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在家等著學校的電話。過了中午,簡媛沉不住氣說:“還是我們給學校打過去問問吧。”
譚孟誠說:“學校說了會打電話通知的,我們就耐心等著吧,那天不是特別說明家長不要打電話問嗎,怕他們接待不過來。我們打過去顯得沒有禮貌。”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簡媛說:“我不管禮貌不禮貌,我打電話了,再不打人家要下班了。”
譚孟誠看下時間,老師們確實要下班了,他心裏詫異,不是說了打電話通知嗎,怎麽說話不算數呢?簡媛打電話時的神情讓他顧不得多想,緊盯著她,就聽簡媛失望地問道:“啊?為什麽?
一陣沉默,隨後是簡媛很勉強地說:“謝謝您。”
譚孟誠一見簡媛的表情就明白了答案,可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怎麽樣?”
“分數太低,人家不要。”簡媛歎口氣頹然坐在沙發上。
譚孟誠垂著頭在房間裏踱著步,家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終於,譚孟誠的父親坐不住了,起身說去學校看看,到底成績有多低。
“我去,我去,您在家。”譚孟誠攔下父親,自己出去了。
譚孟誠去了不大一會兒,陰沉著臉回來了,看著父母和簡媛眼睛裏的問訊說:“三科都四十多分,這麽低的分數,我想再爭取都開不了口!”
一家人頓時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優禾在一旁低聲哭泣起來,簡媛心疼地摟著女兒,低聲安慰著。譚孟誠見了火不打一處來,訓斥女兒說:“考得這麽差你還哭?平時讓你用功學習沒有?你不聽啊!讓你練習寫作文,你寫了嗎?”
“她從沒經曆過這樣的考試,沒見過這樣的題型,你讓她怎麽能考好!”簡媛替女兒辯解道。
“她能考好?!我隻求她考個過得去的分數,你看現在……”
“好了,你現在還提這些幹什麽!”
“現在說這些是沒用了。平時都是你護著她,從來都是這樣,你就慣吧!”
簡媛騰地站起身來,對著譚孟誠大叫道:“今天這種情況還不是你造成的!譚孟誠,世上沒有比你更自私的人了,你隻想著你自己,把你自己的事情安排得好好的,別人你誰也不管!回國前你怎麽答應我的?你說孩子上學不會有問題,現在怎麽會這樣?你說你會安排好一切再回來的,現在怎麽會這樣?”
簡媛一連串的責問使譚孟誠感到理屈詞窮,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成了這樣,本以為不擇校,上三明學校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哪裏想到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