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接著說那個女人,女人在門口看到我就麵帶微笑,是那種不錯的笑,
什麽是不錯的笑? 我問。
就是笑起來好看,對了,像桃花那樣好看,阿貴說。
她隻對你一個人笑?
也不是,見了誰都微笑,後來我才知道。
對了阿貴,你在房間裏摸她小腿的時候,她沒感覺到嗎?
可能是她睡得很死吧,我也想沿著小腿朝上麵摸去,還是怕她醒了。
你經常爬樓去她家裏嗎?
也不是經常,想她想得受不了,才會上去,她老公好像在政府裏上班,是一個局的局長, 一個星期回家一兩次,有時候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很忙的那種人。
有一次夜裏有一點多鍾吧,我爬上去,發現臥室裏有動靜。聽著感覺臥室裏不隻她一個人,我想應該是她老公,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今天沒見到她老公回家,難道是另外的男人?
我就躲到壁櫥裏,聽到她在臥室呻吟,就是那種作愛的呻吟,斷斷續續的,聽得我骨頭都麻了,渾身發癢,你說,奇怪吧,女人在做愛的時候,發出那樣的聲音,男人就軟了,不,也不是說軟,當然該硬的地方還是硬的,當然還是軟。阿貴說。
哥哥啊,到底是硬還是軟啊,我笑了,硬的地方我知道, 這軟是該軟在什麽地方,我故意逗他。
軟就是那種酥糖的軟,不對,酥糖也硬,就是那種桃花的軟,軟到骨頭裏,軟骨頭。
好一個軟骨頭,我倒在床上笑了。
笑什麽啊?你沒聽到過女人做愛時的叫聲嗎,阿貴有點不高興。
我幫你解釋看看,這個軟應該是那種,用小木頭錘子,輕輕地敲著你的骨頭,把你的靈魂一點點的敲出來,然後停一會再慢慢敲進去,有點像在牢房裏關了10年20年的男人,讓他去大街上走一圈,看看美女再回來。
對了,靈魂,靈魂出來了,看來有文化人的就是不一樣,說到我心坎裏了,阿貴說,有一個詞,叫色膽包天吧,是不是?
是啊,你想把門砸開?
還真的想砸,我覺得他們在自己家裏,門還關著這麽嚴實幹什麽?還怕人家看嗎?
這不是怕你看嗎?或者你把門打開一點,閃開一條縫?
是的,我是這樣想的,我咬了咬牙,下了決心。
你把門打開了,我問。
我從壁櫥裏出來了。
好嗎,你是在壁櫥裏聽的。
我走到了門邊,聽的我心驚膽顫啊,阿貴說。
怎麽了?
你想想啊,要萬一他們開門出來了怎麽辦。
是啊,我說。
然後,我就去廚房了,阿貴說。
你去廚房幹什麽?
拿菜刀。
拿菜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