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我恨恨地問父親:“那兩個賊抓到了沒有?”
父親無奈地回答:“沒有啊,能到哪裏去抓?他們出來偷東西都是騎著摩托開著車的,你就是看到了,追都追不上。”
我問:“那派出所就不管嗎?”
父親說:“報案了,派出所說這樣的案子多著呢,管也管不過來,再說光鎮上的事情就夠他們忙的了,哪有功夫去村子裏辦案?”
我問:“那村裏怎麽就不能自己管啊?我記得老早以前村裏就有聯防隊的,晚上還經常搞巡邏。”
父親說:“聯防隊早就沒了,現在年輕力壯的誰不出去打工?家裏那二畝,一年種地的收成還不如打半個月的工,誰不會算這個帳?再說了,農忙的時候他們回來幫幾天忙也就夠了。你看,連你二叔這樣五十多歲的不還是一樣出去打工?”
我好奇地問:“那村裏就沒有壯勞力了?”
父親說:“有是有,不過不是做生意的,就是當村幹部的,都沒正經種地的了。對了,仲民是不是你同學?”
我說:“對,初中是一個班的呢。”
父親說:“他現在就是咱村的村主任,選出來的。前幾年也跑到青島打工,沒兩年開著一輛轎車回來了,蓋了新房子,還做起了生意。選舉投票那天我回去了,看那個場麵啊,唉,不說了……”