行, 那你就叫二奶了,”我笑著說。
“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了,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班有個男同學,他的綽號叫奶頭,”周小娜笑著說。
“你買彩票嗎?”我問。
“姐怎麽會買彩票呢?姐不用買彩票也能成功,姐沒那麽賤,”周小娜說。
“買彩票就很賤嗎?”
“買得玩可以,中個三塊五塊的,也沒啥,但萬一今天買了,明天就中個大獎了,那麽我周小娜這一輩子的名聲不就毀了嗎?”
“中了大獎就能毀了你的名聲?”我問。
“那當然了,中了大獎,人家都知道我周小娜是個不勞而獲的人了,人家說我周小娜的成功,是因為買彩票來的,是靠投機取巧來的,是個超級寄生蟲,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麽?名節啊,”周小娜說。
“沒那麽誇張吧,”我說。
“一點都不誇張,二奶哥,你想想,一個人有了很多錢,你可以說他很成功,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人有了很多的錢,也可以說明他很失敗。”
“什麽意思?”
“這麽說吧,你看報紙上登的新聞,從誰誰家的床下,天花板上搜出來很多很多的錢,”周小娜說。
“周二奶啊,那我不想買彩票,也想成功怎麽辦呢?”我笑著說。
“我日,二奶哥,你是不是特想成功,很快就買哥洋房呢,”周小娜笑著說。
“是的。”
“你是不是半夜會醒來,揮著拳頭告訴自己必須要成功?”
“是的。”
“你會不會站在城市廣場上,看那些燈光通明的高樓大廈,你覺得那上麵必將會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一定會有的。”
“你會不會有一天說,黑夜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尋找金條?”
“會又怎樣?”
“你會不會有一天想把自己的姓給改了?”周小娜說。
“改成啥了?”
“改叫錢起承了?”周小娜笑著說。
“是又怎麽樣?”
“好吧?姐收留你了,明天跟姐一起擺地攤吧,”周小娜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