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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漂亮女刑警的地下情 7

(2010-12-26 13:55:56) 下一個

我喜歡上這個老鼠小白了,它一點都不怕人。它從這個床鋪竄到那個床鋪,看起來心情不錯。有時候,它會趴在門口聽聽外麵的動靜。
   中午吃完飯後,它也會睡午覺,它睡覺的姿勢和閻爺一樣,四仰八叉躺著,把微鼓的肚子露在外麵,這樣的姿勢顯然是對外界不設防的。
   我很少聽到它吱吱叫,最多在席子上磨磨牙,發出點響聲,它似乎和閻爺一樣都是異類。小白完全脫離了老鼠的家族,我覺得它如果回到鼠的社會,生存都是個問題。
   閻爺說,小白是在路邊的草叢裏撿到的,被父母遺棄的,那時已經奄奄一息了,算是救了它的命。
  閻爺過幾天就回到他那熟悉的監獄裏生活了,這個小老鼠似乎從生下來,就像被判了無期徒刑。
 我問閻爺,你從前寫了什麽樣的詩,被定性為反革命罪呢。閻爺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寫向日葵的。那你是怎麽寫的呢?閻爺沉思了一會說:
   我看到了路邊有三棵向日葵
   像三盞昏暗的路燈
   朝著三個方向
   枯草也是一種草
   或許 隻有風知道
   沿著村莊走你把一條河走彎了
  
  這好像沒有什麽啊,我說,不就是說向日葵,朝著三個方向嗎?

這當然有問題了,那時候向日葵隻能有一個方向,那就是永遠向著太陽。閻爺說。

那晚上呢,朝著月亮行嗎,我笑著說。

後麵還有兩句問題就更大了,他說:
  
   有一天雨夜 向日葵折斷了
   我看到了它們腐爛中的黑色血液
  
   就這兩句,說是有顛覆黨和國家的罪惡之心,嚴重醜化了中國勞動人民的光輝形象。其實那時候,看過這首詩的人不超過5個。向日葵在死亡的時候,真的是腐朽的,黑色的,像一簇灰燼。這些植物和人的死亡一樣,很快就幹枯,最後成為一小堆灰。 
    
  晚上,阿貴接著說和那個女人的事情。

    阿貴說,小區招保安,我想去應聘,我怕應聘不上,就找路邊辦假證的,辦了一個退伍證,花了一百塊錢,我就成中國人民解放軍了,我順便又辦了一個假身份證,把年齡也改小了,辦證的說,要不辦一個大學研究生的文憑。

  這文憑啊,我心裏沒底,就算了。你說現在的社會真得是很進步啊,辦什麽都很方便,今天繳相片,明天證書就到手了,要在過去,拿一個文憑,要吃多少個饅頭,走多少山路,一學學個十幾年。還是現在好,昨天你還是小學文憑,今天你就博士了。

  你應聘上了嗎?

  當然啊,花過錢的就是不一樣,士兵退伍證上麵有一欄要填什麽兵種,我說,填那個海軍陸戰隊怎麽樣,這是我看電視知道的,就是那種兩棲動物型的,可以上陸地,也可以下海。說,也行。我真的很高興,你看我這個證還在兜裏裝著呢?他說著把那個證書掏出來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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