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早晨
我有些後悔搬來住這裏了,要不要叫醒劉紅梅呢?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沒有鬼的,如果有鬼的話,隻能說人的心裏有鬼,心裏有鬼,那麽這個世界上都處都飄散著鬼魂,心中無鬼,那麽即使一個人躺在墳地上睡覺,也不會害怕。
我小時候,還真得在墳地上睡過覺,那時候和小朋友在野外玩,玩累了,就在一個斜坡上睡覺,後來走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個墳地,後來想想也沒覺得有什麽害怕的,這件事給我增加了很多勇氣,老子都在墳頭上睡過覺,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這麽一想,我心裏輕鬆了很多。我又打開一本哲學書,這是海德格爾寫的,我念了起來,一大段一大段的念出來,當然很多我都不知道什麽意思,有兩句是這麽說的:“如果生活純屬勞累,人還能舉目仰望說,我甘於存在。”“人要詩意地棲居於大地上。”讀著讀著,我就睡著了。
早晨,我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鳥叫,我睜開眼睛,看到李紅梅在廚房忙碌著。這個地方還真不錯,還能聽到鳥叫,看來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這是什麽鳥叫的,”我問。
“是黃鶯,”劉紅梅說。
“這裏的房子如果買的話要多少錢,”我問。
“這裏的房子可貴了,就我這棟房子現在值300多萬。”
“我也想在這買套房子,讓我爸媽享享福,”我說。
劉紅梅回過頭衝我笑了笑。我知道她笑的意思,她以為我在說笑話。老子要是想買,一下子就買兩套,連銀行貸款也不用。日他娘的,直接背著一個破麻袋,跑到售房大廳,把錢倒出來,然後對售
“這個房子也不是我買的,是我離婚後,前夫留給我的,我前夫移民去加拿大了,”劉紅梅說。
“怎麽有錢人都要移民啊,”我說。
“這就是國情吧”,劉紅梅說。
“劉總,要不我來開車,”我說。
“你會開車嗎?”
“我會開的,我的一個親戚開了一個建材店,我上大學的時候,就給他去幫忙,他家裏有一輛貨車,他出錢讓我考了一個駕照,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幫他送貨,賺點錢。”
“你會開車,怎麽也不說一聲呢,好,以後你跟我跑業務的時候,公司的車你就開吧,這樣還方便些,”劉紅梅說。
“好的,劉總。”
劉紅梅把早點端過來,“馮起承啊,我覺得你追杜詩雲,是有點難度的。”
“我沒覺得啊,我現在感覺挺好的,”我說。
“不是姐給你波涼水,你看看你有什麽能讓女孩子眼前一亮的,雖然你長得還行,也就是個還行,現在的女孩子都很現實,說白了,就是看看你兜裏的鈔票有多少?”。
“劉總,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奔錢去的。”
“我給你說吧,葉輝現在就在追杜詩雲,你和葉輝比比你還有啥,葉輝長得也不差吧,他有房有車,並且他老娘還是集團公司的領導”。
“他這個人聽說很花心,”我說。
“男人哪個不花心,告訴你馮起承,我還真沒見過不花心的男人,你馮起承不花心嗎,如果你有一天發財了,我看你女朋友換得更勤。我沒說錯吧。”
“錯了,我才不是那種人呢?我特別鄙視那種暴發戶,有了錢就買豪車,買別墅的那種,”我說。
“看看,你剛才還說要在我們這買房呢?你有錢了,更不得了,”劉紅梅笑了。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我不好色”,我說。
“你不正常吧?”劉紅梅說。
“我怎麽不正常了?”
“有一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劉紅梅笑著說。
“那我就發育不正常了,怎麽樣。”
“哈哈”,劉紅梅大笑:“你太正常了。”
“又怎麽了?”
“你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是什麽姿勢嗎?”劉紅梅說。
“姿勢?這和姿勢有什麽關係?”
“我早上看到你的那玩意高高地聳立了起來,”劉紅梅。
“真得嗎,我怎麽不知道。”
“這應該是晨勃吧,”劉紅梅說。劉紅梅說玩,我頓時感覺臉頰發燙。
“姐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是個小處男吧。”
我無語了。
“我覺得你如果是處男的話,還算是有點優勢了,”劉紅梅說。
“什麽優勢?”
“這個社會處男和處女一樣,都是稀罕貨,這個或許能打動杜詩雲,”劉紅梅說。
“不會吧,我的同學裏好多都是處男呀。”
“不過,有什麽能證明你是處男呢?這個有點難度,”劉紅梅笑了笑。
“劉總,我們能不能別談什麽處男處女的好嗎?”
“好,這個杜詩雲,我一定幫你搞到手,不能便宜了葉輝這個小子,”劉紅梅說。
“劉總,我聽說你和葉輝有矛盾是吧?”
“也沒多大的矛盾,反正我就看這個人不順眼,自己沒什麽本事,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如果不是他老娘幫他撐著,他葉輝能提拔當公司副總?我覺得他連你都不如”。
“我也不太喜歡他,我來公司一年了,他可能把我的名字都記不清楚。”
“這個人心術不正,我平時對他不錯了,他卻把我當成了眼中釘,說白了,他就是想當公司的一把手,”劉紅梅說。
“是不是王總要調走了呢?”
“不是調走,王總要退休了,不過,王總想讓我接他的班”, 劉紅梅說,“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就要把這個葉輝搞下去。”
“我不合適吧?”
“你不想追杜詩雲了”?劉紅梅說。
“想啊?”
“想就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