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小玄這個男孩時,就覺得,這孩子很有氣質,一種優雅的寂寞寫在臉上,鼻子很想金城武,連眼睛也是細細長長的,亞裔的臉龐被夏天的陽光曬得古銅色,讓男孩有了男人的氣息。個子卻並不高,5.9英尺,但肩膀寬寬,脊梁也挺得很直,穿著黑色西裝,很有嚴肅的職業味道。
我看過他的成績,B+,並不是很拔尖,他自信,卻也有一種讓人能親近的品質。再加上一個亞裔的男孩,所以在半百人裏,選了他來做夏天INTERN。
孩子做事很認真,和同事也能相處不錯,雖然話不多,可同事們都願意和他聊天,可見是個很有個人魅力的,我卻不知為什麽,大家和我一樣喜歡他。
聊天時我說很喜歡朝鮮燒烤,傍晚下班前,他站在我門口:我知道一家朝鮮燒烤很好,在下界處。我不知那是什麽地方,他說,可以帶我去看看。
那是個天色美麗的周五傍晚,我正好無事,就說好。如今想來,我是一直把他當小孩子的。不然男同事約我吃飯,我一定要找別的同事作陪。可那天想都沒有想,就答應去吃飯。就像帶兒子去吃飯一樣。男孩淺淺的憂鬱,讓我母愛滋生。
餐館確實很不錯,環境優雅,雖然個人燒烤火焰熊熊,室內味道並不重。男孩在餐館裏,一如紳士,為我移凳子,拿了我的外套掛在椅子上。餐間我們談論辦公室話題,他問我明年是不是有招收大學生的可能。公司很多年沒有直接從大學招生了,雇員總是需要有經驗的。但今年卻有決心,支持社區,部門明年必須招一名大學畢業生。
吃完飯我付帳,男孩再三搶著付,我說你跟我孩子一樣,家離得遠,我請你吃飯應該。孩子就不再堅持了。
上了車,我打算送他回去宿舍,突然,他握了我手,
低眉說:我可以跟你回家嗎?
我以為孩子想家,或是經濟有問題,或是受到別的什麽打擊,問:怎麽了?
男孩:我喜歡你。
我一下覺得,他不是孩子了。笑:你的年紀跟我兒子差不多。別開玩笑。
突然變成男人的他:我知道你是單身,但如果不方便去你家,我們可以去旅店。我可以讓你銷魂。
坐在車裏,我突然想流淚,想象如果這是我的兒子,我得有多心痛?!就說:好吧,夜色還早,我再請你去吃茶點,好不?
新男人很順從地點頭答應。
走進一家茶社,點了日本綠茶和小點心,在燈火明暗裏四周沒什麽人,我慢慢說:THANK YOU. I AM VERY MUCH FLATTERED. 但是同時很難過。我說過什麽,做過什麽讓你有這個提議?
男人:我喜歡你,崇敬你,想要你。
我:這是不可能的。我堅決不和同事有任何浪漫關係,這違背公司規定和我個人準則。如果是成年男人我會馬上甩手走掉。但你這麽小,就像我孩子。我不忍心。
男人:除了比你小二十來歲,我一切都很成熟。我會讓你很滿足。
我:NO! 請你不要再這麽說。
男人點頭。
我喝了口茶,品著點心,想怎麽和他交談。良久,我:你一直喜歡年長的女人嗎?
男人低頭不語。
我:請你相信,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兒。但我好奇,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男人:不是你,你並沒有誘惑我。我知道你很看重我,我也努力工作不辜負你。這個工作我很喜歡,希望明年被招收來做正式員工。我知道你能幫助我。
我:可你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讓我幫你?
男人沉思著講他大學第一年夏天,在SUMMER CAMP做工,24小時值班,很辛苦,一天,一位老師突然辭職,好幾個和他同職位的想提升為老師,可以輕鬆些,還多些收入。CAMP DIRECTOR是個24歲的白人女孩,24歲,當天晚上手機電訊:CAN WE HAVE SEX TONIGHT? 才18歲的他馬上知道這意味著什麽。JUST ONE NIGHT, I GOT THE JOB THAT DOUBLED MY PAY AND REDUCED MY WORK LOAD.
後來,很多類似的經曆,男人漸漸知道他的個人魅力多大,大學幾年,他從來沒有固定女朋友,雖然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
我問:沒有很喜歡的女孩?
男人:也許吧。但我告訴自己不找固定女朋友。天下漂亮女孩子這麽多,太早綁住自己不好。另外,我也不想失去單身的優勢,EVERYONE KNOWS I AM AVAILABLE. I HAVE THE ADVANTAGE OF THAT.
我知道他的意思,就像現在,他隻身來誘惑我。
我:你父母知道你這樣嗎?
男人:我父母在我很小就離婚了。媽媽是個很傻相信愛情的女人,嫁了個沒有錢,但對她溫存的美國人,卻放棄了追她很緊的,老些的有錢人。我一直認為那是個不好的決定。從小我就知道自立,I KNOW I AM WELL LIKED. WHY NOT USE THAT TO ADVANCE?
我像所有媽媽一樣語重心長,將世界上所有人都會尊重能力,瞧不起吃軟飯的男人,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直到我口幹舌燥,再抬頭看男人,卻好像又是男孩了。他: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你想的那麽糟糕。
夜已晚,我送他回宿舍。下車前他給我一個,
如同兒子給母親般的擁抱:謝謝你,我會好好想你的話,也許不會完全執行,但保證好好愛惜自己。
我點點頭,開車走開。
路上想:明年如果我可以說上話,還是要招他來,也許是個錯誤的決定,但我不忍心讓他去別處試他的誘惑力。
願天下所有母親的男孩,都不要這樣走世界。。。 。。。
你說:‘這點"想象如果這是我的兒子,我得有多心痛"有點不make sense. 難道楊征寧沒想過這個問題? ’, 嗯,我也不知道。也許男人女人思維有差異?另外,人家極其可能是愛情,MY INTERN CLEARLY HAS A MOTIVATION HERE.;=)
不過, 這點: "我堅決不和同事有任何浪漫關係,這違背公司規定和我個人準則." 很正確! 公和私的確應分開.
這點"想象如果這是我的兒子,我得有多心痛"有點不make sense. 難道楊征寧沒想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